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给你买新衣裳
老主任搂着小凤，像返老还童，如做新郎入洞房般心旷神怡。老主任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他睁眼看天花板，又看到那扇隔墙，他想到了曾经在隔壁睡着的桂花。可怜的桂花，你跟儿子闹翻了，一个人到哪里去了呢？桂花现在蜷缩在那座即将被拆迁的破房子里，她在这儿过了五个夜了。
对面的那个女疯子一直躺在那个走廊上，基本上没有离开那儿，解小便就在台阶下，解大便稍跑远一点。她一个人在那个走廊上自言自语，有时哭，有时笑，似乎一直忙乎着。
桂花不像那个女疯子充实，她很寂寞，也很空虚。手里只有两百元钱，不敢随意花，每天只敢吃两顿饭，两顿都是吃面条。白天还好打发时间一点，到处逛逛，还跑到一些建筑工地上去看看，想看到老主任。到了晚上，她就难熬了，她蜷缩在墙角里，没有铺盖，只拿一件外套披在肩上。
在那儿呆了五天，桂花看到那个女疯子哪儿都不去，可吃喝不愁。每天夜里，那个小个子男人提着食物和矿泉水来了，陪她坐一会儿，看着她吃饱了，两个便搂在一起亲热。看得出来，那个女疯子喜欢这个小个子男人，也喜欢吃他带来的食物，也没有看她用白眼珠子翻他，当他把她按在地上时，她似乎还很配合……
桂花蹲在那座破屋子里，没事儿干，看着对面的女疯子。人家虽然是在流浪，可基本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过得很随意，又相当自在。
今天夜里那个小个子男人又来了，奇怪的是空手来的。女疯子看到小个子男人来了，她似乎很高兴，虽然仍然躺在那些旧棉衣上，可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个子男人拽起疯子，小声说：“走，我给你买了新衣裳，我弄你去洗一个澡，然后到馆子里吃饭去。”
疯子跟着那个小个子走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歪着头傻笑。
看着女疯子被那个小个子男人拽走了，桂花感到心里空闹闹的，甚至可怜起自己来，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远没有那个女疯子滋润。
桂花一个人蜷缩在墙角里打了一个盹，她被一阵笑声惊醒了。她伸出头看了看外面，只见那个小个子男人把女疯子抱在怀里跑了进来，那疯子一边用手打着，用脚乱蹬，一边“嘻嘻嘻”地大笑着。
桂花看着打扮一新的女疯子，她瞪大眼了眼睛，真不敢相信，她洗干净了，把头发梳顺了，穿着干净衣服，年轻显得更年轻了，是标准的美女。唉，只是可惜，疯了！
小个子男人把女疯子放到破棉衣上，叹息一声说：“唉，一个漂漂亮亮的女人竟然睡在狗窝里，你这一身新衣服要不了几天要脏了。”
女疯了仰躺在破棉衣上面，不知道她嘴里在嘀咕什么。
小个子男人用手摸了摸女疯子的脸，又出一口长气说：“唉，我们在这建筑工地上干活真是猪狗不如呀，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要是有地方，肯定不会让你睡在这儿，到冬天了怎么办呢？”说着扑下身子，弄得女疯子又笑又哭地叫起来……
桂花看着对面的两人滚成一团，她捂住双眼蹲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看了，也不想看了。她想着老主任，恨着老主任，也对他彻底失望了。
找不着老主任，又跟儿子海伢闹翻了，自己怎么办呢？
桂花打了一会儿盹，她醒了。她没有听到对面的动静了，她伸出头看了看，那个小个子男人走了，只有那个女疯子躺在破棉衣上。被小个子男人弄得漂漂亮亮的女人，现在头发又蓬乱了，新衣服也弄得不成样子了。
桂花蜷缩在墙角里，煎熬着漫长的黑夜，熬到了鸡叫时分，她又醒了。她想到了老主任，想到五天前的此时，她正跟老主任燃烧着激情……这时的老主任老当益壮，力气大得就跟小伙子似，。
可现在只是孤独一人，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唉，老主任现在在哪里呢？
桂花的担忧是多余的，老主任现在正如做新郎般幸福。他现在正如桂花所说，老当益壮，正跟小凤搂抱在一起，分不出你我了……
老主任搂着小凤只是吻她，抚摸她，没有动她的奶酪，只等到鸡叫时分所以他才像上伙子般用力将小凤压在身下……
小莲睡在外面睡得很香，她被吵醒了，听到小凤伤心地哭，她坐了起来，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里面的那种有节奏的声音停了，可小凤仍然在哭泣，不过声音小了许多。
小莲伸长耳朵听了听，听到老主任在小声说话：“小凤，你别哭了，你妹妹听到了会笑话你的。”拍拍小凤的身子哄了哄说，“小凤，这次弄得你疼不？”
小凤哭着，她打了一下老主任，没有说话。
老主任叹息一声说：“这才是你人生里的第二次，。唉，真委屈你了！”
小凤哭了一会儿，不哭了，她小声说：“呜呜，我要尿尿了。”
老主任知道有尿壶，他打开灯，赶紧跳下床，从床空里拽出了尿壶，他问：“你怎么尿？”
小凤抿着嘴巴，看了一眼老主任，小声说：“你放到地上，我自己下去尿。”说着拽着老主任的手下了床，蹲下身子尿尿。
老主任看着小凤尿着，吸了吸鼻子，双手扶着她的胳膊。
小凤尿好了，伸出手说：“给我拿一张纸，好脏，我得擦擦。”
老主任伸长胳膊从枕头旁边拿到一卷卫生纸，撕下一截递给小凤。
小凤皱着眉头擦拭了几下，将纸拿起来让老主任看了看说：“呜呜，都是你干的坏事儿！”说着将脏纸丢进了尿壶里。
老主任傻笑一下，一用力将小凤抱到了床上，让她躺着了。
小凤等老主任上床了，她的身子往他的怀抱里拱了拱，蜷缩在他的怀里说：“叔，你力气多了没地方用了是不？我上床呢，还用得着你抱么？”
老主任关了灯，搂着小凤说：“只要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可以不做。”闻到一阵一阵的尿臊味儿，他放开小凤跳下床，拿起尿壶就往外走。
小莲一直坐在床上听里面的动静，看老主任走出来了，她赶紧躺下，装着睡着了。
老主任将尿壶里的尿倒到了院子门外，回来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桂花曾经住的那屋，那屋的门上仍然挂着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