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坦诚

童影先祖举起酒杯慢慢喝着，没有否认，没有肯定，修斯说道：“我家小公子在魂界深渊定下方向，掌握了秩序的恶魔就是魔族，一个与龙族、精灵同等的智慧种族，与人族可以共存，可以交流交易。”

童影先祖问道：“你知道这个消息会引发多大的风波？你知道这会颠覆秩序殿堂存在的根基？”

修斯说道：“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了，可以带着钱走人。留下的人不见得全部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可以慢慢来，尝试与让他们与魔族接触。”

童影先祖继续问道：“如何确定一个恶魔是否成为了魔族？万一某个恶魔处心积虑，建造起了魔族国度，但是包藏祸心怎么办？”

铁执说道：“太多的可能，没可能防备到所有的未知，我们要做的是让开启智慧的恶魔走向秩序，对于敌人只能战斗。

我想过万一恶魔处处设下陷阱怎么办，后来想到了一个问题，恶魔没有文明可言，他们或许可以建造辉煌殿堂，却没能力缔造可以传承的文明。

我们可以帮助他们，拥有自己的文字、文明与秩序，当恶魔逐渐接受了这些，就已经进化为秩序生命，无论是否承认。

奴隶建立不起真正的文明，唯有自由的生命才能做到。只是这不急，哪怕是最野蛮的奴隶社会，也比恶魔奴役弱小的恶魔来得好。因此我提出智慧、秩序和欲望共存，才是真正的秩序生命。

恶魔的奴役应该是身心全部掌控的那种，被奴役的恶魔应该没有自己的欲望，完全是被上位恶魔掌控一切。”

童影先祖艰难说道：“是这样。”

铁执说道：“从蒙昧走向文明，这是个漫长的过程，秩序殿堂的耐心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对于魔族，我想应该遵循这个思路，足够的耐心，是关键。”

童影先祖问道：“你打算如何入手？”

铁执说道：“从秩序殿堂封印和羁押的恶魔入手，谁愿意合作，就放谁回归深渊。秩序殿堂能够抓捕他们一次，我就能抓捕另一次。”

秩序天女说道：“有些恶魔擅长掌控心灵，他们会屏蔽真实的想法，不让你听到心声。”

铁执说道：“我本来也没想过通过这个方法来筛选，交流，探讨。当他们心中有了秩序的种子，终究会发芽成长。”

童影先祖说道：“你对自己过于自信了。”

铁执说道：“手里有钱，生活就要适当的奢侈，上行下效，这才能推动社会的发展。

经历的战斗多了，一次次的胜利，就要有足够的自信，而不是诚惶诚恐。我自身的信心，才能让追随我的神祇有信心面对任何难题，任何敌人。”

童影先祖说道：“不管未来能否达成你的心愿，我尊重你的想法，干杯。”

铁执有些晕，不经常喝酒，还是这种调配之后的美酒，有些醉意。铁执喝干杯中酒说道：“我想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世界的周围必然有深渊？”

童影先祖说道：“我见过的世界，全部是这样。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些恶魔厌倦了彼此杀戮，他们选择合作，开辟了空间，命名为世界，他们就是人类、龙族、精灵、矮人以及其它智慧生命的先祖。甚至世界中的动物也是弱小的恶魔进化而来。”

铁执眼眸明亮，童影先祖说道：“深渊的恶魔分为几大类，有魔龙、暗夜精灵、人形的恶魔等等。初元世界只有人族，魂界应该有精灵和龙族，其它世界我了解不多。

很多年前，我从一个强大恶魔的遗骸上意外得到了一种特殊的秘法，可以遮掩自己的恶魔气息，掩盖自己的本相，我伪装成人类。在虚空流浪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类，我们结伴而行，最终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们就是秩序殿堂的九个先祖。”

铁执认真思索，童影先祖说道：“还有一个可能是恶魔培养出人类，世界就是恶魔豢养人类的牧场。”

铁执说道：“深渊恶魔中的强者有多强？”

童影先祖看着铁执的眼睛说道：“轻松摧毁一个世界的那种强大，被称之为祖魔，据说至强者被称之为源魔，掌握着最强大的本源力量。”

铁执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炽天也没有摧毁一个世界的能力，这可是宇宙母树中的最强者。当然八翼的冥，应该比炽天强大一些。

铁执说道：“先祖可曾听说过宇宙母树。”

童影先祖坦诚说道：“只是听说过，没见过。你确定宇宙母树真实存在？”

铁执说道：“我进入过宇宙母树，传送的入口就在龙陨荒原的伤心沼泽，我还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这一次到访的炽天、雨落天使和冰凝天使，就来自宇宙母树。”

秩序天女聚精会神听着，铁执说道：“宇宙母树很大，无法形容的那种壮阔，魂界只是宇宙母树的一片叶子，曾经失落到远方的叶子。”

秩序天女轻声呢喃道：“一叶一世界，真想去看看。”

铁执说道：“会有机会，炽天就是宇宙母树的炽序列天使最强者，原本她还是炽天使之王。被陷落在魂界的太阳神国多年，另一个炽序列天使成为了王，她依然保留炽天使的头衔。

我在宇宙母树参加了虚空战争，和另一株宇宙母树的战争，并被深渊恶魔围攻。”

铁执没说当时他一个人被炽天丢在了战场上，结果无数的恶魔出现，铁执不得不斩开神魂，才争取到了保命的时机，等到了炽天回援。

童影先祖说道：“虚空中有一种奇异的生命，是巨大的漂浮的种子，恶魔不敢靠近，那粒种子会吞噬恶魔，把恶魔当做养分，传说那就是宇宙母树的种子。

我亲眼见过，当然也没敢靠近。我不是什么强大的恶魔。我只是对人类好奇，不对人类有敌意，这才和八个人类同伴联手守护着这个世界。”

铁执说道：“宇宙母树周围的虚空也有深渊，也有诸多的恶魔。难道人类的世界，真的必须与深渊并存？”

秩序天女说道：“如同鸡蛋一样，深渊就是坚硬的外壳。”

修斯说道：“这样解释得通，也可以证明童影先祖听到的传言，人族应该是恶魔进化而来。不管是主动进化，还是恶魔专门培养出人类当做猎物。

宇宙母树我没见过，只能凭空想象，或许把精灵母树放大无数倍，那就是宇宙母树。”

铁执说道：“有时间带大家去宇宙母树，那里才是真正的强者云集，那里也有璀璨的文明。我在那里度过的时间不多，了解的也不够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开了眼界，让我知道真有这样伟大的生命存在。”

童影先祖他们悠然神往，一叶一世界的神奇大树，想想就觉得震撼。铁执说道：“如果深渊真是守护世界的外壳，不让人类世界直接面临虚空，那么我们没理由不去帮助恶魔，让他们进化为魔族。”

童影先祖说道：“好好对待她，你当众打过她，我恨不得撕裂了你。不该这样粗暴，无论多大的愤怒。”

铁执微笑颔首，秩序天女握住铁执的手。她是故意激怒铁执，异变确认谈判中铁执的底线在哪里，现在看来想多了。

和铁执谈判，坦诚才是最有力的武器，铁执没那么小气，只是他无法接受用母亲的魂魄当做筹码。这样的错误，一次就足够了。

童影先祖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明天我带着你亲自会见那些恶魔。”

铁执拉着秩序天女的手走出去，秩序天女拉着铁执穿过繁琐的长廊，他们来到了秩序殿堂内殿最高的屋顶。

明月高悬，七月女神在不同的地方感悟月光，秩序天女双手抱着膝盖仰望着如同黑色天鹅绒上镶嵌着一轮美玉的夜空说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找一个很讨厌的男人，和他孕育后代，这样我心不扰，没有任何牵挂。”

铁执静静听着，习惯了和铁妲相处，铁妲说话的时候听就是了，做个好听众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