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分析 - 我的老公是魔王 - 诗尧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两个女人的分析

和冯媛一起并肩走出了饕餮的议事前厅,到了厅前的院子里,这院子里也布满了饕餮的族人们,一眼瞧去,比着前厅里面的还要密集。

“走吧,那有一处石头凉亭,我看挺清静的。”

冯媛指的那处是院子西北角一处巨石凿制的小凉亭,挺精致的,和我们人间界里,小公园里堆个假山,上面摆的那种小凉亭差不多。

在我和冯媛眼里这个凉亭很大,可在人高马大的饕餮族人眼里,那大约就是一个摆设,望景用的,根本不是用来坐的。

是以,这座占地十几亩的前厅,厅里厅外处处都挤满了饕餮的族人,惟有那一处凉亭,还空得很。

我和冯媛信步走过去,也用了将近二十分钟,在神兽这种巨人国里,像我们这种小矮人,做什么都是生无可恋啊。

我们原本是不累的,在厅里坐了那么久,腿都坐麻了,可是走了这二十多分钟之后,不累也变得累了,到了小凉亭里,也就真成休息了。

小凉亭的一张石桌和两张小圆凳石椅,刚好够我和冯媛坐的。

我们两个坐好后,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我呆呆地望着前面,冯媛也是如此,从我们两个迷茫的目光来看,我们两个都没有真正看什么景色。

就在我坐得又要数手指的纹路时,冯媛闷闷地开口,“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神兽界和咱们人间界一样不?秋天是不是过了,我记得咱们那边是冬天了,我好像有一阵子穿羽绒服了呢。”

神兽界这地方气温是恒定的,我们住的这几天,早晚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温差,这几天也没有什么风云变化,体感温度二十三、四度左右吧,很是舒服。

冯媛突然问起季节,我一时没懂,却还是接话,顺着她回答,“应该不是秋天,咱们来的时候,外面都下雪了,神兽界这里,这种温度和气候倒是像春末夏初,很养人啊,要不说人家神兽界个个都是人高马大,人形都是如此,我估计兽形不一定有多吓人呢。”

我们目前为止,还没见过哪个神兽现形呢,就从古书籍里见过,无论是饕餮,还是穷奇,或者是混沌,哪种神兽的原形,都不太那么好让人接受。

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这个运气,离开神兽界之前,不要看到哪位神兽的原形,太辣眼睛了,我大概会有心理阴影的,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基督耶稣!

“既然两界都不是秋天,那为什么这么多事呢。”

冯媛一声长叹,迅速把我们现状的锅,甩给了‘多事之秋’这个成语,也是很有脑洞了。

我:“……”

我虽然也觉得这半年事多得让我喘不过气来,但好在有长琴在,认识长琴大概用掉了我一生的运气,倒霉事多点,仿佛也就正常了。

“我发现咱们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一步一个坎,没有一件顺利的,和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似的。”

谁说不是呢,人间界不顺当,来到神兽界,竟然也不顺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水逆吗?

这逆得也太持久、太跨界了吧。

“事出必有因,这一连串的事,好像被谁设定好了似的,一环套着一环,我们没有一环差开,也没有一环解开。”

我的手指扣在旁边的石桌上,发出极轻的闷响,一下又一下的,除了我自己听得清,坐在旁边的冯媛,估计都听不太清楚。

“你说得对啊,细想一想,除了那几个作死的鬼,被我们拍死,其余关键的主干枝节,我们一点儿没摸到啊,连着李苟七那里还是一团迷雾,说到李苟七,孙大队长派人帮忙明着里盯着李苟七了,我们周组长也派了暗桩暗中盯着,不知这一明一暗,最近有没有什么收获,我们来了神兽界,这边没有信号,也就联系不到他们了。”

冯媛提起李苟七,我点头后又摇头,“估计不会这么快有消息的,若是真如我们之前查出来的那般,这位也是活了千八百年的人精了,布了那么大的局,连几个外太空来客都让他玩得团团转,变成替死鬼了,哪会那么轻易露出马脚来呢。”

据我猜测,李苟七应该知道我们会在他身边布下明的暗的眼线,至今为止,他所图是什么,我们还不能确定,因为不知道他所图的是什么,也就不知道他是否图谋成功,若是他已经图谋成功,他在明知道有我们的眼线的情况下,应该是会有所收敛蛰伏的。

一旦李苟七选择不动,那被动的反而是我们了,好在还有一个外太空来客,还不知生死,出乎了李苟七的算计之外,有这么一个不安全因素存在,李苟七应该很想除之而后快吧。

人间界有这么一个李苟七,神兽界又多出一个重光上神来。

我把在灵泉里看到的那一双墨蓝色的眼睛,又和冯媛很详细地讲了,为什么用‘又’这个字呢,因为我和长琴从灵泉那回来时,我在前厅里,已经给众人讲过一遍了。

“我确定我没有眼花,那灵泉深处一定有那一双墨蓝色的眼睛就是了,可等长琴带我回去,再次仔细寻找时,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能在长琴的功法下,悄悄走个来回,那个什么重光上神也是个不好惹的货色。”

问题这人的身份还是长琴的亲弟弟,这就更不好办了。

“都是上神了,肯定不好办啊!”

冯媛很相信我的话,并像夏小白和徐寿那两个混蛋似的,初听我说时,就异口同声地质疑我是不是出现视觉疲劳,从而产生幻觉了,所以啊,女人还是和同类吐槽时,才最有成就感和诉说欲的,臭男人什么的,就不该和他们多说话。

“陶家两位族长都说重光是长琴的亲弟弟,长琴自己却记不太清楚了,关于上神那一块的记忆,他有许多混乱的地方,你说他明明轮回人间道一百世,那一百世的事,他都记得,就是自己为上神时的人和事,反而记不太清楚了,他这个记忆,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隐瞒我似的。”

别怪我疑神疑鬼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要不就是为零,要不就是满级,我介于二者之间,时而为零时而满级。

“哎,你别这么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对你多好,多么坦诚,知道什么都与你说的,他说不记得了,那就是一定不记得了,他把人间道的一百世记得清楚,可能是就把这一百世当个磨练,再说人间的一百世能有多长久,一万年?我还是多数了吧,可是你想想,太子殿下身为上神时的事情记不清楚了,有可能是那些往事不堪回首,他刺激之下不愿意记得,还有可能是那些人和事情,太漫长了,太子殿下为上神,没有十几万年都是打不住的,或者更长,岁月那么长久,事情那么孤独,甚至无聊,有什么一定要记得,又有什么一定要不记得的,神的记忆也满载不下,超负荷了呗。”

冯媛为我分析得头头是道,我细听之下,也觉得很有道理。

长琴记不住自己的亲弟弟,搞不准那是长琴的亲弟弟太多呢,谁知道他的父神在这十几万年或是几十万年的漫长岁月里,给他造出多少亲弟弟呢。

我记得清朝那位四爷登基时,他还有n多个弟弟没有成年,他父皇也一并留给他了,他是出钱出人给养了,可你让他挨个记得这些弟弟都什么样子、什么爱好,他日理万机之下,也未必都记得吧。

有的时候,人和神,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关键不是太子殿下记不记得他那个重光上神弟弟,而是他那个重光上神弟弟突然冒出来,挑起混沌和饕餮两部族神兽的争斗是为了什么,听这话头的意思,这位重光上神可是从一万多年前,就密谋起来了。”

上神和神兽的一万多年,或许不是什么终生的时间概念,但对于我们人类来说,这个时间段,足可以来一个沧海桑田、翻天覆地了,而他的计划却还只是进行时,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只能说明重光上神谋取的东西,极深极深了。

到底是什么极深极深的东西,非要把神兽界搅一个不安宁呢。

以我和冯媛现在的眼界,我们两个都猜不到根本,那是如三十三重天一般厚实的迷雾,在这样的迷雾里面,我们两个大约就是一颗尘埃,或者连一颗尘埃都不如,这简直太可悲了,明明我们两个在人间界里,都是以聪明著称的女子啊。

“哎,不管那人图谋什么,我们都是他图谋里的一步棋了。”

冯媛这个结论说得很对,我为她点个赞,并补充,“无论在人间界还是神兽界,我们都躲不过成为被人算计的棋子命运,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跑过,都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让我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好日子不过,非要作妖,我一定让长琴把他打一个他妈都不认识的模样。”

我气得一拳捶到小石桌上,结果心里的怒气没宣泄出去,还把手指震得好疼,疼得我眼泪都围在眼圈里了,一边甩手一边跳脚,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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