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小心思
长琴自从了悟了我被他的冤家弟弟重光盯上这件事后,对我的安全保护,上升到了ss级,那简直是全方位、立体式的拉大网保护,连我睡觉的地方,都从和我妈、冯媛一屋,单拉出来,和他一屋了。
“我严重觉得太子殿下是因公就私,他就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我搬行礼的时候,冯媛附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好像是背开我妈了,其实,凭我妈的耳边,听到她说什么,一点不费力气。
我的脸颊意思意思稍红了那么一下,嘴上却还硬着说:“哪有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这个‘纯洁’两字,用的绝对不是虚有徒表。
我和长琴目前为止就是发乎情、止乎礼,做的最亲密动作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从未有过任何越过此一界线的肢体接触,这在现今社会的男女情侣里,简直是凤毛麟角了,可以称得上是异类。
没想到冯媛根本不信我所说的‘纯洁’,她只给了我一个‘你就装’的眼神,后来想着可能是因为我妈在,我面皮薄害羞不敢承认,毕竟多前卫开放的老人,在女儿这种事情上,都会一如继往保守的,又给了我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我:“……”
不是,这可真是误会了,可是这个误会却还解释不清楚了。
没做的事,我是绝不能背锅的,我搬出了一个最强大可信的理由,“长琴还是神魂呢,一个神魂能做什么事,你不要想太多。”
我是和冯媛说的,眼神却偷偷看向我妈,我妈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到。
我这个女儿即将搬东西去一个她曾经不太瞧得上的男性屋里住,她竟然一句意见不发,我都开始怀疑这不是我妈,被哪个妖怪附了身。
“我哪有想太多,是你自己想多了!”
冯媛这倒打一耙用的,相当娴熟了,明明是她自己脑洞大开,最后反倒映得我像是满脑子急色、时刻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的那种人了。
我被气得脑子都大了,这个未来嫂子还没过门呢,就懂得欺负小姑子了,这还了得,我正打算和冯媛好好斗斗嘴,我妈开口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又不是第一次住在一起了。”
我:“……”
这可真是我亲妈啊,瞧这话说的,我还没被气死,已经是肚量大了。
冯媛在旁边已经捂着嘴偷笑了,过后,还说:“阿姨真相了噢!”
这话也不算说得不实,我妈没来之前,我确实和长琴单独在一个屋子里住过,不过,我们两个的姿势是我睡在床上,他在半空中凌空打座啊。
这样的睡……难道也能称之为睡吗?
我抱着简单的行李被褥来到长琴所在的屋子,长琴已经单独换成一间,我过来了,就不好叫徐寿也留宿在这里了。
哪怕徐寿的睡觉方式也是凌空打坐,和床不沾半分关系,但这同屋而宿,传出去真是好说不好听的。
我把我的行李扔到床上,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长琴非但不瞎,他还是有神的智商。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
长琴自我认错的态度还是很好的,我这耍点小脾气什么的,他马上就能回应,还总是第一时间自我检讨,让我这脾气想发也发不起来了。
“没有,你哪里都挺好的。”
我实话实说,长琴确实哪里都挺好的,没做错什么,有些心里的郁闷不是嘴上能说出来的,有位文人不是说过吗,能说出的苦就都不是苦了。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长琴走到我身边,把我扔到床上的行李和被褥做着简单的整理。
“我哪有不开心,就是这段时间事多,觉得有些烦,一个接着一个,都让人串不过气来。”
我连忙转移话题,我总不能和长琴说我刚被我妈和我未来嫂子、现在闺蜜,在关于‘纯洁’这个问题上,被嘲笑了吧。
女人之间的某些闲聊碎扯,是真的不适合倒给男人听的,哪怕这个男人是枕边人。
“可不是嘛,都是一桩桩添乱的,就没有顺当解事的。”
长琴不可能没听出我话里的敷衍,但他也没有深纠,顺着我的话,随口说了一句。
女人的思维比着男人来说,在感性上面,多些复杂,长琴要是追着我问,我未必会说,长琴顺着我的话题,一起转移,我心里又不舒服,空落落的。
我以前可不是这种爱矫情、多愁善感的人,爱情果然使人色令智昏,爱做出些糊涂的事情,出现一些糊涂的思想来。
好在前厅很快有饕餮族人来通传求见,说是两位陶族长请长琴过去,有一样东西要请长琴看上一看。
长琴自不会一个人过去,他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我,他把我安排来与他睡一个房间的目的,就是要形影不离地守着我,以免我发生任何意外。
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化成朱砂痣附着在我的身上,不太方便他行使此时的身份,更不方便他随时发动武力,他早就如以往那样,与我合二为一,成为一体了。
从我们住的地方到前厅,对于人类的脚程来说,还有一段距离,长琴很自然的公主抱,双臂一伸,把我抱进怀里,施展凌云踏步。
这可真是既我们住在一起之后,我们又避免不了随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了。
这在外人眼里,我这位太子殿下的夫人,深受太子殿下的宠爱,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各种甜蜜各种爱,有小太子殿下指日可待,可事实呢?人就不能被表面现象影响,谁能想到,我们还是‘纯洁’滴。
什么繁衍生息、什么小太子殿下,那都不知道排在哪份黄历里,多少个轮回之后,都不一定能轮到我们眼前呢。
这事就怕深想,这么一想,我就是在长琴的怀里,也未免有些低落,又些不满足了。
人啊,果然是感情到了一定地步,现实以及身体也要跟进一步了。
春天还没到,我就开始思春了,这成什么样子,我在心里深深地鄙视自己,转而又控制不住地……真想。
那位来此通报传信的饕餮族人,带我们去的地方竟然不是之前一直去的前面议事厅,而是与之相反的方向。
怕我们生疑,未等我们问,他已经开口解释了,“上神不要误会,是我们两位族长请您过我们饕餮陶氏一族的祠堂那边的。”
竟然是去祠堂那边?这是陶家那两位族长想通了,在情势十分紧迫的前提下,不在顾忌祖上的规矩,要让长琴看他们的祖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