第十五章能力传染？

在回到天空之城前，张武面首先去了一趟倪楠的家。

自从他跟樊皇叶分开之后，脑袋里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开始有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还没察觉到，但当他一个人独处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变得强烈了起来。

就好像有一个人，住在自己的脑袋里，冥冥中呓语着什么。

每当张武面努力想去听清，那些声音便又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该死！难道那阵红雾，还有腐蚀脑子的作用？”

如果非要说有哪些因素可能导致出现这个情况的话，那么张武面也只能想到，在银行大厦天台时，自己好像吸入了一些那个匪徒喷出的红雾。

樊皇叶已经回去做报告了，这家伙很贴心，知道自己还有一大堆生意要忙活，主动揽下了报告的活。

那个死去的匪徒，他和他的同伙所展现出的能力，很显然非常不对劲。

也许脉动能在他们身上出现了某种变异，按张武面推断，最靠谱的情况是，某个人在监狱中觉醒了一项可复制传递的脉动能，然后纠结几个同伙，把能力传给他们，大伙一块越狱。

樊皇叶也认同张武面的推断，两人都认为，这是一种未曾发现过的全新类别脉动能。

对这种相知甚少的脉动能，张武面自己也说不清，在接触了它之后，会出现什么后果。

“也许只是太劳累，出现了一些幻听吧，等会儿可千万不要表现出什么异样，让倪楠为自己担心才是。”

来到倪楠门前时，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按下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大门在倪楠的远程操控下自动打开。

张武面走了进去，却并没有发现倪楠的身影。

“你先在家里坐着，我等会儿就回家！”

张武面拿出手机，看到了倪楠的信息。

他在沙发上待了片刻，给自己倒了杯爱喝的朗姆酒。

说起来，自从自己之前跟倪楠说过爱喝朗姆酒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去她家里坐，都会发现桌上摆着一支朗姆酒。

而且还是没开封口的。

如果是她想喝的话，不会每次都没开封。

“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还专门到我家来坐？”

倪楠拎着几个购物袋，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你不也很有空地去逛街了么？”

张武面笑了笑道。

“最近太忙了，有些顶不住，总得放松放松，今天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外面，还做了spa，泡了温泉。”

倪楠走到窗前，看着自己眼角的一条细纹，轻叹了口气。

“我还不到30岁呢，整天埋头在工作上，连脸上什么时候留下了岁月的痕迹都不知道，呵护我的人又只有我自己，我怎么能不在意？”

“怎么会呢，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如果是工作太辛苦了，那我就砸多点钱，请几个有才能的人回来替我们忙活好了。”

张武面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倪楠身后轻声道。

“我不辛苦，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觉得辛苦。”倪楠回过身，看着张武面的眼睛，抿了抿嘴道：“可是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以什么名义在你身边？朋友？生意合作伙伴？”

倪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武面就算想避，也避不过去了。

在过去，张武面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我喜欢倪楠吗？

说实话，倪楠对他的情意，他一直都知道。

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倪楠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和倪楠相处的时候，一有点那种气氛，他就马上转移话题。

他不想再拖下去了。

尽管没有实质性的成分，但不断的避让，也是一种不负责。

张武面需要认真地问问自己“我到底爱不爱倪楠”了。

“那么，你想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

思考良久之后，张武面长舒一口气，然后问出了这句话。

倪楠看着张武面的眼中，泛出一丝泪花。

她往前两步，双手环住张武面的腰部，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胸前。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何种感情，我跟你一样，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刚才认真的想了想，如果一个女人愿意在你落魄时扶你一把，在你努力时陪在你身边，在你离开时等着你回来……那么这一定是爱情。”

“那你呢？你对我就没有半点喜欢吗？”

倪楠眼中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甚至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初见钟的只能是脸蛋身材，或是金钱之类的其他因素，对于我来说，我所认为的喜欢，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

张武面双手抓住倪楠的肩膀，与她正面对视。

也许他的表达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眼中的爱意，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