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巩固一下

江寒带着言九回了之前的公寓，打开灯，言九被惊了一下。

玄关处一株一人多高的圣诞树，上面装扮着铃铛雪花等物品，地板上放了些彩色气球，天花板和墙壁上粘着彩带，茶几和沙发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相对于公寓简洁的装修风格来说，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显得过于浮夸，言九甚至有点儿不知道怎么下脚。

江寒脸色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走在前面用脚踢开气球，扣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前：“布置略匆忙，凑合看吧。”

他本来只准备了沙发和茶几上的礼物，昨晚回来后觉得太单调，今早临时去买了这些，简单弄了弄。

从小学弟的反应来看，好像还不如不弄，江寒有点后悔。

言九跟着他的脚步走到沙发边，看了看发现没空的地方，索性在地毯上坐下，仰着脑袋看他。

江寒的视线在各式各样的盒子上扫一圈，弯腰道：“小学弟，拆礼物吧。”

言九错愕地瞪大眼睛：“都是给我的？”

“不然呢？”江寒反问，“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我可没有自己给自己买礼物的习惯。”

言九一愣，手指蜷了蜷，目光里涌出些许热切，喉咙有点儿发紧：“为什么给我准备这些？”

“你说呢？”江寒没好气地反问，看他愣怔的样子觉得可爱，伸手捏捏他白嫩的脸颊，“待会儿告诉你为什么，先拆礼物。”

言九抓过离他最近的礼物盒子，动作缓慢地拉开绸带蝴蝶结，按着盒盖深呼吸，江寒轻笑：“这是什么神奇的仪式？”

“对礼物的尊重。”言九如是说，酝酿好了才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老式游戏机，是他们这个年龄层七八岁的时候玩的东西，并不多惊艳，却准确无误地击中言九的心。

他眸光里闪出异样的神采，将游戏机拿出来，像摸那个一百二的手办一样来回抚摸了几遍，眉眼弯弯。

江寒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喜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是对的，相比于名表豪车，小学弟更喜欢这些带着年代感与生活气息的东西，因为那是他缺失的童年。

言九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整盒玻璃弹珠，颜色不一，大小不一，他拿出来在手上把玩一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第三个礼物盒：卡牌。

第四个礼物盒：弹弓。

第五个，第六个……

言九拆了十八个礼物盒，全是他以前眼馋的东西，他笑着笑着就开始掉眼泪，断了线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

江寒一下慌了，倾身过去把人抱住，抽了两张餐巾纸给他擦眼泪：“怎么了小乖？怎么哭了？我送礼物是让你高兴的，不是让你哭给我看，要哭也别现在哭。”

言九抽噎着摇头，从他手里接过餐巾纸把眼泪擦干，这才重新笑起来：“学长，我高兴，我就是太高兴了，特别高兴。”

一连说了三个“高兴”，江寒感受到他的开心了：“那不许哭，乖。”

言九把头点成小鸡啄米，伸手去拿最后一个盒子，这次拆的速度很快，里面的东西更出乎他意料，是一封信。

蓝色的信封，封皮上没有字。

言九扭头看江寒，后者默默别开脸，却又在他要拆信的时候按住他的手：“小乖，看信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言九捏着信封，手指测了测厚度，猜测里面应该只有一两张叠起来的信纸。

江寒把他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一记直球打出去：“喜欢我吗？”

言九做梦都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一时愣住，方才哭红的一双大眼无辜地和他对视。

江寒等了几秒，内心前所未有地紧张与煎熬，看小学弟似乎被吓傻了，他捏捏他的耳垂：“发什么愣，说啊，喜不喜欢我？”

言九把蓝色的信封举起来遮住自己的脸，隔了大概十秒左右才小声道：“喜欢的。”

江寒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说什么？大点声，没听见。”

言九讨饶的声音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学长……”

江寒不放过他，把人往怀里又揽了揽，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将挡在他脸上的信封拨开：“小乖，说话。”

言九一张脸红得仿佛要滴血，腮帮肉被他来回咬了好几次，面对学长不肯善罢甘休的视线与眼神，忍着羞怯重复：“喜欢的。”

江寒恶劣极了：“喜欢谁？”

言九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更小了：“喜欢学长，江寒学长。”

江寒这才满意，大掌在他后背拍了拍，又移到后脖颈捏了捏，愉悦地道：“喜欢就得做学长的男朋友，答不答应？”

不等他回答，他又霸道地补充：“不答应也得答应，毕竟学长也那么喜欢言九小学弟呢。”

言九心跳过速，觉得活了十九年，心脏从没这么喧嚣过，他伸手抱住江寒的腰，许久才低声道：“答应。”

江寒用力抱住他，隔了一会儿后又把人推开，厚脸皮地道：“确定关系之后，是不是应该来个吻巩固一下？”

言九茫然地“啊”了一声。

江寒趁此机会，直接吻住他，不用耐心哄他打开牙关便长驱直入，吻得有些急躁与生疏。

两人过去都算不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却没真正地接过吻，吻技半斤八两，只知道顺从本心，胡乱啃着对方。

江寒把言九吻得气喘吁吁，自己也呼吸不稳，这才放过他。

按照江寒的性格，接下来就应该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但他没再有动作，他不想吓到心思敏感的小学弟。

言九靠在他怀里，忽然道：“学长，你别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