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如遭雷劈
花厅外,听了大部分内容的权正宁面沉如水,放弃去后面透气,选择直接离开。
老林胆战心惊地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要知道,无论是在家里还是一起外出,夫人都端庄优雅,贤惠体贴,十分顺从董事长,很会讨他的欢心。
若说她出轨,老林觉得这比三少爷成才都难,可是,那帮女人说得头头是道,他有点儿头大。
权正宁始终一言不发,直到上了车,他才道:“老林,方才那些人说的,你都听见了?”
老林莫名听出一种要杀人灭口的寒凉,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他们站的位置间隔不超过半米,他的听力又没问题,怎么可能听不见。
权正宁眸中晦涩难辨,道:“去查。”
老林有些担心查出来会掀起惊涛骇浪,琢磨着说:“董事长,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我觉得她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权正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所以才叫你去查。”
若是真的,他会让安言知道什么叫残忍。
老林还想说什么,权正宁的眼神倏地一变,眼底分明写着一行字:你莫不是也和她不清不楚?
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帽子,扣得人遍体生寒,老林忙不迭地摆手摇头,表示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
偷情这种事,既然背着一个“偷”的名头,自然是能藏多深藏多深,安言行事谨慎,偶有那么一两次外出被人撞见实在是意外中的意外。
老林花了两天时间才查清楚,却有点不太敢向权正宁汇报——因为不止一个人。
然而,现实不允许他逃避,他一五一十地将结果告诉权正宁,并附上了几个男人的资料。
权正宁气得发抖,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安言,而是一种被背叛被挑衅的愤怒。
他生平最爱掌控,无论什么事都想握在手里,知晓一切发展,不允许脱离自己的预想范围。
而安言一直的表现都中规中矩,对他几乎是千依百顺,偶尔为了权少宏和他吵两句,最终也会同意他的做法。
但就是这么一个不出格的人,竟然背着他勾搭了那么多男人,若不是今天偶然听人议论,他头顶变成青青草原了他都不知道。
权正宁怒不可遏,抖着嘴唇问:“安言呢?她去哪儿了?马上把她给我叫回来!”
老林巴不得有机会脱离他的怒火范围,小跑着下楼去给安言打电话。
此时的安言刚和那晚的男人云雨完,稍微有些喘,听老林说让她赶紧回家,她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老林心说:可能要翻天覆地的大事。
嘴上却道:“夫人,董事长心情不好,正在书房发火,和你有关,你最好尽快回来。”
安言应了声“好”,起身穿衣服,床上的男人贴上来,有点儿不想放人的意思。
“家里那位不知抽什么疯,我得走了。”安言拉开他圈上来的胳膊下了床,动作麻利地穿上衣服,拎起包包就走了,颇有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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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家老宅的书房里,权正宁缓缓冷静下来,等安言到家的时候,他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只是胸腔中的火依然在熊熊燃烧。
权正宁盯着安言看,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让那些男人着迷的魅力。
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地看,安言的确是美的。
她年轻的时候是名动中南市的大美人,现在上了年纪,美艳大打折扣,却被岁月淬炼出了成熟与优雅,风韵犹存。
她十分注重身材管理,即使一把年纪了,身上也没多出赘肉,前凸后翘,除了皮肤没有小姑娘的光滑,其他的毫不逊色。
这样的一个美人,若存了心想和谁来场露水情缘,只怕也是没人会拒绝。
安言鲜少见到他这样的眼神,心中有些打鼓,上前道:“正宁,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权正宁不动声色地问:“你的投资如何了?”
她手里一直不缺钱,经朋友介绍做些投资,有赚有赔,完全能满足她自己的日常开销,还能攒下一些私房钱,算是她的经济来源。
权正宁从不过问这方面的事,突然关心,安言一头雾水的同时也有些慌:“挺好的,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了?”
初次做投资的时候,是闺蜜介绍的一个外国老板,离异的,对她算是一见钟情,喜欢得不得了,献殷勤献了很久。
安言本想拒绝他,但闺蜜说:“你家那位在外面彩旗飘飘,你却为他守身如玉,值得么?”
安言当时就被问住了,细细想来确实是权正宁对不起她,他都可以女人不断,她凭什么不能任性一回?
当年在她为了他生了几个孩子的情况下,他还把狐狸精和小野种往家里领,若不是她略施小计,怕是连权夫人的位置都坐不稳。
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她怎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安言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于是和那个外国人开启了第一段地下情,那男人温柔浪漫,让她尝到了恋爱的滋味,乐在其中。
只可惜,后来外国人投资失败,不得不回老巢休养生息,两人便难分难舍地断了,过了段时间,安言就从这段背德恋里走了出来。
然而,这种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安言在别的男人那里得到了重视,这感觉就跟嗑药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她每次新选择跟一个投资人,总会和人家有点什么,已婚未婚皆有,有时男方主动,有时她主动。
一来二去的,她也就没那么在乎权正宁在外面胡来的事了,在家也是能顺他意就顺他意,反正外边有人疼她。
有个投资的借口,他也不会疑心,那些和她搞到一起的男人有所顾忌,不会张扬。
她一边占着权夫人的头衔捞尽好处,一边又能笙歌迭起,不奢求更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