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漩涡里的可怜人
莫枝意疑惑的看着祁彦“干什么”
“今晚平南城烟花秀，一起去看看吗”
莫枝意愣住一会才点点头说话“好”平南城离这里不算远，所以应该不会花很长时间
然而路线与平南城背道而驰。
“不是去平南城吗？”
“是”祁彦见莫枝意还有点不解，继续解释“去我家那边”
莫枝意这才反应过来是去海沙岛的平南城
莫枝意微微点了点头，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不是在登山远足的路途上，就是流连于各类博物馆之中。
那样的日子，单调得如同反复弹奏的老调，缺乏色彩与波澜，自然也对景区活动毫无了解。
莫枝意根本不会知道，今晚的平南城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更不会料到，那璀璨盛大的烟火，竟然只是祁彦一个短信便能在短时间内搞定的。
车在蜿蜒的公路上行驶，如同一条游向群山深处的鱼，沿着山路缓缓盘绕而上。
最终，在半山腰的一处观景台边停了下来。
这观景台并不在景区内，而是藏在主山路的一个拐角处。
平日里，总有许多人喜欢驱车来到这里，迎着海风，眺望大海。
这里的风景，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杰作，是赏景的绝佳之地。
莫枝意和祁彦倚在车头上静静地等待着。
莫枝意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夜色，那无尽的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没有丝毫庆典的迹象。
祁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轻轻叼在嘴里。他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而出，像是黑暗中诞生的精灵，划出一小片光亮。
海风呼啸着吹来，像是个顽皮的孩子，总想吹灭这来之不易的火苗。
祁彦只好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火苗，另一只手微微低头，将烟头对准那微弱的火焰。
莫枝意歪着头，静静地看着祁彦。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心无旁骛地、细致地端详祁彦的容貌。
即便在这黑暗的环境下，仅仅靠着那一点如豆般细微的火光，祁彦冷峻的面部棱角却依然清晰可见，精致得如同被最顶尖的工匠精心雕琢过一般，让莫枝意不禁看得出了神。
回想起之前母亲生日会以及葬礼上见到的祁彦总是默不作声，圆滚滚小脸，精致小脸没有任何微笑。
祁彦总说不要对莫殷然太好，但是她觉得莫殷然是无辜的，不应该把大人的过错全都怪罪到她身上。并且莫枝意是不会拿她去交换什么利益的。对莫殷然的好，好到是感觉补偿缺失的部分。
她总会觉得莫殷然无辜，那祁彦呢？祁彦不也何其无辜？
“不好抽。”莫枝意微微蹙起眉头，看着祁彦，那轻柔的声音仿佛是被海风裹挟着，飘飘忽忽地传入祁彦的耳中。
祁彦半眯着眼，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白烟，那烟在夜空中如同一条白蛇蜿蜒舞动。
随后，他把指尖夹着的烟递到莫枝意身前，用一种带着些许蛊惑的语气说道：“你再试试。”
莫枝意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地摇摇头，一脸嫌弃地拒绝道：“不要，你这烟太辣了，我不喜欢。那股刺鼻的味道，感觉能把我的喉咙都烧起来。”
见莫枝意这般坚决不肯要，祁彦嘴角微微一勾，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烟的半截处，如同递上一件稀世珍宝般，将烟嘴小心翼翼地递到莫枝意嘴边，再次劝道：“你试试嘛，真的不呛的。这烟可是有独特的韵味，你品一品就知道了。”
他们两人并排站着，身体若有似无地相贴，祁彦的手臂自然地半环着莫枝意。
莫枝意下意识地仰着身子往后躲，就像要避开某种未知的诱惑。
可祁彦却顺势揽住她的腰，那力度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执着，执意要她抽一口那支烟。两人你推我搡，在这夜色中，倒像是一对调皮孩童的嬉闹。
渐渐地，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夜风中飘荡，似是要将这凝重的气氛打破。
祁彦拿着烟，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莫枝意无奈之下，一边用手轻轻撑着祁彦的胸膛，一边微微张开嘴把烟头咬住。
他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轻吸了一口，刹那间，一股辛辣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喉咙。
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眉头紧紧皱起，连忙用力推开了祁彦的手。
“咳……咳咳，就是很不好抽。”莫枝意被呛得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祁彦见状，把烟递到自己嘴里又尝了尝，眨了眨那双深邃的眼睛，满不在乎地说：
“好抽啊，你这品味可真是独特。这么好的烟，你都不懂得欣赏。”
“辣，”莫枝意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顺着喉咙一路缓缓抚到胸口，“从这，辣到这，感觉像有一团火在烧。”
“瞎说，抽烟又不是吃饭，哪有什么辣不辣的。”祁彦嗤嗤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宠溺。
他转身走向车子，动作潇洒而利落。
他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一瓶水，手指轻轻一拧，瓶盖便开了。
他将水递过去，莫枝意像是习惯了这种默契，十分自然地接过来，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咕咚咕咚地往下咽水，那水流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怎么这么没有戒心，不怕我给你下毒啊。”祁彦嘴上这么说着，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恶意。
祁彦的大手轻轻地在莫枝意的后背上抚摸着，那动作温柔且细致，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怕莫枝意喝得太快被呛到，于是手掌从上到下缓缓地捋着，每一下都充满了关切。
莫枝意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
“你要是有给我下毒的胆子，盛海早就到手了，还有祁暮什么事。就你这性子，可做不出那样狠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