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鬼母事件后续
在我的想法里,九子鬼母已经被荣耀大神打跑了,那么九子鬼母这件事也就结束了,可谁曾想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九子鬼母后续,需要稳妥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当天晚上因为被我成功解除禁断术而成了植物人的柳琦俊柳大帅哥。
"柳琦俊成植物人了?"
这件事还是成了特别办实习组员的冯媛告诉我的,哪怕她还没有出院,却不耽误她四处扒八卦了解本组工作。
"是啊,据他们寝室的人说,就是咱们对付九子鬼母那天晚上,回到寝室正在学习桌旁写论文的柳琦俊,忽然就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抢救后,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冯媛盘着腿,坐在床上,手里一边摆着一副我看不懂的纸牌,一边浑不在意地与我说:"他出事的时候,应该就是你成功解除绑定他和钥钥两人禁断术的时候。"
我惶恐之极,我从来没想过解除禁断术还会害人,我以为我是在救人啊。
我从我的病床上,窜到冯媛的病床上,有些担心地问:"那怎么办啊?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冯媛抬起头,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柳贱男变成植物人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这是被自己下的禁断术反噬,又不是我们害他,你想想被他害的钥钥姐吧,那才是无辜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听到有人因为我的术法而吐血,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我这倒不是妇人之仁,纯属是对这种事的不喜欢。
冯媛继续说:"我刚刚接到之前两位学姐给我发的消息,钥钥学姐醒过来了,就是在柳贱男吐血变成植物人的同时,你看柳贱男私用密术作死,是他自己的错,我们因此救了钥钥姐,这才是真正的匡扶正义。"
冯媛这么说也对,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不太好的是,钥钥姐被发现怀孕了,"
冯媛的牌好像摆得不顺,明明还有几张叠加在一起,她却已经收拾牌,重新洗了。
"柳贱男的?"
上次我们在医院杂货间和那两位师姐交谈的时候,没听到这个消息啊。
"是啊,柳贱男的,禁断术解除之后,钥钥姐的神智恢复正常,只要一想到柳贱男就想吐,哪里肯留这个孩子,天天嚷着要打胎呢。"
冯媛洗完牌后,又重新开始摆。
别人的私事,我不好说,我就没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
冯媛知道得比我多,我没开口,她仍然说:"周组长说钥钥姐这胎不能打。"
我抚了抚额,"周组长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周组长管天管地管妖管鬼的,这回还要管人家生孩子,是不是有点超越职权范围了啊,这样不好吧。
"周组长本来是不想管的,但奈何九子鬼母昨天晚上找上门了,周组长就不得不管了。"
冯媛颇有深意地瞄我一眼,"哎,真是可怜周组长,神也欺软怕硬,不敢去找大神,就去找周组长了。"
冯媛没说,正在养伤的周组长,忽见九子鬼母现身,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在九子鬼母经过大神的提点,再次出现还算好说话,和周组长打了一个商量,没像之前似的脾气暴燥,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就是提的要求,不太合情合理,令周组十分为难。
"你是说钥钥姐怀上的那个可能是鬼子,就是九子鬼母未成诸天之前流产过的那个孩子?"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匪夷所思。
我十分不解,"这都多少千年了,那个娃娃还没有转世投胎吗?钥钥姐的孩子不是柳琦俊的吗?怎么就成了鬼子呢?"
果然神魔妖鬼的世界,理论逻辑都是摆设,没有什么能说得通顺的。
"你以为九子鬼母为什么那么帮着柳贱男,又帮他减肥,又帮他追白富美的,还不是因为九子鬼母算出来她的孩子需要投胎到这两种八字为父母的婴儿身上才能成活下来吗?据周组长说,九子鬼母的那个孩子转了n回世了,一直没有转成功,这令九子鬼母在西天做天神,都做得不安稳,这才刻意安排了这么一局,如果这一次那胎儿顺利生下来,这位鬼子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进入轮回了。"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隐情啊,怪不得九子鬼母身为天神那么高的身份,还要掺和柳琦俊的破事,慈母之心,其情可悯。
"可是现在钥钥姐要打掉胎儿,九子鬼母天神一个,之前已经出手干涉过一次凡人的事了,已经是十分不妥了,这次要是再由她干涉一次,怕是她天神的名头都要被污了,她不得以去找周组长,现在换到周组长不得以了。"
冯媛也觉得周游很冤,在她第三次摆牌失败后,她把扑克牌丢到一边,长叹一声,"周组长这关难过了。"
我同意冯媛的总结,周组长做为特别办一组组长,听着挺拉风的名头,可惜外面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这地方,更不可能买他的帐。
更何况钥钥是个真真正正的白富美,家势背景很深,哪能容得周组长说一句让她生,她就可能生的。就算她想生,她家父母也不可能让啊。
"考验周组长人际手腕的能力到了,"
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坐回自己的病床。
明天我就出院了,冯媛和周游因为有硬伤的原因,都不能出院,特别是周游,他还得在医院劝说钥钥学姐,我觉得他都应该把上班地点改到医院了,这样能方便不少,希望医院外面一切安好,我好想清清静静地呆上几天。
这些该死的妖魔鬼怪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想对天吼一句,我不好吃,我还有大神看顾,看谁敢吃我。
一想到明天出院,我这一晚上睡得很安稳,第二天一早,都不用闹铃,我准时七点起床,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一个小背包,就可以款款走人了。
我这儿正兴奋着终于可以离开这晦气的地方了,我的病房门被大力推开,我去,我正想骂是谁这么没礼貌,还有啊,这是高干病房,怎么还能放人随便进来呢?
我刚想回头送进来那个人一车mmp呢,就听进来那人嚎嚎哭出来了,"小青,我又让鬼盯上了,周组长派去保护我的那个组员根本不行,被那只鬼揍得鼻青脸肿,人都昏了,被送来医院……"
我都不用听接下去的话了,更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人是谁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世界啊,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