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不想回去

老主任打开门，正要从小凤的屋里出来，没想到海伢站在门口。海伢看着老主任，他吃惊不已，结巴地问：“你在这儿过的夜？”说着闯进了屋里，四处寻了寻。

老主任看海伢在屋里东张西望的，他说：“你到别人屋里找什么？”

海伢在屋里没有看到老娘，他说：“喂，你把我妈藏到哪儿了？”想了想，跪下说，“叔，你让我妈回来吧，我求你了！我让步，允许你们在一起。”

老主任拽起海伢，他说：“海伢，我真的不知道你妈在哪儿，我在拘留所里呆了五天，一出来就找你妈，可没有找着。”

海伢叹息一声说：“我妈走了，就没人带孩子、做饭了，弄得我们两口子天天吵架，看来我们这个家就要散伙了。”

老主任关上门，锁好，走了几步说：“你妈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妈，你要让我跟你妈在一起，你妈能帮你们，我也能出出力……唉，你硬要棒打鸳鸯，活生生把我们两人拆散了。”

老主任挺了挺胸，拿出烟准备放到嘴角上的，想了想，把烟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吸烟有口臭，别让小凤嫌弃。

海伢看老主任往村子外走，挠着脑袋小声说：“操，那个老家伙怎么在小莲她们屋里过夜呢？”

老主任没事儿干，他想再到工棚里去看看，看还有自己需要的东西没有，没有想到遇到了马大锤来工棚里拿他的东西。

马大锤吃惊地说：“叔，你还没有回去么？”

老主任高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说：“大锤呀，我真不知道是走的什么运气，一个小丫头愿意跟我好。嘿嘿，不瞒你说，昨天夜里就在她那儿过的夜。”

马大锤感到奇惊，他问：“那个桃花呢？”

老主任笑着说：“是桂花。我从拘留所里出来就找不着她人了。”

马大锤拍了拍老主任的肩膀，吸了吸说：“叔，你真行，竟然老牛吃起嫩草来了。叔，你不打算回去了么？”

老主任摇了摇头说：“不想回去，我两个儿媳都跟母夜叉似的，一个比一个狠。我一个人住在老屋里，到她们那儿吃一顿饭，比叫花子都不如，寻着理由跟我吵架。我现在跟一个小丫头在一起，就像返老还童了，日子过得逍遥得很，谁愿意回去呀！”

马大锤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叔，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偷了工地上的钢筋的呀？老孙头到工棚里找你了，他正在考虑跟不跟公司的何总汇报。”

老主任心里早想好了对策，他说：“不瞒你说，是偷过一回，只偷了十根，不过是跟老孙头合伙偷的，卖了四百五十元，我给了他二百元。妈的，这回又被偷了，肯定是老孙头上回尝到了甜头，自己偷的，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大锤，走，我们两人去看看，看偷了多少，我们到公司里去汇报……”

马大锤打断老主任的话说：“叔，你要是偷了，趁公司里还不知道，你赶紧跑。要是没有偷，你也得赶紧跑，因为你偷过一次。你是知道的，何总心狠手辣，动不动就弄残一只腿。”

老主任怔住了，他苦着脸说：“我非得走么？”

马大锤吸了吸鼻子说：“你必须走。不过，你要是不怕砍腿子，你就留下来陪你的小情人。”

老主任叹息一声说：“唉，刚过了一个夜，幸福只是开了一个头……”

马大锤吸了吸鼻子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要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小情人，那你就得准备舍去你的一只腿，要是你只有一只腿了，你的小情人还会跟你好么？”说着提着他的东西走了。

要离开小凤了，不能亏待了人家小丫头。老主任在街上买了一点好菜，做好了饭，就躺到小凤的床上睡觉了。

正梦中，老主任听到有人敲门，只听小莲大声说：“木匠叔，快开门，我们回来了！”

老主任赶紧起床去开门。

打开门，小莲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还不停地朝老主任做鬼脸。小凤跟在后面，低着头，脸红红的，抿着嘴，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小莲看到桌子上的菜，高兴地说：“木匠叔，真奢侈呀，又有这么多好吃的。”用手拿起一块酱牛肉放进嘴里说，“木匠叔，我跟你商量一下，下午我在家里休息，你到外面转转，我有约会……”

老主任点点头说：“好的。我们吃饭吧！”

三个人吃了饭，老主任收好碗，走到前面坐到一个小木凳子上。

小凤朝老主任笑了笑，要去上班。

老主任招招手说：“小凤，你稍等一会儿，我跟你说一件事儿。”

小凤瞪大眼睛问：“什么事儿？”

老主任神情严肃地说：“我们要工钱得罪了我们公司的何总，她现在请黑社会的人在追杀我们，我们的包工头被他们砍了一只腿……我必须离开这儿。对不起，小凤，我不能在这儿陪你了。”

小凤眨着眼睛看着老主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小莲歪着头问：“木匠叔，你什么时候走？”

老主任皱着目眉头说：“是越早越好，我打算马上走。”

小凤一听，走近老主任，有点激动，想哭，她忍住了，可怜巴巴地看他。

老主任用手摸了摸小凤的脸，也很激动说：“小凤，说心里话，我也不想离开你。唉，没办法。小凤，你对我这么好，把你的人生第一次就给了我，我本想伺候你一段时间的，可情况不允许……我给你两千元钱……”

小凤一听，终于忍不住了，她哭了起来，抱住了老主任，她说：“呜呜，叔，要不，你带我走吧，我跟着你。”

老主任吃了一惊，他说：“小凤，这怎么能行呢？我大你那么多，不行，不行……”

小凤哭着说：“叔，我愿意跟着你。我昨天里睡不着，我想了许多。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你要担任三种角色。一个角色是爸爸，像亲爸一样疼我；二是大哥哥，像亲哥哥一样帮我；三是托付终身的人，一辈子都爱我。呜呜，我没有爸妈，没有哥哥，我小时候受过很多苦，我想让你补偿……”

小莲一听急了，她说：“姐，你要是跟木匠叔走了，我怎么办？”

小凤一怔，她想了想，揩干净眼泪说：“你先在这儿呆着，要是不行的话，你就回去。”

主意已定，小凤说：“叔，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老板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