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大厦凶灵

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吧，关于这件事，我们杂志社恰好也在烦恼呢。坐下详谈。记者瞅了瞅周围环境，笑着说。

张萍语的话合情合理，我和王美美答应下来，和女记者一起去了附近一家小咖啡馆。

咖啡馆里四下人不多，四周响着有些年头的蓝调，充满小布尔乔亚的情怀。我们在一处书柜旁边坐下。女记者开门见山，自我介绍，她名叫张萍语，她母亲与王美美父母是故交，也在这城里做些瓷器生意。她们从一所小学上到大学，算起来关系也是不差。

后来王美美去了别的城市，现在才重新联系起来。

我随意介绍了自己几句，张萍语目光炯炯地盯着我，让我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在。我可不会觉得自己的这张面皮，有什么能立即吸引江南时尚美女的地方。

美美，我记得你以前不信这些邪门玩意的。张萍语收回视线，看着王美美，眼里有些好奇，现在又信了么？

咳，也不算信吧，只是想听听相关的事情。王美美尴尬地耸耸肩，言左右而顾其他。她总不能对平常人说出真相，这同学会不会信还未可知。

来和张萍语见面前，我听王美美说过，她的这位美女同学阳气很重，一贯是不信这些灵异鬼谈的，在她面前提这类话题需要小心注意。

但现在，我似乎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诡异阴气，让我更加专注地等待她所能提供的讯息。

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我们报社最近遭了点邪门东西，倒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服务员把咖啡端了上来，张萍语望了望四周，却突然微微苦笑。

我和王美美立即竖起耳朵，张萍语喝了一口咖啡，上身前倾，说道：你们看到我们报社记者对那怪脸的采访了吧？

我们点头，张萍语蹙起柳眉，酝酿片刻说：自从那次采访过后，报社里就经常发生一些怪事情。

怎么个怪事情？王美美立即问道，张萍语把手机地图调出来，在桌上放下，指着地图上一处商业大厦说：这座大厦，位置背阴，不远处有个房产公司正在盖楼，是建筑工地。大厦下五层是我们报社的工作地点。我们在那里办公，往日都是很平淡的，没出过什么怪事。

但自从那次采访过后，在那里工作的同事经常能看见一张怪脸。那张怪脸，有的时候出现在墙壁上，有的时候出现在窗户上，甚至也……出现在过洗手间里。张萍语似乎想起什么，身子有些微微发抖，自信明亮的大眼睛也露出几分恐惧，期间看了看我，好像有点难以启齿。我以前一贯是不信这些的，直到……

说到这里，张萍语的情绪有些激动。王美美安抚地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怕，只管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王美美落座时，已经给桌下贴了一张玉净宁心符，作用是让周围人容易平静。所以，张萍语很快恢复常态，给我们讲起了她的遭遇。

那天，张萍语和往常一样去上班，应酬完后回报社打稿。当时她喝多了水，有些内急，在洗手间解决完毕，出来洗手时，就碰见了那张鬼脸。

商业大厦的楼层已经很旧了，洗手间的装修也很有年代气息，一盏灯半亮不亮，光线很灰暗。张萍语在洗手台上洗手，偶尔抬头整一下鬓角。一开始看到旁边好像有张隐隐约约的脸的时候，她只以为那是一起上洗手间的同事，没多理会。

过了会儿再抬起头，张萍语留神了那张脸片刻，发现它是飘着的，飘在自己的脸旁边，惨白的面皮上，一双眼正盯着自己看。

她现在还记得那双眼睛，是两个黑里泛红的窟窿，里面似乎有一丝白色。

张萍语的尖叫一时卡在了喉咙里，隔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来。

半个楼层的人都听见了那声惨叫，等同事跑过来的时候，张萍语已经坐在有点脏的地上，惊魂未定，但在那里，谁也没看见那张脸。怪脸凭空消失了。

如果只是张萍语，那周围人肯定是谁也不信的。但张萍语的5个同事，也有和她相似的经历，甚至于她的上司也有这样的见闻。事件的共同点是怪脸出现在人附近的一些物体上，让那里的上班族惴惴不安，觉得报社撞了邪。

由于报社还没发生过什么恶性事件，遭遇事件的人里，认为这是群体性幻觉的也居多，毕竟那张怪脸每次出现都是隐隐约约的，神经粗的人很容易无视。

听张萍语把那些事件娓娓道来，我记了几个关键点，含着笔陷入沉思。

这段时间，你有听过其他地方出现过这类事情么？想起之前和王美美从保姆那听说的消息，我心里似乎渐渐寻到了这件事的苗头。

若论起世界上消息最灵通的职业，记者就算不是第一，也属前五，趁现在对张萍语确认下情报是最方便的。

怪脸的出现点吗？除了报社没有别的地方了，我的那个最初采访到怪脸事件的同事还在积极采访相关内容，它在外面蒸发了。张萍语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我以前都是不信这些怪事，但自己遇到了，和听说真是不一样。

王美美心有共鸣地点了点头，怪事不碰见自己，普通人都会存点侥幸心理的。

方便让我和王美美去报社看一看么？虽然你可能不信，不过我对处理这类事件很擅长。我合上笔记本，朝张萍语问道。有战力的同事基本不在身边，虽然有些没把握，但我想一般程度的恶鬼凶灵，我还是克制得了的。

令我比较疑惑的一点是，张萍语的话意味着怪脸在他们那边出现的越来越多，一般这种不分昼夜出现的凶灵，抑制不住自己的凶气，出现都会和吸食生命直接关联。还未出现恶性事件，反而让人心中滋生一种怪异的不祥感。

你是小说里写的那类茅山道士么？温暖的咖啡似乎让张萍语找回几分情绪，她看着我，微笑着问道。

我一呆，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严格来说，到了我这个阶段的修鬼道之人，使的术法和正统茅山道士有些差别。不过对于局外人来说，两者都差不多。

张萍语又说了一句让我有些意外的话：前段时间有个说自己是道士的男孩子到报社来，说要除凶灵，他看起来大约就中学年纪吧。报社老板觉得他在胡闹，就把他赶出去了。你气质和他蛮像的，也许老板会觉得你好些。

说完，张萍语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含笑看我，让我脸上有点发烧。

不得不说，张萍语的长相相当耐看，加之穿着打扮也十分时髦，白色的小西装紧裹着丰满的胸脯，稍一前倾就会挤压出来，是我近来见过的杯最大的美女。

我们走吧。王美美使劲拉了拉我，脸上不知怎的有点生气，一口果汁没喝，就拉着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