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他都自身难保
易幽兰蛾眉微蹙,美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稍作思忖之后,她紧接着肯定的说道:“救下浮云的人是你?”
暗影阁阁主微微一笑,颔首道:“他的身手的确不凡,相较其他影卫而言,可谓更胜一筹。只可惜,他的对手可是前任禁卫军将领施莨。施莨虽说声名狼藉,但其毕竟久经沙场,领兵作战已有多年,实战经验极为丰富。”
易幽兰微微眯起双眸,轻声说道:“若非他名声扫地,倒真是个人物。”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和好奇。
阁主双手抱胸,嘴角微扬地回应道:“能当上将领之人,又岂能是泛泛之辈?”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对施莨的能力有着深刻的了解。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阁主,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想要你手中的东西,你开个价吧。”
阁主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伸出一根手指,缓缓说道:“十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易幽兰不禁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起来:“你怎么不去抢?这也太贵了!”她满脸的不可置信,觉得他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阁主见她如此反应,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回荡在房间里,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待笑声停歇,阁主才收敛起笑容,正色说道:“刚才不过是与姑娘开个玩笑罢了。”
紧接着,他的脸色再次恢复到平常那般严肃,认真地说道:“给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跟你一起。”
易幽兰闻言,连连摆手拒绝道:“那可不行!我娘还想着再多留我几年呢。”说完,她嘟起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阁主听了这话,先是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见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黑线,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关于二皇子的事情,我要能与你一同前去,并非其他……”
听了他的解释,脸一下子就红了,嗫嚅道:“原是……”
阁主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愉悦。
“东西现在就能给你。”说着,阁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易幽兰。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刻着奇怪符文的玉佩。“这便是关键之物?”她疑惑地看向阁主。
阁主点点头,“这玉佩乃是复刻沐凌舟的,有它在,许多事都会方便不少。”
易幽兰小心收好玉佩:“那我们何时出发?”
“三天后。”阁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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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来吃饭了!"伴随着这声粗鲁的呼喊,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狱卒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破旧不堪且沾满污渍的碗,碗里盛着一些已经发馊的饭菜和浑浊的稀水。
他走到牢房前停下脚步,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躺在冰冷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女人。那女人面色苍白如纸,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狱卒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随后,他伸出一只粗壮的手稳稳地端住碗,另一只手则从腰间摸出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牢房门上那锈迹斑斑的锁被打开了。
他突然抬起脚,毫不留情地朝着女人的腹部猛踹过去。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空气,女人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肚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可狱卒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摔到地上。那原本就不结实的碗瞬间四分五裂,馊饭和稀水溅得到处都是。接着,他冲着女人怒喝道:“装什么死!老子叫你没听到吗?!”
女人咬着牙,恨恨地瞪着狱卒,虚弱却坚定地说道:“等我出去,我一定让我爹杀了你!”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狂大笑起来:“就凭你?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张家大小姐?你爹像条狗一样爬着去求太后时你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的?说你爹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
张玉宁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不受控制地滑落而下。她紧紧地咬着牙关,那洁白的牙齿仿佛要被咬碎一般,狠狠地瞪视着眼前之人,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只见她怒声呵斥道:“你胡说!我爹一直以来都是皇上所倚重的肱股之臣,犹如皇上的左膀右臂一般。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此公然辱骂当朝重臣!依照楚国的律法,你理当被处以极刑!”
狱卒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回荡在牢房之中透着一股寒意。“律法?这狱中之事我说了算,我就是这狱中制定律法的人!”说着他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张玉宁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你爹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闲心管你这条贱命。”说完他直接用力将张玉宁甩开,仿佛在甩什么脏东西一般。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了,甚至连身后那扇门都懒得去关上。就在这看似不经意之间,一串钥匙从那人的口袋里滑落而出,“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而另一边,张玉宁则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直直地趴伏在了地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她就那样呆呆地趴着,许久许久之后,仍然无法回过神来。
脑海之中,不断回响着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他爹自身难保……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对面牢房里的那个男人,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张玉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然而,张玉宁却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灵魂。
那男人见状,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小心翼翼地将藏匿在草堆下方的一根木棍抽了出来。这根木棍看上去有些陈旧,但依然坚固结实。他轻轻地握住木棍一端,然后极其谨慎地将其伸向挂着钥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