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消散
牛头握紧了铁棒，朝马面示意，随之对人鱼发起了攻击。
“可别小看我了。”人鱼将海水凝聚成小球，被煞气浸染的海水变成了黑色的，充满了杀气地向牛头他们投掷了过去。
牛头轻松地将其推开并且砸中了鱼墙，部分鱼瞬间被侵蚀，最终变成鱼骨飘落在水中。
“漩涡好像在移动？”
抓住了刚才鱼墙松散的那一瞬间，闻芊冉注意到漩涡在不断地挪动，目的地似乎正是他们这边。
“她想拖延时间，把我们全部吸进漩涡里。”牛头道出了人鱼的目地，信心十足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了人鱼的战略。
鱼墙只是她的一个视线诱导，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漩涡正在缓慢地朝他们的位置移动过来，所以要利用一些东西遮掩住。
“挺有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只存在理想之中。”闻芊冉不由得说道，她倒是见识到了漩涡的移动速度，确实比蜗牛还慢。所以只要他们在此之前见人鱼解决掉，那便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是不是理想，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人鱼嗤之以鼻，觉得闻芊冉他们就是在小看自己，完全没有领会到漩涡的可怕。
那是世界的黑洞，是可以将任何生物吞噬殆尽，最终被分解成空气，连灰都不会留下来。人鱼知道只要将他们牵扯住，最后的胜者只能是自己。
于是她变化出无数个水球，肆无忌惮的投向了闻芊冉他们。在海里，最不缺的就是水和鱼。人鱼打了个响指，一圈的鱼涌了过来，它们身上突然长出了无数根尖锐的刺，排成一排，随之飞快地游向了牛头马面。
“小心！”闻芊冉对牛头马面两人大喊道。她注意到鱼身上的刺不是普通的尖刺，顶尖有紫色液体不断地涌出，不用多想都能知道那是毒刺。
牛头点头，直接将铁棒丢了出去，铁棒像似有了意识一般，突然伸长变大，在海水中旋转了起来。
那些鱼被铁棒阻拦住，并被它一并击破。
“不要觉得鬼差一无是处啊。”牛头挥手，铁棒瞬间变回原样，随之又快速地刺向了人鱼。
人鱼一惊，急忙闪了过去。在海里她的速度是无人能敌的，所以就算牛头的武器有多快，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更追不上她的速度。
“不过是个只会空说大话的小鬼罢了。”人鱼确定自己的安全之后，站在牛头的对面，嘲讽似的对他说着。
“还有，丫头不要来捣蛋。”人鱼看了一眼正要发起突袭的闻芊冉，手一挥，一个大水球将闻芊冉包裹住。但因为有结界在身，她没有受到水的淹没，但行动却被制止住。闻芊冉用力敲敲了水球，发现完全没有动静，就像是被另一个结界包裹住一样。
“我的目标只有你们这两个杂物。”
人鱼满意地看着闻芊冉在自己的结界里面挣扎，结界却纹丝不动。
随之又看向牛头马面，长在耳朵位置上的鱼鳍突然张大，看上去很是兴奋。人鱼舔了舔她锋利的爪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牛头马面两人撕成粉碎。
“正合我意。”牛头见闻芊冉是处于安全状态的，并且人鱼也没有想要伤害闻芊冉的意思。顿时有种心里的大石被人挖走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说到底，他还想感谢眼前这个有种奇怪兴趣的人鱼，让他少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对象。
人鱼轻蔑一笑，发射出了无数根水箭和水球，悠然自得地看着牛头马面因自己而慌乱的样子。
牛头和马面背对背，合力解决掉不断用过来的煞气，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人鱼此时的模样。
“不要白费力气了，在水里，我的力量可是源源不断的。”人鱼看牛头马面依旧顽强抵抗，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禁说道。
牛头马面完全不搭理她，只是解决着一个又一个迎面而来的煞气，根本分不了心去对抗人鱼。
“真是烦人！”
见没人搭理自己，人鱼有些生气，她凝聚了一个极大的水球。浓烈的煞气把在她附近游动的鱼直接侵蚀掉，水面瞬间发黑。紧接着，人鱼大力地将黑球朝牛头马面的方向甩了过去。
牛头轻笑，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喊了马面一声，马面立即回应道。
随之两人立即分开，同一时间将武器的獠牙变长，并奋力地朝着黑球砸了过去。黑球瞬间瓦解，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水确实是无限的，但你的煞气有限，我说的的没错吧。”
没有了其他的威胁，牛头将铁棒扛在肩上，一副得逞的模样看着人鱼说道。
“什么？”人鱼愣了一下，她试着凝聚了一下体内的煞气，发现已经削弱了不少，不能在制作出太多的武器来对抗牛头马面。
“你们总是这样。”牛头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看着人鱼。他早就知道人鱼的性子，因为人鱼有着极高的自尊心。
只要他们受到一些刺激或者自尊受创，便会失去理智，随意挥洒着自身的煞气，完全不带大脑思考。
为了等到这一刻的到来，牛头马面忍气吞声，假装不理会人鱼，让她自己唱独角戏。因为人鱼的脑子很简单，他们觉得没人理会自己就是一种贬低自己的行为。
说到底，海里是他们的地盘，只要他们还有存着大量的煞气，那么牛头马面都不会过于主动的和他们对打，而是慢慢消耗他们的煞气。
因为普通的水箭是对他们起不了作用的，等到人鱼难以凝聚出煞气之时再动手，是他们对付人鱼的一个常用手段。
“卑鄙。”人鱼咬紧牙关，绿色的液体从她嘴唇中流露出来。但她毫不在乎，只是凶狠地看着牛头马面。
“这叫战术。”
牛头对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随之摇了摇，十分得意地对她说道。
“接下来，你该乖乖地跟我们回地府了。”
说完，牛头和马面冲了上去，一齐砸中了人鱼的身体，随之将她回收。
“砰。”
随之一个声响，困住闻芊冉的水球瞬间破碎，闻芊冉跑了出来，看着失去了控制，正在疯狂逃窜的鱼儿，闻芊冉疑惑地朝四周看了一眼。
忽然，她发现漩涡正快速地朝他们移来，部分鱼群没有来得及逃脱，被卷了进去。
虽然人鱼已经被收掉，但漩涡的消散是需要时间的。突然间失去了操控者，失去控制的漩涡没了方位和守恒，正在以极快地速度移动以及消散。
“牛头马面！漩涡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