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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把剪刀对准了自己

第49章

“对了,哥哥。”黄庆插嘴说,“你会英语,邓贞秀也会英语,你不如用英语给她定好时间,地点,到时候我去接她。把英语岔开行一同写在这封回信里,他爹又不懂英语,没准还认为是拼音呢。”

“好!决定这样办,健儿,这个写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也算没白花钱供你上学。”黄福超拍了一下桌子说。

黄健点点头算是默然答应。他走进西耳房,坐在书桌前,铺开方格信纸提笔写道:

邓贞秀同志:

你的绝笔信已收到。在此向你表示谢谢。此时我感到是多么的轻松,也有一种淋漓的解脱感。我已经开始打算寻找另一片天空了。女人嘛,就是衣服可以再换,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再说,从当初你就不会永远属于我,我早有心理准备。不要说我轻言放弃,你已经不回头,我为何还做无谓的努力?男人哪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再见,不是,是再不见。

黄庆

1997年5月22日

黄健读了几遍,然后又岔开行添加了英语,大意---------亲爱的邓贞秀:我爱你永远爱你,一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你永远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记住:在六月七日上午十点,我在上次演出的那个操场上等你,不见不散。

黄健把写好的信交给黄福超过目,黄福超读了一遍说:“这英语夹杂在里面还真像拼音。我不懂英语,所以有这种感觉。让你兄弟把地址给你,到学校后先办这个事,这是唯一一根稻草绳了。”

黄健返回学校后,第一件事便是把信装进信封,写上黄庆给他的地址和姓名,投进了邮箱。

接下来的日子对黄庆来说则是一种漫长的煎熬了。六月七日前的每一天,他好像都是在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度过的。虽然和这个邓贞秀相处的很短暂,他却感到比与钱丽晶分手时还要心痛。痛得几乎让他窒息了,聪明活泼的邓贞秀无论怎样都无法从他脑中抹去了。他一天到晚计算着距六月七日的时间。可怜的人,到那天能不能见到她还是一个天大的未知数呢。因为书信是否能准确无误地邮到,谁也没有一点定数。即使邮到,邓贞秀本人能否看到,也不好说。希望虽然渺茫,但也是唯一的一点希望了。终于到了六月六日,这一天。天刚亮,黄庆便偷偷地起床了,他没有和父母打招呼便出发了。他连父母也不告诉的原因可能是心情急切怕父母知道了,又啰嗦个半天耽误时间;可能也想不声不响地把邓贞秀再重新领回来,给父母一个惊喜。

六月七日上午十点,黄庆准时来到了这个上次演出的操场上。这一天,恰巧是周六,除了高三几个班还照常上课外,其余班级都没有上课。所以整个校园显得静悄悄的。在这个曾经熟悉的地点,黄庆左顾右盼,咋不见心爱的人出现?是没收到信吗?还是收到信不来?他正在胡乱想着,突然见从高三教室后冒出四个中年小伙子来,手里都拿着木棒,个个是一副杀气腾腾的表情,黄庆正想着不妙。四个人已经把黄庆围住,就是一阵乱打。黄庆奋然还击,毕竟寡不敌众,被乱棒打倒在地上。这时邓老汉出现了,他骂道:“就是这个狗日的家伙拐走的俺邓贞秀,给我狠狠地打。”于是四个人又说一阵乱打。在无情的乱棒中,黄庆的头部和鼻孔都汩汩地流出血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他不停地打着滚挣扎着。四个人还是没有停止棒打。

“给我住手!”突然一个女人跑来,哭喊道。这女人正是邓贞秀,她披头散发,泪流满面,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四人哪会理他,而是继续棒打,像是在痛打一条奄奄一息的的落水狗。

“你们再不住手,我死给你们看。”邓贞秀突然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歇斯底里叫道。

邓老汉才让四个人停止棒打。他大惊失色地说道:“秀,我把你锁到屋里,你是怎么出来的?是这小子害得你,我们在教训他,好孩子把剪刀给爸…”

“不行!你们五个都给我消失,快点!别让我看见一个,否则我死给你们看!离开!快点!”邓贞秀边叫边继续把剪刀往自己喉咙的插。

邓老汉和四个人很无奈,只好慢慢地里离开了,很快消失在邓贞秀的视野。她才扔掉剪刀,扑到黄庆身上哭道:“黄庆,黄庆咱去医院!你千万挺住。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她说着跪下来,右手托起黄庆的脖子,把奄奄一息的黄庆揽到自己的胸口上,她见血还不停地从他头部流出。她顿时犹如万箭攒心。她从地上捡起剪刀把自己的裙子剪下来两大布条,在他的头上缠了两大圈。鲜血瞬间又把布条浸透了。黄庆睁开眼微笑了一下说:“秀,我爱你。”然后便昏迷过去了。

“庆,我也爱你。你醒醒黄庆,你醒醒啊!呜呜…”邓贞秀撕心裂肺地哭叫着。

当黄庆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睁开眼,他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单,才隐约觉得是在一家医院里的病床上。他想坐起来欠在床栏上,但感觉头很沉,用手一摸才知道缠着绷带。还见头上方木架子上正挂着吊瓶。透明的液体正在皮管内有节奏地点滴着,长长的皮管把吊瓶和他的左手连在一起。他正极力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这时一位白衣护士恰好进来。

“请问姐姐,我现在在哪里?”黄庆以脆弱地声音问道。

“这里是民康医院,你已经睡了24小时了。”

“告诉我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女朋友把你背来的,她说是车祸。她对你还真够好的,在床前守护了你半夜。”小护士边叠另一张床上的被子边说。

黄庆慢慢地坐起来,颓然地半欠在床栏上又问道:“请问姐姐,她现在在哪里?”

“哎,被一位老汉强行拖走了,可能是他爹吧!她哭得死去活来地离开了。老汉还说,做到这些就对起那小子了。你女朋友还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护士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叠成方形的白手帕递给黄庆,然后出去了。

黄庆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帕,一封方格信纸写的信掉了出来。手帕上印着暗红的“桃花瓣”。他摊开那封信,一字一字地读起来-------亲爱的风流王子: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吧!现在我才觉得我父亲有时候不像我的亲身父亲。否则他怎么会这样抹煞我的爱情,死活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呢!但为了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得不对你放手了。如果你应说我错的话,那就是我不应该走进你的生活。亲爱的,你应该坚强地面对以后的路,在没找到下一个驿站前,你要学会一个人走路,享受孤独。我俩这场短暂的爱情,我一生都忘不了,如何能够忘记,既然忘不了就放在心底,虽然很痛,但也是一个凄美的回忆。这块手帕希望你收藏好做为一个永久的纪念吧!这是一个少女献出宝贵地第一次的见证。从此我俩要注定天各一方了,但是彼此心里还有最真挚的挂念足够了,不是吗?千万不要再找我了,这对我们两个都不利。因为我了解我爸爸,有时候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

亲爱的,振作起来,坚强地面对以后的路,我相信你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再见吧!亲爱的庆,最后一次代我向家中两位老人问好,告诉他们我没有福分做他们的儿媳妇了,但很想念他们。

邓贞秀

x月x日

看完信,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心像被钳子在撕裂着,窒息般的疼痛,又觉得全身都都被划上了一道道伤痕,当眼泪滴在伤口上时,她努力躲开,不料又被刺穿胸口…

“邓小姐还让我转告你,一定要伤口痊愈后再出院。她给你交了半个月的医疗费、住院费、和伙食费。她说让你不必担心,安心养病。”小护士又进来边说,边换下空吊瓶换上了新的一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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