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牌稻草人 - 我的老公是魔王 - 诗尧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徐寿牌稻草人

既然人也聚全了,众人所受的委屈仅限于挨了几次饿,被逼迫着做了一段时间劳务,身体瞧着又都没有什么大问题,那就已经比我和冯媛下基坑之前想得好上太多,能把这些人都安安全全地带到基坑上面,就是对陈老师他们最好的交待了。

这地下宫殿冷冰冰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对众人而言就是恶梦一样的存在,我们略整顿了一下,说走就走。

有着徐寿的暗中指引,我们脱离开这座地下宫殿简直不要太轻松,长长的甬道仿佛也缩短了大半,没走多远,就到了徐寿说的那个断层,也就是之前我和冯媛掉下来的那个大石头滑梯有位置。

大石头滑梯是徐寿用法术做出的幻相,专门整我和冯媛的,其他人掉下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待遇的。

想想就好生气,反正徐寿落到我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我一定要让徐寿也做一回,不,做大石头滑梯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做几百米高的跳楼机。

断层这里,层与层之间相隔不高的有几米,相隔高的落差竟然有十几米,这要是用手脚攀爬就有些困难了。

好在之前廖组长他们就是从这里下来的,刚落地就被感知到的徐寿一阵龙卷风送上去了,他们带下来的工具大多遗留下来了,我们刚好捡这个便宜,用着比较顺手。

"我当初掉下来的时候,一点防备都没有,还以为会被摔死在这儿呢,哎,还好被伸出去的断层挂住了,这才没有受伤!"

其中一个工人,抱着从地上捡起的绳索,感叹着。

他旁边站着的那个,是和他一起掉下来的,也说:"可不是,我掉下去的地方比老王大哥还险,谁知道刚好有根棍子横插在断层边,把我后脖领的衣服挂下了,我也没掉下去。"

随后,又有几个附合,还指点着他们最初掉下来的位置,给我和冯媛看呢。

总结一下就是这些掉下来的人,无论早晚,统统是有惊无险。

徐寿虽然自己不吃东西,但逼着他们干活的同时,还是给他们找来能吃的东西丢给他们吃的,就是这些东西从哪里找来的,到底什么做的,成迷。

毕竟这可是几千年尘封着的宫殿啊,即便有吃的,那还能吃?

从这些人的闲聊中,我慢慢品出一件事来:怪不得几千年过去,长琴轮回里换了几十个身份,再见到徐寿时,还愿意以最初那个身份和徐寿以礼相待,大体还是觉得徐寿这个人,虽然性格逗比一点,与颜值不附,但人品还是可圈可点的,值得一赞。

想到徐寿的逗比,也不免想到徐寿给我们下的那场烂鞋破袜子雨,刚刚相聚时,我还没有注意,这回一低头,就看到这些人果然都是光着脚,没穿鞋的,不用想,也知道那场烂鞋破袜子雨的来源了。

我看了冯媛一眼,冯媛和我心有灵犀,都想到了这一点,我们一时间陷入沉默。

那些人并没有我们的经历,不知道我们两个在想什么,他们已经手脚勤快,开始倒腾绳索往断层上甩,安装绳梯了。

我动手要去帮忙,被其中一个工人出手阻挡了,他之前听到张老师喊过我的名字,也跟着那样的叫我。

"夏小青同学,这些活糙,你们女孩子手细,不用你们来,我们做习惯了,我们来就行,你扶着冯媛同学歇着,我们搭完,先送你们上去,走到这里,又有绳索,咱们差不多就平安大吉了,嘿嘿,就是这脚上的鞋袜被那怪兽强行夺去了,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还真和我们想像中的一模一样,你说说徐寿已经是自称仙师的人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不靠谱的事呢,都不怕影响他道骨仙风的气质吗?还是修道修到最后就是想放飞自我?

学我们土木工程专业,做我们工程这一行的,搭架子、攀爬是基本技能了,现场又除了我和冯媛之外,都是做这个的好手,不到个把小时,我们就爬到了距离基坑最近的那个断层上面了。

按着时间来算,基坑外面也接近天亮了,等我们这些人折腾上去后,太阳差不多就能升起,这基坑下面的机关就会被徐寿永久的封印了。

这是徐寿生为秦人最后栖身之处,也是他生而为人,生活得时间最长的地方,差一点成了他的坟墓,依着他小气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他不在的情况,让别人再次进去呢,肯定会死死地封印起来,任谁也找不到的。

等我们一个拉一个,顺利地从最后一个断层爬到基坑上面时,我听到所有人汇聚到一起的长出气声,这算是真的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快,我们加把劲,一鼓作气爬出基坑,等到了工地上面,我们再休息也不迟。"

之前掉下来的刘工很有经验的提议,使得刚刚坐到基坑沙坑里的众人纷纷起身,纷纷应声说对,于是,我们一口气都没喘,立刻就从基坑下面往基坑上面爬去。

就像爬断层时一样,基本都是他们爬,爬完后,一个在下面托一个在上面拉,把我和冯媛全程送上去,不得不说,照顾得很好很到位,照顾得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了。

等我们到达基坑上面时,才发现基坑上面竟然比我们想像中的人多,也很热闹的样子。

被龙卷风送上来的廖组长一队人马,全员被串在他们自己之前插在基坑口附近的竹竿子上,就像农村乡下庄稼成熟时,插在庄稼中间的那些稻草人,看起来很是搞笑滑稽。

这种情况就是你想挣脱竹竿下来,就得把衣服全脱掉,要不就得等着别人帮忙救了,因为竹竿是插在衣服和身体中间那处的,既不伤人,也不能让人动。

徐寿真是玩得一手好逗比,我不得不拱手说一声,佩服佩服!

"哎哟,这不是廖组长吗?这是怎么了?自己的阵把自己困住了?"

冯媛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都不用我扶,单腿就蹦过去,非要找廖组长聊上几句,意思很明显,不想搭理来看热闹的冯媛。

廖组长给了冯媛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就闭上眼睛,开始装死了。

连我看着都想笑,何况是冯媛,她根本是忍不住的那种,当时就哈哈大笑出来,气得廖组长脸都青黑了,我还瞧见冯媛拿了手机偷偷三连拍了一个,这是要做一个永久留念啊。

留守在坡中大石头后面的陈老师,见着我和冯媛两个人下去,却带着大队人马上来的,不但找到了我们掉下去的师生,还把之前出事的工程人员也救了出来,整个人激动地大叫着从坡中跑了上来,那奔跑的速度,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陈老师跑到我们的面前后,又挨个把我们摸了一边,确定不缺胳膊少腿,零件齐全,还能说能笑,不缺心眼,更是激动惊喜得眼泪直飙了,我们劝都劝不住。

"走,我们下去,我们回营地,我在营地给你们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宴,菜都收拾好了,回去加工一下,咱们就能吃,咱们边吃边说,吃完,你们休息一会儿,天亮咱们就走。"

黄花界后山工地这地方,给陈老师留下太多阴影了,估计以后有人倒找他钱来,他都不想再来了。

张老师相当赞同陈老师的提议了,招呼着我们一起下去。

我们这呼啦啦就要往坡下营地去,完全自动忽略掉串在竹竿上的廖组长全组人,要不是廖组长手下有一个组员,实在忍不住喊了我们一声,我们真打算把这一组人留到基坑上面喝西北风,直到天亮警察来再解救他们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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