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收敛一点

一场计划许久的旅行，江寒和言九没出国，而是照着江寒的攻略一路南下。

从中南市到海城，再到杭城、苏城，途经数个旅游城市，在假期过半的时候来到了昆城。

昆城的冬天比之中南市多了几分湿意，雪花没有几片，倒是经常细雨绵绵，高楼大厦笼罩在薄雾里，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江寒给小学弟把围巾围好，说：“我就知道四季如春是骗人的。”

“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学长，你之前来过这里吗？”言九乖乖把手揣在他兜里，掌心贴着他的掌心，十指紧紧地扣着。

“没，第一次来。”江寒回答，两人一起去酒店办了入住，屋里比外面还冷，他赶紧把空调打开，又道，“晚上睡觉可得抱紧点。”

说起来十分不可思议，计划着走心又走肾的旅程，已经过半，他却还是抱着柳下惠的牌匾。

无他，小学弟像这样出门旅游的机会几乎没有，看什么都新鲜，还不喜欢坐车，每天回到酒店，洗完澡一沾床就累得睡着了。

他又不是禽兽，对睡得宛如尸体的那种更没兴趣，拖着拖着就到了现在，小学弟也好像完全没有献身的觉悟，江寒略有些头疼。

言九本来坐在床上，听见这话忽然蹦起来，蹦到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问：“抱这么紧可以吗？”

江寒感觉心也被他撞了一下，揉着他的脑袋说：“不太可以，最好是负距离接触那种。”

往常言九听见这话，要么是害羞垂眸，要么是装聋，今天却双眸定定地看着他，盯了几秒，视线飘向床头柜。

那里摆着大床房该有的一切东西，包装上暧昧的色调和露骨的文字挑逗着人的神经。

这一路走来，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感觉到江寒在细碎地吻他，他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但真的累，没心思。

而今天，他们早上的飞机来这边，现在才中午一点，待会儿睡个午觉，出门随便吃点，走走逛逛，今天的行程就结束了，不累。

江寒纯粹是日常调戏他，这下子却有点儿激动，压着嗓子唤了他一声：“小乖？”

言九收回视线，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小声说：“不用酒店的。”

不然结账的时候，还要被收拾卫生的阿姨拿着对讲机跟前台讲某某房间消费了某某物品，太羞耻了。

江寒得到应允，低低地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腔鼓噪着言九抵着他的额头，又把脸给羞红了。

两分钟前才说他没觉悟，转眼就送惊喜来了，可真是个乖宝宝。

江寒顺从他的意思：“好，我们自己买。”

其实他从中南市出发的时候准备了，但连续两个城市都没用上后，他就自暴自弃地扔掉了。

这玩意儿走到哪里都有，扔了节省空间。

言九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放开他开始解围巾。

空调的温度上来了，屋里暖和起来，他被羊毛围巾捂得有点热。

江寒眉头一挑，戏谑地道：“小乖，这就开始了吗？”

言九一秒就明白他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我累，要睡午觉。”

“我说的就是睡午觉啊。”江寒面不改色地道，“小朋友，想什么呢？”

“想我的男朋友为什么这么不要脸。”言九被他调侃得多了，不再只会无措地瞪人，而是学会了快速回嘴。

“因为有男朋友。”江寒在行李箱里给他拿睡衣。

他们两个人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里面装着洗漱用品和四套睡衣。

睡衣全是江寒的，因为他就喜欢看小学弟穿他的睡衣，宽宽大大露锁骨，不知是哪里来的恶趣味。

睡衣穿两天就洗了烘干，至于日常换洗的衣服，江寒则是安排到了行程里。

——每次到新的城市，先去逛商场，购置从头到脚的情侣装，然后在离开的前一天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寄回中南市。

言九换上男友牌睡衣，掀开被子躺进去，被床铺冰了一下，困意瞬间被驱散一半。

江寒摸着他的头发问：“要给你暖暖床吗？”

言九翻过身，不想和他讨论这种话题。

江寒出去转了一圈，熟悉周围环境，回来小憩片刻，言九便醒了过来。

时间是下午三点，两人洗漱一番，穿着情侣装出门简单逛了逛，吃完晚餐才六点多。

附近有一家比较大的超市，里面什么都有。

往超市去的时候，江寒揽着小学弟的肩膀问：“小乖，喜欢什么味道？”

言九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套。”江寒说，还给他列举，“草莓、橘子……”

才说了两个，言九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警告地瞪着他：“你闭嘴！”

大庭广众的，怎么能说得这么坦然呢。

江寒眨了两下眼睛，表示了解，见他还不放心，噘嘴亲了亲他掌心，他才收回手。

言九一口气没松下来，又听这不要脸的家伙道：“那想要什么类型？螺旋？凸……”

嘴又被捂住了，江寒觉得委屈。

这不是一个人的发泄，而是两个人的享受，他询问男朋友的喜好是理所当然的是。

他喜欢超薄，和小学弟的话，他更喜欢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