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秋（代序）

听秋（代序）

——秋日，对镜成双；见臼发染鬓，额头织网，似闻萧瑟秋声。当即挥笔成诗，为自励篇，并以此诗为《面对秋阳》随笔集序。

叶子和花朵落了

死了绿肥红瘦

不必叹息

逝水之舟再不回头

秋天的树

洞穴中飞走啼呜的翠鸟

一只只树眼

比三月的明眸显得成熟

枝杈挽住的云霞去了

青春的戏剧垂下帏幕

不必愁楚

黄昏斜阳来的过于匆忙

秋天的树

腹地又多了一圓年轮的圆弧

像怀胎十月的产妇

新婴正在子宫中骚幼欲出

不必惑伤秋山己如脱发老僧

多少惑悟人生的哲理故亊

弯曲如弓

延伸在它沟壑般深邃的額头

只需指尖涂动

记忆之响箭就离弦远去

射落的有历史的蚀月

收获的有黎明的日出

无须苦吟秋山已满脸摺皱

多少支浪里泅波的歌

深藏在

摺皱在如弦的大山之谷

只需指尖轻拨

大珠小珠頃刻落坠玉盘

声若游丝的是冬雪絮语

山呼海啸的是垂天瀑布

1994.4.26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