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感受
做为一名理工生,在绘画方面我是有所接触的。
虽然我画得不算多好,但基础的素描,我也是选修过几年的,可以做到成绩良以上的,电脑呈像出来的图纸,给我时间手绘,我也是能照着画出一张不费什么周折的。
想一想我那时候都用什么做画,铅笔,大白纸,画出来的都是什么呢,横平竖直的线路图。
再看看我此时遇到了什么,这张古画……,这张画有应龙燃火龙身和人身的古画,这到底是谁画的,他竟然如此嚣张残忍加变态,他作画用的东西,超出了我所有的想像,简直可以入选新时代新神界的恐怖之最。
我刚接触这张画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有摸出来,没有看出来呢,啊啊……
心好累,我摸着心口的地方,几乎想哭了。
不过,这说起来,也不能怪别人,是我自己大意了,是我自己的想象力有问题,根本想象不到类似于人肉叉烧包这样的大剧,在现实生活中真能遇到啊。
还真是这个样子的,没有遇到之前不敢想象,真的遇到之后,只觉得心惊胆颤寒毛倒竖了。
我万万没想到重光送给我的这副画着应龙燃火龙身和人身的画象,他的画纸是人皮制作的,他的着色是用血肉糊上去的,我更没想到,连那筋头结点,都真的是筋头结点,是真的筋啊。
我要是没有和古画合二为一,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可是事实都发生在眼前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去相信呢。
在我与古画合二为之一之后,我的身体,我那原本轻飘飘没有任何痛觉的身体,再一次发生了裂变。
那一种痛彻神经、痛彻骨髓的巨痛,铺天盖地地袭击而来,这回我是彻底听不到黑袍人的惨叫声了,这天地之间,只有我的惨叫和悲鸣。
重光说过应龙燃火死于扒皮抽筋,死状惨烈,我不知道我此时承受的痛苦,是否与之相同,我只觉得我浑身上下每一处,连着头发丝都抑制不住地冒着疼痛难忍的信息。
我身体的每一寸骨肉好像被强行撕裂开来,又要强行组合在一起,以至于我的灵魂都要疼炸裂了。
不行,实在是不行,真的是太痛了,痛得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了,我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委屈,我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呈受这样的痛苦呢,那我的死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岂不是比生还要痛苦百倍吗?
我痛得眼前一片黑暗,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却又好似有一片白光就在眼前,明晃晃地冲着我招摇。
就在我陷入一片迷茫的时候,长琴在白光之中走出,冲着我说:“青青,来,到我这里来啊!”
我哪里还用他的召唤,我见着他就想着向他跑去了。
只是我刚刚跑到他的眼前,我刚刚伸手,还未及拉住他的手,他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长琴,长琴……”
我大声地叫着,消失的长琴不能给我任何回应。
我又是独自一个人陷入在白茫茫一片之中,就在我四处推攘,四处寻找出路时,重光破开白雾,出现在我的面前。
“燃火,你回来了,燃火,我好想你!”
重光说着,向我扑来,要把我抱进他的怀里,可是他的手指尖刚刚接触到我,他也随之消失了。
在他消失之前,我还发现他的指尖可以穿透我的身体,我竟是虚无的。
我大惊之下,还没有缓转,我妈也从白雾中走出来,还是那般的慈爱,向我招手,“青青,来妈妈这里,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虾爬子馅的饺子。”
虾爬子馅的蛟子是我最爱吃的,我最爱那一股子鲜味,每回我放假在家,我妈总是要抽出时间给我做上几顿的。
果然在遇到大事面前,还是我妈最疼我,我鼻子一酸,向着我妈跑去,等我也跑近了,我妈也消失了。
“喂,这是干嘛,耍我玩吗?”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冲着白茫茫的一片大喊,回应我的只有一片宁静,白茫茫还是一片白茫茫。
我只觉得心口好痛,眼前发黑,心底之前如熔浆一样的东西,再次炸裂开来,从我心底那口活跃的火山之中喷了了来。
我又吐了一口心头血,这口心头血刚好喷在白茫茫的一片上,把着那一片刺眼的白色渲染成红色。
本来是极有限的一片红色,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茫茫面前,就像下雪之后绽开的那一点红梅,极其的微不足道。
谁知道红梅是可以蔓延的,那一点血腥,像泡在水里的胖大海一般,很快就变大,很快就像四周扩散,转眼间,白茫茫消失,我的眼前一片血色。
我终于在无声间,沉溺在一片血色里,血色吞并的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还有我,它像上涨的潮水,把我淹没进水底,最后连头顶都露不出来。
那是一种窒息感,和我被重光掳劫进灵泉那次很像,憋闷得整个人都要炸掉了,根本喘不上气来。
我觉得我很快就要憋死了,这样也好,希望这次是真的死了,不要像前几次一样,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烈火里走,黑沙里趟,白茫茫、血腥腥,都试过了,死就死得透彻吧。
我闭了眼睛,认命一般,但是命不认我。
我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巨裂的声响,‘嘭’,真的是爆炸的声音,可以炸裂灵魂,我想闭眼睛都闭不成了。
我不得以自己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在是白茫茫,也不在是一片黑雾,是我在饕餮部落住的地方。
不过,我处的位置可能不对,我似乎是在这个地方的上空。
我低头一瞧,我的脚下踩着一片火红的云彩,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得竟可以飘到我的脚下面去了,而我记得我和黑袍人大打出手时,是光着脚的,此时我光着的脚上,竟穿着一双古色古香的红色绣花鞋。
我整个人都惊住了,更令我吃惊的还是我脚踩红云的下面,站着十几位我看着面熟的人,那不是冯媛、夏小白还有小美,噢,剩下几个好象是守卫我们这里的饕餮勇士……
他们都抬着头,仰着脖子,像是看什么神仙下凡一样,盯着我,看得我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黑袍人呢?他怎么不在了?被谁打跑了吗?
饕餮部落里,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连着徐寿都着了他的道,我的掌中金符,也只能克制他一会儿而已,难道是无相卦自己起了作用,还是长琴在无相卦外施了法呢?
我刚刚经历了之前那一场漫长的混沌,受了太多的刺激,生生死死的,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了。
还有,最主要的事情,谁能教我怎么下去?
地面上的人,看着我踩在红云之上,十分拉风,哪里知道我内心的疲惫和尴尬,依着我的道行,我哪里是会行云驾雾的人啊。
快,快来个人把我弄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