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冰冷的开始

“悠儿回来了。”沙哑的声音从草屋里传了出来。

“怎么去了内府这么久？”蜡黄的皮肤，青黑的黑眼圈，眼前的人看上去面容消瘦。却穿着艳丽，看起来十分奢华。

“你爹又派人送了好多衣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接我们。”

这个人叫洛芽，是天子悠的母亲，曾经被天子悠的父亲天佑向酒后时宠幸。

而她在生下天子悠之后，便一直被安置在王府里最偏僻的的草屋中，天子悠和她一起相依为命着。

虽然偶尔会从内府里送一些碎银及衣物，但也不会很多，只是刚足矣解决温饱暖寒。

而她一直幻想着天佑向会将她接回去。

但对于天子悠来说，他的母亲就是他的全部。尽管自己平时会不受人待见，甚至被欺负。

但天子悠都没有反抗，也没有去报复，因为他想实现他母亲的心愿，也希望让他母亲能够真正回到府里过上好日子。

只要听那个不曾在意过他的父亲的吩咐，用功读书，努力学武。有朝一日，天子悠坚信终会得到认可。

这便是天子悠一直以来抱有的想法。

“娘，吃饭吧，我去做饭给你吃。”天子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温声地对她说。

“好。你不在了我都食不知味。这时还真的是觉得饿了点。”洛芽起声，和天子悠去了厨房。

简陋的厨房容下两个人会有些拥挤，但此时却让人觉得十分温馨。

刀板上响着“咚咚”地切菜声，浓烟缓缓升起，缓缓飘向远方。

训练场。

“不错，练得很好。”面前的人浓眉大眼，充满了正气。这是天子悠的师傅林侍，从小就教他习武。

“多谢师傅。”天子悠微笑道。

“既然练完了，那今天你可以走了。”

“是。”天子悠抱拳。

“子悠啊。”在天子悠转身之际，林侍将他喊住。

“你是府里最好的。”林侍嘹亮清澈的声音闯进天子悠耳中，“记住了。”

“是，师傅。”天子悠顿了一下，慢慢转过来，深深地向他鞠了个躬，接着迈步离开。

天气渐寒，傍晚已开始起风。在回草屋的路上，天子悠见自己母亲跪在地上，而站在她眼前的是他二哥。

“母亲！”天子悠想都没想，就快速地奔过去，将她轻轻扶起来。

“哟，怎么来了？”天子秉言语带着嘲讽地说道。

“你干嘛？”天子悠狠狠地看着他。

“是她撞到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天子秉摆手，眼里带着厌恶。

“她说想见我父亲，我说可以，向我下跪道歉一个时辰我就带她过去。”

“说起来也好笑，不在草屋好好呆着，还想着进内府？父亲可是一眼都不想看见。”

“大人他肯定是想见我的！我们是相爱的！”洛芽大声反驳他。

“呵，就你？区区一个下贱婢女！”天子秉声音变得冰冷，脸上满是厌恶。

洛芽听不下去，突然间愤怒地冲上去，天子秉没反应过来，手臂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疼！滚开，疯子！”天子秉用力用手扒拉她的脸，

天子悠也被自己母亲突然间的举动所吓到，又赶忙将她拉回来。

“你这个......”天子秉打力挥手，想扇她一巴掌，但很轻松地就被天子悠抓住，天子悠冷眼看着他，眼里充满了警告。

天子秉被不同寻常的天子悠吓唬到，咬牙将手放下，离开前不甘心地刮了洛芽一眼。

“悠儿，你父亲是想见我的，对吗？”洛芽言语慌张，渴望得到她内心的答案。

“嗯。是的，母亲。”天子悠将她轻轻抱住，“但还不是现在。”

花了大半时间，天子悠终于将洛芽哄回去了草屋。

又一日，天子悠像往常一样，读好书，习完武，回去草屋。

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全身血液凝固，周边空气逐渐变得冰冷。

洛芽，他的母亲，衣物破烂，麦黄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泪水满面，眉头紧锁，额头上的血早已变干。

天子悠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她，噗的一声无力地跪了下来。

“娘......躺在地上会着凉的......”天子悠紧紧地抱住怀中早已冰冷的尸体，泪水不停地涌出，早已看不清眼前，可那血红色颜色却如此的刺眼痛心。

不知过了多久，天子悠只觉得心脏绞痛，头涨得难受。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洛芽抱起来放在床上，在房间摸索了一下，接着离开了房间。

“父亲。”天子悠空洞洞地看着眼前的人。

“有什么事？不是说了只能在一周间最后一天才能跟我报告吗？”天佑向不耐烦，头也没抬。

“母亲死了。”天子悠语气非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