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审讯沈愿

公安厅审讯室。

“沈愿啊沈愿，我说你怎么……诶，怎么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呢。”年轻的陈警官，敲着桌子埋怨道。

一旁王警官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桌子对面瑟瑟发抖的沈愿道：“沈愿，你先别害怕，你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上次在医院发现那颗石榴，还有广告钢架上的痕迹和皮块，王警官不得不承认心中对这个沈愿有同情可怜之意。

沈愿一双眼直直盯着王警官，道：

“王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上次从这里离开，医院里就不让我去上班。我婆婆和老公看见我天天在家里闲着，让我出去先找点事情做。韩姐是我婆婆亲弟弟的儿媳妇，我婆婆让我去她那里做仓管。昨天我按照韩姐说的查了食品库存，晚上睡在她的办公室。今天一早五点韩姐来餐厅，我告诉她有些帐我查不清，她说自己亲自去查。我实在太累了，她也留我在办公室里继续休息。可没想我一睡睡到刚才，醒了就……”

王警官皱起眉头，问道：“你为什么夜里不回家睡觉，=你不过是个临时工，有这么多工作吗？”

沈愿低下头，喃喃道：“这……”

王警官用笔头敲了敲记录本，严肃道：“你知道要是不说清楚，会惹上多大的嫌疑吗？！”

沈愿一震，脸色青了青立刻坦白道：

“王警官，其实……我之前做了个手术，身上一直没有好全。本来手术之后继续护士的工作已经很勉强，结果又出了上次的事情，精神状态更加不好。老公从公安局带我回去之后，我在床上躺了几日，婆婆和老公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和老公吵了几次，后来到了韩姐这里，索性也不想回去受气，所以夜里头也没回家……”

王警官和陈警官脑子里，顿时浮现出72集的经典恶婆婆和恶丈夫的家庭伦理剧来。

陈警官不免问了一句：“你婆家这么对你，你一点法子都没有吗？你可以回娘家休息，像我老婆可是动不动就要气回家去的。”

沈愿吸了口气，眼角泪珠却是下来了：“那是你的老婆命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警官道。

王警官眼珠转转，从厚厚的材料里抽出一张纸来，上面是所有户口资料：

“因为你是孤儿，是吗？”

沈愿泪眼婆娑地看了看王警官，微微点点头。

王警官继续说：“你十七岁的时候被你现在的婆婆收养，资助上大学。上的是和你现在丈夫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之后，立刻就举办了婚礼，是吗？”

沈愿说：“没错。”

王警官又抽出一份资料：“我先问你，你和韩彤梅关系如何？”

沈愿说：“虽然是夫家的亲戚，但是这之前其实没什么交情。”

王警官啪把资料一甩，竖眉道：“韩彤梅是你的病人，你怎么不说？”

沈愿一怔，立刻道：“这话不对，只能说韩彤梅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我虽然是妇产科的护士，但她手术的时候，我正好轮休，真的没有交集。”

陈警官拿过王警官的资料细细看了看，诶了一声，道：“韩彤梅竟然也在你们医院里做了流产手术？韩彤梅明明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一个，为什么还不要？都三十一岁了呀，孕检里也没有胎儿不健康的记录，难不成是丁克。

陈警官和王警官对望一眼。

两个死者的另一个共同点，似乎已经渐渐浮出水面。

前一个年纪尚轻，后一个年纪偏大，但是怀孕的胎儿明明都没有异常，却都在同一家医院里做了流产手术。

沈愿扒拉着桌子，提声说道：“你们什么意思？韩姐是在我们这里做了手术，难道你们就认为我会因为自己失去了孩子，就对那些自愿流产的女人心怀嫉妒吗？”

王警官心中咯噔一下。

一旁陈警官见沈愿情绪起伏，赶紧道：“我们哪有这么说。可咱们就算先不讨论动机，我问你，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餐厅里。这你怎么解释？”

沈愿忽然站起来，哗啦一声吓了两个警官一跳：

“我想起来了，谁说昨晚只有我在餐厅里呆过？晚上我婆婆还给我送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