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的道士
徐寿完胜左护法,还差一点把左护法打出原形来,我估计他之所没有一步到位,把左护法真的打回犀牛,是想留着左护法当个活口,以方便接下来的问话的,毕竟一头犀牛没有一个牛型人好问话。
徐寿对于完胜一头犀牛,没觉得有多么娇傲,还非常不开心,"好好的衣服,都沾上牛粪味了!"
夏小白比徐寿更心疼,徐寿抱怨完,夏小白还把鼻子凑过去,想真要闻一闻徐寿那身洋溢着人民币味道的衣服,是不是真被牛粪侵染了。
徐寿哪里可能让别人靠他那么近,一巴掌把夏小白的脸拍走,直接吩咐,"明天带本仙师再去买一套衣服,还要这家的。"
这么沉重的打击忽然从天而降,要不是冯媛及时扶住夏小白,夏小白就要当场昏过去了。
"挺住,你挺住,"冯媛连忙给夏小白加油打气,还给他出主意,"仙师大人的衣服又不是你弄坏的,你干嘛要赔,要赔也得是那头犀牛精啊,再不济也得是李苟七来赔啊。"
冯媛的提议,迅速帮着夏小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啊,你说得对,李苟七骗了不少民脂民膏,我们让他出钱,也算是帮他赎清罪孽了。"
还昏着的李苟七还不知道在他这一场昏睡里,损失得不只是人,已经破财出去几万块了。
"来吧,我们说说正事,"
长琴走到前面,徐寿自动退后半步,给长琴让出主位来。
被徐寿打得惨不忍睹的犀牛精左护法,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两米多高的庞大身躯半跪在大理石地面,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长琴。
"你是之前,让断腰带话给圣主大人的那个人?"
犀牛精左护法和李苟七之前说话时,都有提到过'断腰'这个名字,倒是和那个腰斩鬼的形象很是符合。
"是,是我让他捎的话,他带到了,你们却没有人来,未免失礼了。"
长琴斜眼瞥了犀牛精一眼,开口见山地问:"你们圣主大人在哪里?"
"哈哈,"
犀牛精又是一阵的狂笑,却绝对没有前一次他大笑时带来的那么大威力了,冯媛和夏小白这两个有点道行的,没受到一点儿影响,我继续有长琴护着,倒霉得是刚醒过来的李苟七,眼睛还没睁利索呢,又被震昏过去了。
"我去,我要不要给他急救,他可千万别死过去,他要是死过去,我就惨了,仙师大人的衣服可就没有着落了。"
夏小白可能从来没想到过,他有一天还要为敌人的死活担心,简直是操碎了心。
"你难道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这是冯媛惟一能想到的急救方式了,夏小白听到直接吐了,冯媛的提议恶心到他了,他边呕边说:"那还是算了吧,让他自生自灭吧,大不了我找周组长多报几个重要物品的报废,直接从他死后的遗产里扣除就是了。"
夏小白的脑子还是很会变通的,活的不行,死的也能卡一点儿,必须保证节操不能掉。
犀牛精狂笑完后,嘴角都见了血沫,还硬着骨头说:"我们圣主大人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以为你是谁……"
长琴未等他说完,转头就对徐寿说:"我最讨厌话多的妖精,灭了他,把妖丹取出来,我们审问李苟七就是了。"
李苟七知道的未必如这位犀牛精左护法知道的多,但李苟七的骨头绝对比这位犀牛精左护法软得多,都不用特意敲打,随便吓一吓就能全盘托出,还能顺便实现徐寿想要据这座河畔别墅为己有的目的。
徐寿对长琴下达给他的命令从不迟疑,伸手就要向犀牛精再次出手,犀牛精岂会坐以待毙,他不敢惹刚刚狠狠虐过他的徐寿,柿子专挑软的来捏,冲着我就过来了。
"啊!"
我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犀牛精冲我过来的时候,长琴正转身和徐寿说话,我一声'啊'过后,长琴也不用吩咐徐寿了,抬腿就是一招夺命追魂脚,比之前徐寿踹犀牛精时还没有力度,一脚过后,犀牛精整只镶嵌到对面的墙壁里,我保守估计扣都很难扣出来了。
"给脸不要脸,"长琴气愤之极,"连妖丹都不要取了,直接让他自爆就好了。"
长琴再次向徐寿下了命令,徐寿勾勾嘴角,"两千多年的妖丹,不取了有点可惜,但公子你说让他自爆,那就让他自爆好了。"
长琴的话,就是徐寿的金科玉律。
被长琴一脚踢到墙里的犀牛精,此时已经昏迷,催着妖精自爆妖丹什么的,画面大概很血腥,长琴命令下完后,又补一句说:"等一会儿我带小青走了,你再弄。"
长琴这句吩咐大约刺痛了徐寿的傲娇,徐寿委屈巴巴地来了一句,"就小青是个宝宝,我就不是了?"
我:"……"
夏小白啊夏小白,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孽,活了几千岁的老祖宗,也要自称宝宝,还说谁还不是宝宝了?他这宝宝未免幼儿期过长吧。
"夏小白,把李苟七弄醒!"
徐寿不敢对长琴有半分不敬,吩咐夏小白那是毫无压力。
"弄醒?怎么弄?"
夏小白一头雾水,那李苟七刚刚都有清醒的迹象了,是被犀牛精又一个狂笑给震昏过去的,如果真要让他用人工呼吸来唤醒李苟七,他请求自挂东南枝。
"有水就用冷水泼醒,没有,就用你的尿把他浇醒。"
这个唤醒方式未免太奇葩了,但总比冯媛提议的人工呼吸,更容易让夏小白接受。
夏小白在整个厅堂里四处转,总算在左边墙角处找到一个青花瓷大瓶,里面养着一株鲜嫩的莲花,莲花能活,里面肯定有水。
夏小白合双手之力才能把这个青花大瓶抱起,里面养的那株莲花暂时由冯媛先替他拿着,他抱着青花大瓶走到李苟七昏倒的地方,一大花瓶的水,从头顶浇了下去,那可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李苟七整个头都浇得水葫芦似的了。
这么强烈的刺激要是还不醒,那估计就真得上夏小白的童子尿了。
好在李苟七还没有倒霉彻底,半大青花瓷瓶的冷水浇下去后,没用夏小白的童子尿,已经缓缓醒转过来。
"哎,我还活着吗?"
醒了以后,没说别的废话,还知道问这么一句,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夏小白距离他最近,森森冷笑说:"暂时你还活着,一会儿你还能不能活着,我就不知道了。"
冯媛从旁帮腔,"把我们仙师大人惹得不高兴了,后果你完全可以自行想像,看看你们那个左护法没,就是前车之鉴。"
李苟七是躺着状态,看不到被长琴一脚踢进墙里镶嵌着的左护法,冯媛想拽住他的头发,帮他把头抬起好亲眼见见,谁知道手刚拉拽到这位李苟七天师的头发上,就把李苟七天师那一头梳成发髻的头发一把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