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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又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141章

这种会让人麻醉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入黄健的体内,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忽然变得虚幻和摇晃起来。他起身要去洗手间,梁静说:“黄健你小心点,你好像喝高了,还是我帮吧!”她说着就去搀扶黄健。黄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洒脱地说:“静静,我爱你,从此我就爱一个,咱下半辈子永远都不分开,永远永远!你答应我好吗?”

“好了,好了,我答应,那么大声说这个不难为情啊!”梁静拉着他快步往洗手间走。

“怎么了,什么难为情啊,我就爱你一个,怎么了。”黄健的声音提高了,好像故意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孔荷低下了头,她知道黄健都是喊给她听的,她的眼中含着泪光。

黄健从洗手间回来,坐回饭桌前,神志好像清醒了许多,他对黄贝贝说:“贝贝,工地上的事你多操心一下,明天我打算和静静飞到老家清净两天,我的心有点乱。还有,老人和孩子你也要多照顾一下。”

“健叔叔,我理解你的心情,这里的事你放心就好了。”黄贝贝举杯说道,“健叔叔,还有……”他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黄健问。

“还有,对不起……”黄贝贝,眼里闪着泪花。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夜幕很快掩盖了这座城市,璀璨的城市灯光令人眼花缭乱。黄健独自一人开着车子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大道上漫游着,他需要一个人梳理一下情绪。他感觉生活给他开的玩笑有些大了,大得让他喘不上气来。原来自己一直是被别人施舍而生存着的,自己是世上最窝囊的东西,他忍不住骂了句:“他妈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骂的谁,他把车子停在黄浦江岸边上,没有下车,而是两手按住方向盘,不知所然。车内放着龙梅子的《你把爱情给了谁》,音乐高潮响起,他闭上眼睛带着无奈带着哀怨静静地聆听,泪水流了出来。当音乐换成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时,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哀伤,推开了车门,他拖着疲惫的灵魂行走在黄浦江岸滩上,江面上波光粼粼,映射着城市的霓虹灯。他突然感觉人生如一场梦幻,其实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梦!孔荷的出现打破了他宁静的生活,他真想把幻想,把失落,全部留在这座城市里,扬长而去,然后让江风绞碎这该死的一切。

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他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微小,微小到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得飘摇,然后留下不甘和黯然,随着风飘离这座城市!

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轻回头,发现竟然是孔荷!

“健叔叔,发现你开车出来,我就跟过来了。”孔荷说着,眼里似乎闪着泪光。但他看不真切,因为他们背对着月光。

孔荷的改口称呼,突然让他有一种强烈的距离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同时也痛得撕心裂肺!紫陌红尘,暮然回首,多少的春花秋月,多少的逝水沉香,多少的山盟海誓,如沿途的风景花开花落。人世间的情缘触痛了多少无言的感慨,情深缘浅的风吹散了多少相聚离散。那初见时,那个洗衣服的小女孩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可现在回忆起,只像是一场久远的梦。

“没什么事吧!侄媳妇。没事,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坐飞机。”黄健想逃避,因为他和她之间那种时过境迁的东西几乎让他窒息,“爱”和“爱过”,多了一个字,却隔开了一个曾经。

“能在一起坐一会儿吗?”孔荷没有带称呼。

两人坐下来,面对着滔滔江水,两人之间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这条沟渠似乎是十年的岁月隧道。

“怎么想回家了,告诉为什么。”两人沉默了许久,孔荷终于开口说话。

“你知道这些年,我对你的思念吗?现在的情景我不想看到,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就剧烈的酸痛。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分钟,我的心都在酸痛,痛得喘不过气来。”黄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下你吗?我的感受和你差不哪去,这些年你的处境一直让我的心掉在盐水里。可是人毕竟不是动物,也不可能舍弃他再回到你身边去。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孔荷哭了。

黄健的眼角也传来了温热感。他想用口袋里的餐巾给孔妹妹擦擦泪,但没有,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但孔荷却意外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世界突然变得寂静起来,唯有江水呜咽,江风肆虐……他的目光带着残酷的快感,沉重地压迫着她,就像昔日那样。他的目光压迫着她的手,她的血液里涌动着与爱情的搏斗!

他们哪能知道,黄贝贝在他们身后站了很久,此时已经轻轻地离开了,这个可伶的男人驾着车子,泪水也留了出来,他真纳闷,他们之间还爱着……

第二天,黄健带着梁静向母亲和孩子们告别,黄贝贝提着精神和孔荷开车送往机场,送行的还有柳桃和欧阳利,一路上,黄贝贝和孔荷一言未发,而柳桃和欧阳利却有说有笑。

柳桃说:“大哥和嫂子可能想到乡下过一种和常人不一样的浪漫蜜月,我都羡慕死了。”

欧阳利接道:“我也很羡慕,咱得祝福他们才对。”

经过两小时的空中飞行,黄健和梁静落在了徐州机场。又打车很快到达了雄信县城。下来车黄健看到了汽车站对面的白云宾馆的。或许这个世界太热闹,喧嚣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看到的却是冷漠和茫然。在这座小城里,自己曾经度过了六年的中学生涯,人都是岁月里匆匆过客,时光流转,沧海桑田。虽说往事如烟,随风飘逝,可弥留在心底的那些伤,却顽固地不肯愈合,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那不堪的过往!

“静静,我想和你在县城里住上一段时间又不想回老家了。”黄健神色有些凄哀地说。

“为什么啊!”梁静不解地问。

“家太悲凉了,人都死了,不够难受的。”黄健真的很矛盾,矛盾到极点了。在上海却承受爱情上的创伤,在老家却要承受失去亲情的创伤。这世界,真的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吗!

“好吧!全听你的。”梁静答道。

黄健和梁静住进了白云宾馆。半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黄健渐渐平复了内心的伤痛,他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平凡地过下去,一直到暮年。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接到了黄贝贝的电话。

“健叔叔,你赶快回来吧!又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电话一通,黄贝贝就急切地说。

“什么天大的事?地震了,还是天塌了?”黄健表情严肃地问。

“都不是,你来了就知道了。”

“你现在就说,你不说我就不回去。”

“那先让刘允给你说吧!”

电话那端立即传来了刘允的声音:“黄总,你不是让我给你招个工人吗?那天我在小区的广场上见一个卖唱的青年,有三十多岁,就一台功放,手拿一把麦克风在那里唱,根本没有几人赏钱的。我问他愿不愿意干安装,他说愿意。由于你不在,我就领他见了黄贝贝黄总……”

“又怎么了?让他干就是了吗?还用给我说!”黄健气愤地说。

电话里又变成了黄贝贝的声音:“健叔叔,你听我说,我发现那卖唱的很像黄庆叔叔。”

“这有什么稀奇,天下相似的人多了,他都死二年了,还能是他吗?”黄健仍气愤地说。

“我也认为不可能,但人就在眼前啊!我让柳桃和二奶奶看,他们也说是。二奶奶说他脖子里黑痣都有,一定是。”

“那卖唱的怎么说?”黄健彻底蒙了。

“那卖唱的说,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从沈阳坐火车卖唱到上海来的。只记得被一个老头从浑河里捞了上来,他以前的记忆全部没有了。他认了老头干爹。”黄贝贝无奈地说。

“他说他叫什么名啊?”

“他记不起来了,名字是后来他干爹给他起的,叫张星。”

黄健的心彻底乱了,当时黄庆是怎么死的,父亲也没说清楚,只说是病死的,现在父亲不在了,也无法去问。难道,弟弟还在人世?

“让刘允接电话。”黄健突然说。

电话立即成了刘允的声音:“你回来吗?黄总。”

“刘允,你听见那卖唱的唱的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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