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带着悲痛沉沦
第115章
全家顿时惊慌失措,母亲抱住女儿声嘶力竭喊道:“黄曦,黄曦你是怎么了?我的女儿,你醒醒啊,你醒醒,我是你妈妈啊!”
“是中毒。”黄健说道。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救护车。
当救护车鸣着警笛来到时,小黄曦已经永远合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永远告别了这个曾经温存曾经伤心欲绝的家;也许像她做的梦一样变成了一片云,开始俯视人世间的一切,俯视着她心爱的艾健……
一座小小的新坟耸立在孙姑奶奶坟墓旁边,没有墓碑,没有花圈,一条为爱情牺牲的生命像一缕青烟永远的消失了。
黄健和黄庆在坟前悲痛欲绝,两人焚烧着纸钱,火光熊熊,纸灰缭绕。逝去了,欢乐的好梦,不能随墓草而复生,是谁抹杀了一位青春少女的梦?黄健惭愧的泪如雨下,亲爱的妹妹是全家害了你,也害了你的爱情,也许不是,应该是生活,现实的生活,因为全家都知道贫穷给了全家太多的折磨,全家不想让你在同样受到贫穷的折磨。但忽略了你的感情!使你悲艳的爱情和你的宝贵的生命烟消云散,昙花一现!
亲爱的妹妹,你闯出全家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远的静寂,不给我们一点预告,一点准备或是一个最后希望的余地!也许给了,全家都没有看出来,只相信不久你会理解全家的苦心!你这种几乎近于忍心的决绝,把全家推进了悲痛的深渊!无论全家怎样悲痛,事实是不会体贴全家的悲念而有些须改,只有永远的静寂和消沉,这些就是死的最残酷处。全家只是永远的发怔,吞咽悔恨苦涩的泪,待时间来剥削这悲恸的尖锐,痂结全家每次悲悼的创伤。
往事中那些有关黄曦的那些细节如色彩斑斓的羽毛轻轻拂过黄健的心头。那个活泼开爱的少女旧影清脆的声音似乎很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大哥,咱的提留款也交上了。”“我去叫了两遍黄萍和战大爷,他们只说不管。他们也太绝情了。”“走了,黄乾前几天也回来了,现在又走了,他和黄萍一起把黑女人赶走了,说战大爷那么大年纪了,再娶多丢人啊!”“那黄萍前天还在骂空呢!她骂的露七露八的,好像是在骂咱妈妈。”心已死,泪也干,不堪回首魂已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
“哥哥,别难过了,再难过妹妹也活不过来了。我也要外走了,咱这里一别吧!”黄庆用沙哑的声音对黄健说。
“兄弟怎么走那么急,不能再待几天吗?”黄健说。
“哥哥,我一天都不想在这个凄凉的家待了,离开了也许会慢慢地把妹妹遗忘,减少一些痛苦。还有我一看到那个没有妈妈的大柱心同样像刀剜。”
“那兄弟你去哪里?去周贵那里吗?”
“不是,去那里同样是一种煎熬,柳桃已经不属于我了,强迫还有什么用,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我打算到东北当民工去,让艰苦的劳动来麻痹我这个罪恶的灵魂。哥哥,这一去我打算要好多年再回来,咱兄弟俩可能一时半会也见不了面,哥哥要多保重。”黄庆说着,和哥哥抱在了一起,相互洒下了泪。
“兄弟,你走了,我也去银寨县了,我也打算在那里了此残生!”
黄健目送着兄弟单薄的身影背着背包,在阴霾的的天宇下消失于他的视野。
第二天黄昏时分,黄健又到达了银寨县这座小城。
有时他感觉自己就是一粒沙,风刮到哪里就是哪里,偶尔在某间房屋的屋顶,在长着荒草的墙头缝隙,在某个少女的鼻尖逗留。他穿过小城的瞳仁,他接过乡村的发梢,他飞过戈壁、荒野、大漠、海洋,在这个世界他是如此微不足道,他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时光一晃四年过去了,黄健完全被桥头的酒晕子、流浪汉同化了。他的脸变得黝黑,布上一层岁月创造的茧皮,胡子也从没刮过。一身破衣服从没换洗过,被一层厚厚的黑色泥污包裹着,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他同其他的酒晕子和流浪汉一样也坐在地摊前的麻搭上,要一杯散酒,一盘花生仁,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布满油污的小方桌,品一口酒,又慢腾腾地夹一粒花生仁放进嘴里。一辆大货车从桥头飞快地过去了,激起漫天的烟尘吞没了黄健的吃饭摊。
黄健唯一和那些酒晕子流浪汉不同的,是去网吧里通宵上网,他不会和那些年轻孩子一样沉迷在无休止的游戏中。而是挂上qq,和网友胡乱聊着,同时在自己申请的一家博客上,敲打着自己的文字,他把自己从小到大点点滴滴的经历变成苍白的文字敲在博客上。四年间,他往博客里敲了数万字,这些文字却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这次他正在自己的博客里遨游,突然一个好友在闪动。点击:
忘不了的痛:你好,亲爱的你会不会知道我是谁?
沉沦天涯(黄健的昵称):我不知道,请问你是谁?
忘不了的痛:那就进入我的空间,就知道我是谁了。那里有我的照片和日志。
沉沦天涯:那好吧!我进去看看。
黄健点击进入了“忘不了的痛”的空间,一首背景音乐《眼泪的告白》哭泣版在耳机中想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我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我现在好伤心好伤心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我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我就陷了下来我不要剩下的日子我要这么熬下去我想你忍不住想你我把音乐开的很大声我想让音乐声包围着我我才没有那么寂寞我想音乐中去想你那样我会想得跟彻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见到你我真的好没用啊到了现在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想喝醉我想喝醉我不想哭为什么我眼睛总湿为什么它自己就掉了下来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想你真的想你想永远永远永远永远的跟你在一起真的想”
黄健还不知道这首歌,感觉这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不是“忘不了的痛”哭的吧?
沉沦天涯:亲爱的,是你在哭的吧?
忘不了的痛:不是,是一首歌。你看相册里的照片就知道我是谁了。
黄健点相册,他几乎蹦起来了,原来是柳桃。他激动极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桃加进了自己的好友栏。
沉沦天涯:亲爱的柳桃是你吗?
忘不了的痛:不是我是谁?(亲吻表情)
沉沦天涯:柳桃,真是你?你在哪里?还和周贵在一起吗?
忘不了的痛:不和他在一起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宾馆过着和常人不同的生活?
沉沦天涯:你是说,你做那个了?
忘不了的痛:对,小姐也叫“鸡”
沉沦天涯:你不是怀了周贵的孩子吗?你现在在哪座城市?
忘不了的痛:孩子小月了,他不要我了。我现在在银寨县城。
沉沦天涯:我也在这小城,你在哪家宾馆?
忘不了的痛:在火车站对面的“君再来宾馆”,你来吧!大冬天,生意一点也不好,我都性寂寞了。
沉沦天涯:我知道那个宾馆,我马上过去。
黄健在“君再来宾馆”里见到了柳桃,四年的时光,那个美丽清纯的弟媳妇的面孔完全被浓粉胭脂覆盖了。以前清澈的眸子,变得空洞无神。他禁不住一阵心酸。
“大哥,咱的大柱还好吗?”柳桃说着轻轻的偎依在他怀里。
“他很好,读幼儿园了,很帅的一个小男孩。”黄健答道。
细微的水蒸气在金黄的灯光里渐渐地氤氲开来,迎面的大镜子上蒙了一层雾,镜子中柳桃这个凸凹分明的女人,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暗影。她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
柳桃眼睛里闪着光,光里有水,水里有黄健这个关系复杂的男人的影子。她看到了他发达的肌肤和平展的腹部。她感到心跳如鼓,喉咙里喷出灼热的气体。他随下身来,她的身体自动地贴上去,她感到**与灵魂一瞬间分离,一瞬间又合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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