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夫妻
徐寿的判断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他说李苛七不行,那李苛七一定不行,他说李苛七背后有人,那李苛七背后的人一定来头不小。
"你们不用急,吃饱睡好,养足精神,今天晚上,该来的一定会来。"
徐寿轻轻抚了抚他衣袖处的褶皱,感慨道:"这衣服看着还行,没想到是样子货,穿着没意思。"
刷爆四张信用卡买回来的衣服,说是样子货,说是穿着不好,夏小白和冯媛立刻做鸟兽状左右散开了,连接下来想问一问徐寿前一句话里带出来的信息具体涵盖了些什么,都不太敢问了。
长琴替徐寿圆了前一句带出来的信息量,他说:"我们今天既然已经登上门去了,徐寿还露了一手出来,对方又怎么会擅罢甘休,又有昨天晚上邪灵试探失败,几经综合,今天晚上,他们再次派过来的人或是邪灵,都会比之前几次强上加强了,意图就是要除掉我们,免得坏了他们的好事。"
长琴是何等人物,这种事情,他不到场,也能从他们交谈中带出来的信息,分析个大致的。
"那么看来,我们今天晚上有场硬仗要打啊!"
冯媛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估计是在想着做何准备来应付才好。
"笑话,有我和公子在,谈何硬仗!"
徐寿当即对冯媛的用词不当,提出更正。
"可是,仙师大人,昨天晚上你也在,我们还不是多少吃了些亏吗?"
夏小白一点儿没觉出他之所以被邪灵偷袭成功,晕倒在wc,并不是徐寿的道行深浅问题,而是他晕的地方,徐寿宁愿他被邪灵搞死了以后,再把他复活一次,也不愿意当场冲进洋溢着遍布化学武器般臭味的wc里救他出来的。
徐寿:"……"
他拒绝回答夏小白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没和你哥哥讲,昨天晚上的邪灵偷袭他都不用我救,他自己一趟出恭就能自救吗?"
我干咳了几声,偷瞄了已经听出一点苗头、眼睛都亮起来的冯媛几眼,虽然我目前没有看出来冯媛和夏小白有什么桃花盛开的迹象,但活祖宗说他们两个有夫妻相,我就不好在冯媛面前说夏小白的这次终极糗事了。
幸好长琴非常善解人意,在意识到我的尴尬之后,插话说:"那位孙大队长去找李苛七了解的案子也是凶杀案吗?"
长琴的话题转移得非常成功,很快把冯媛和夏小白的注意力引了过来,我都想当场奖励他一个小亲亲了。
"可不是,也是一件凶杀案,案件里死了一对夫妻,"
孙大队长向李苛七寻问的时候,避免不了会带出案子中的一些不用避人的基本信息来的。
"夫妻?一男一女?"
长琴这话问得太有深度了。
可惜回答他的夏小白是直男,"夫妻当然是一男一女,这对夫妻年纪还不大,好像都是刚过三十岁的样子。"
长琴玉指轻叩了实木椅把一下,"这个年岁正当青春壮年啊。"
"可不是正当青春壮年,体力好得不要不要的,沾点欲火就着,一晚上不大战个十几回合,都对不起夫妻这两个字,这不就嗨到迭起时,断命在床上了嘛。"
夏小白接着长琴的话尾吐槽着,吐着吐着,他终于意识到长琴这话里的意思在哪儿了。
他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说:"孙大队长他们接的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和咱们接手的这桩凶杀案的受害者,死法是完全一样的啊。"
都是正当壮年的男女,都是干柴遇了烈火,都是死在了床上,不同的是我们目前接手的这桩案子的受害者不是合法夫妻,玩得更过分些。
"谁说不是呢,"冯媛懊恼地长叹一声,"照这个说法,搞不好用不了多久,孙大队长还得和我们来办交接。"
一想到这个,冯媛就摆出一副极度心累的模样来。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收集在情欲期间的男女魂魂啊,一阴一阳,在男欢女爱时,会达到阴阳调合的极致,配上相合的八字,倒也能生成一种特别的磁场,就是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想要用这些东西做些什么?"
长琴话音落,活祖宗翻着白眼马上说:"能做什么,不过是邪魔歪道那点事呗,本仙师就是看不上他们这种,好好的正途大道不走,偏要行下作的行当。"
"是,是,到时候还得请仙师大人您亲自给他们教上一课才行。"
想到今天晚上的硬战,夏小白救生欲非常强地把马屁紧紧拍了上去。
徐寿不屑地道:"谁要给他们上课,本仙师统统送他们回炉再造。"
我们三个:"……"
也是,我们早就应该想到,仙师的课是那么好能听到的吗?始皇帝也不过是吃到仙师的一颗长生不老丹而已啊!可惜,事不如人愿,不提也罢。
晚上有场硬仗要打,除去两位不用吃的,我们三个活生生的肉体人类,还是要及时补充能量才行的。
我们套房所在酒店的自助餐厅,是我们三个人的首选之地,套房有免费的供餐服务,虽说我们并没有付套房房费,但酒店应该不会和我们计较这点小钱。
"你们三个人去吧,我和徐寿留在房里等你们。"
徐寿听说能和他家公子单独呆一会儿,那很是积极地催我们三个人快走,"去吧,快去吧,吃饱喝足才能更好的战斗,我和公子也不白白呆在房间里,我们先布个简单的防护阵,晚上刚好能用得到。"
长琴要和徐寿单独在一起,我心里总是有些小别扭,何况徐寿还表现出一副非常兴高采烈的样子,我更觉得不舒服了,这可真是防火防盗还要防男朋友的男闺密啊。
我期期艾艾地看了长琴一眼,咬了咬嘴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心有不爽地跟着冯媛和夏小白出了套房。
到了电梯门口时,冯媛捅了我的腰一下,"你可千万别带着这么一张怨妇脸出去,看你吃饭都没胃口,还有,你可有什么好吃醋的,还吃仙师那种逗比的醋,你不觉得吃地没头脑吗?太子殿下要是喜欢仙师那款的,几千年前,他们两个若想搞基,早就搞上了,还用等几千年后找你吗?"
我细想想,冯媛说得很对,我这个飞醋吃得确实太没滋味了,徐寿那人,也就是修仙得道成了一门宗师了,要不然单凭着他那个情商指数,混在红尘中生活,不知被人套多少次麻袋,揍死过几世轮回了。
酒店的自助餐味道依然不错,附合星级标准。我们三个风卷残云一顿,吃到快完事时,接替前一个受惊过度的前台经理的酒店新任前台经理找到了我们。
"三位同志好,"这位前台经理四十多岁,长了一张笑面,人未开口,已是满面笑容挂在脸上了,"之前和三位见过面,也自我介绍过,怕三位事忙忘了,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姓张,你们叫我张哥就行。"
"张经理你客气了,有事您说话!"
冯媛也不是一个愿意处处认'哥'的人,相比张经理以为的熟秒呼,冯媛还是公事公办地叫了张经理的名头。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张经理亲自来找,肯定不是为了把他自己变成'哥'送到我们眼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