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
晚上十点,长琴走的时候,这间屋子的主人刘一梅和她男朋友还没有回来,布法阵的邪灵也没有来。
我一个人坐在美人榻里很无聊,想睡又睡不着,明知道长琴可以日天日地,基本做到天下无敌,但他不在我身边,更没化成朱砂痣在我心里,我就是觉得不安心,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精神头格外差。
夏小白和冯媛已经闲到发霉,前半宿应该睡的夏小白也睡不着,两个人摸了一盒扑克牌,玩起了金钩钓鱼。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夏小白已经当两回大王八了,这样的牌技,这样的运气,也是逆天没谁了。
总赢的人也觉得没意思,冯媛已经撂牌不干了,"不打了,总看你做王八,让我压力好大。"
"再来一把,我做王八你压力好大干嘛?"
做王八还没有做够的夏小白,已经把冯媛扔在地板上的牌统统捡起来,手洗了几遍。
"就是,这小子做不做王八,哪里取决于他,全都在你。"
活祖宗徐寿突然插了一句嘴,"他这一辈子命里就你一朵桃花,你要是给他盛开了,他还有做王八的可能,你要是看不上他,他想做都做不成。"
我,夏小白,冯媛:"……"
我们三个人哑口无言,借活祖宗的吉言,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眼见着时针又往前迈动了一大格,十一点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不如都睡吧,我瞧着今晚没戏。"
冯媛打了一个呵欠,彻底不想玩扑克了--就如徐寿所说,夏小白这辈子在她手里大约就是做王八的命,玩多少把都是王八。
我趴在美人榻上翻朋友圈,我的朋友圈很尴尬,除了各种微商,几乎没有什么新鲜可看的。
我从头翻到底,消磨时间。
正当屋内我们四个人百无聊赖时,大门口终于传了一丝极轻微的动静,是钥匙插进锁内的声音。
我们三个人的神经一振,立时精神了起来。
冯媛和夏小白甚至抽出桃木剑和招魂幡,就等着大战一场了。
我连忙回头去看徐寿,我去……活祖宗哪里去了,明明刚才还在那里打座隐身呢,怎么门那儿刚传来动静,他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呢?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随后,等着大门被打开,蜂拥而至一群穿着制服,手中甚至拿着枪的人进来,把我们三个团团围在中心时,我就明白徐寿消失的原因了。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人,真是有够鸡贼。
"别动,手背到背后去,都蹲好!"
其中一个穿着制服的男警察,声音严厉地喊着。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特别办的,"
这话冯媛抢着说的,她不能让夏小白开口,在这个紧张的场合里,夏小白是男性,很容易受到'特别关照',而她不但是女性,脚还有伤,处于弱势,更有说服力一些。
"特别办?哪个特别办?"
冯媛吼完之后,从门口那儿挤进来一个没穿警服的男人,我们一瞧,哎呦,有点眼熟啊。
"李哥,李哥,是我,我是小冯啊,你忘了吗?孙大队长之前带你去河畔别墅时,咱们见过面,一起调查过案子啊?"
冯媛瞧见熟人,立刻挣脱开制着他的女警,冲着那位姓李的警察蹦了过去。
"还真的是小冯,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有人报警,说这间屋子里,有恐怖分子,还带有炸弹!"
我,夏小白,冯媛:"……"
这话就从何说起了呢!
我们怎么就从实习工职人员和热心市民,变成了恐怖分子了呢?
夏小白气得都跳脚了,"我真想x他家,这是谁报的警,这纯属污蔑!"
既然双方已经澄清身份,也就不用剑拔弩张了,不用什么蹲着手背后了。
那位被冯媛称做李哥的人问着,"你们怎么在这里,是这边有案子吗?"
还没有发生的事,当然不能称为案子,但我们有刘一涛做借口,还是很好回答的。
我开口说:"这是我同学他姐家,我们是受我同学委托过来帮忙看看的,我同学说他姐最近一段时间不太正常,交了一个男朋友后,工作和家都不要了,和这个男朋友加入了一个什么邪教,我们这不是在特别办实习嘛,对这个多少懂一些,就过来帮忙劝一劝,我们能进来是我同学他妈把我们送进来的,我们可不是私闯民宅,我同学叫刘一涛,他姐叫刘一梅,这事楼上楼下的大妈都知道的,白天他们母子还来过,我看他们母子情绪不太好,就把他们先送回去了。"
搞不好就是楼上楼下的大妈们又多嘴了,把我们来这里的事告诉给刘一梅或是她男朋友。
这两个人合计了这么一个办法,报了一把警,最好能把我们送进局子里去,没想到我们自己本身就是半个公家人。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钥匙?"
夏小白这一次的重点抓得很牢靠。
"门外面的把手上挂着门钥匙呢……"李哥说到这时,也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报警的人未免太尽职尽责了吧,报警不说,还提供大门钥匙,简直可以领一个五好市民奖了。
"不如就将计就计吧,你假装把我们带走,声势弄得大一些,我想着报警那些人应该就在附近观察着,等着我们被带走,我们走后,他们就会回到这里。"
就如长琴所说的,对方时间不多了,而这间屋子这个法阵,都是花费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构造成的,他们不会舍得放弃。
见我们死守在这里,就想出了报警这个办法。
他们以为警察按照程序,怎么也得把我们带到警局里去转一圈,有我们出去转一圈的这个时间,他们想做的事情也就够了。
既然他们出歪主意,我们顺着这个歪主意来,没准就有了意外收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