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再收一徒

“你父亲可是蔡九？他......他竟然已经过世了吗？”

程廷华脸色大变，惊呼出声，却也把那蔡姑娘吓了一跳，原本已经平复了的心情再一次激动起来。

“前辈，您竟认识我爹吗？？”

“何止认识，他可以算是我的师弟了。”

程廷华说着说着，便陷入了回忆。

“那还是在同治年间，你们师祖海川公已经离开王府，在京城里开馆授徒了。师父授徒不同于他人，当年拜师之人，多半是身上有些武艺，所以师父也就因材施教，对他们本身的武艺进行修改提高，补齐短板，就和我教阿战你一样。”

看了蔡姑娘一眼后，程廷华接着说：

“当年你爹蔡九，也是其中之一，那时他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一身红拳功夫已经颇为不俗，待人接物也是少年老成，师兄弟之间相处很是融洽。”

又摸了摸手中的子午鸳鸯钺，程廷华长身而起，向着院中走去，边走边说：

“这两把奇门兵器，便是师父根据他的功夫特点特意设计的，一开始也没多想，但到了后来越来越觉得这兵器不错，到师父过世前的那几年，甚至把之前传给你爹的那套钺法重新编演，我们这几个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师兄弟都有学过。”

说罢，两手之中鸳鸯钺一合，刮出了一道令人后背发麻的金属摩擦声，程廷华拉开了架势，便在这前院中演练起来。

程廷华边打边绕圈子，在不大的前院中往复翻飞，刘战一看，这便是八卦掌的功夫无疑。

一趟功夫练下来，程廷华也卡顿了几次，显然这门兵器他也并不常练，能完整地走下来便已经不错了。

“姑娘，你可这功夫和你爹练的像吗？”

“像，而且比我爹练得好看。”

小姑娘看得有些出神儿，说话倒是实诚。

“这是你师祖晚年重新编纂的，你爹不会倒也正常，之前他出师后便回了家乡，我们也就断了联系，他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程廷华喘了口气，回到屋中喝了口茶，显然一套子午鸳鸯钺练下来，对于他这个半百老人也是有些负担的。

“她爹是昨晚遇害的，他的尸体如今还停在义庄，我们刚刚从那里回来。”

见情况明朗了，刘战赶忙结果了话头，免得三句两句的，再次勾起了这便宜师妹的伤心事儿。

“什么！噗.....咳咳！怎么个情况？”

刘战话音刚落，正在喝茶的程廷华便被茶水呛了一下，拍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后才再次问道。

“据说是这位蔡捕头一直追捕的江湖大盗碧眼狐狸，此人如今就藏着玉府，被他父女窥破行踪后恼羞成怒，于昨夜行险击杀了蔡捕头，却被追踪而来的李慕白杀退。”

刘战接着回答道，这其中有之前问这蔡姑娘的，也有他自己回忆起来的电影情节。

“李慕白吗？我倒是听师父提起过此人。”

程廷华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

“走，去义庄，我要给蔡师弟祭奠一番。”

众人再次回到义庄，程廷华在蔡九的灵前站了许久，就当刘战有些忍不住这安静的气氛，想要叫他时，程廷华已经转过来身来。

“侄女儿，你大名就叫香妹吗？”

程廷华看着跪在旁边的蔡姑娘问道，这香妹的名字，是那护院刘保泰一直叫的，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是的，程师伯，香妹便是父亲给我起的名字。”

蔡香妹听了哽咽，恭敬答道。

程廷华点了点头，接着问：

“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这一问，蔡香妹的眼泪又有些收不住了。

“先母便是被那碧眼狐狸所害，我和爹一路追来，不想爹也被那毒妇下了黑手，其余老家的亲戚，也大多断了联系。”

她这么一说，程廷华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刘保泰就有些激动，拍着胸脯说道：

“香妹，你不要担心，我可以照顾你。”

这傻小子！

刘战看着这憨傻的护院，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保泰如今也不过二十岁上下，浓眉大眼的，说不上好看，只是旁人一眼看上去，便知道这家伙是个冲动没心机的。

程廷华被插了话，倒是也不生气，只是揶揄地看着刘保泰。

再看蔡香妹那边，因为程廷华就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低着个头，脸已经红到脖子上了，要是地上有条缝儿，她现在就能钻进去。

“啪！”

刘战照着刘保泰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没看我师父还在这了么？逞什么能？再说你这话不是应该只有你们两个人时私底下说么？”

因为这几天去贝勒府，都是刘保泰接待，本就是同姓，刘战对这憨批的感官还算不错。

加上今天忙活的这大半天，这小子也不惜力，刘战便不想他无缘无故地得罪了程廷华，所以扇了他一下后便对着他教训了一句。

这话与其说是训斥，还不如说是开脱，给程廷华和蔡香妹一个原谅这傻小子的台阶。

刘保泰是憨，也不是傻，刘战一说，他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那话说得不合时宜，摸着后脑勺傻笑着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