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做准备工作
虽然光线很暗，桂花还是看清那人了。那是一个男人，年纪可能有四十多岁，像是在工地上干活儿的农民工，个头不高，还瘦瘦的。那女人看到那个小个子男人来了，并不害怕，嘴里不知嘀咕了一些什么话，便伸出了她的脏手。
那小个子男人说：“你……饿了？嘿，你放心，老子给你买包子了。妈的，搞一个疯女人还得付出代价，还得把她喂饱，不然她就不让你近她的身子。”说着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了那疯女人。
原来那男人手里提的是包子和一瓶矿泉水。
桂花看那疯女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
那个小个子男人打开矿泉水瓶盖后递给了那个疯女人，叹息一声说：“唉，到这城里来，真不是他娘的人过的日子，干活儿又苦又累不说，还没女人。妈的，弄得老子把一个又脏又臭的疯女人当宝贝。”
那个疯女人似乎没有听那个小个子男人说话，只顾吃着包子，喝着矿泉水。
桂花看那女人吃得很香，她这才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只好忍着。
“你吃饱了没有？”
桂花听到那小个子男人大声问那个疯女人，吓得她身子一个战栗。她看了看外面，只见那男人伸手拽住疯女人的胳膊，要往地上按，没有到那疯女人嘀咕了几声，甩开了那男人的手。
那个小个子男人无缚鸡之力，弄不服帖那个疯女人。他说：“妈的，她要是不同意，老子今天得不到手。”
那个疯女人对小个子男人笑了笑，走下台阶蹲下身子，撅着屁股尿起尿来。
那个小个子男人也笑了，他说：“嘿嘿，我还以为今天不让老子干了呢，原来是做准备工作。”
那疯女人解好手，走上台阶，坐到那些破烂衣服上。
那个小个子男人朝那个疯女人笑了笑，便骑到了她的身上，接着把她按到地上……
桂花看着那小个子男人跟那个疯女人在地上打着滚，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坐了地上，闭上眼睛，大气不敢出。她什么也不敢看，可耳朵却还在听，她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喘气声，和一个女人的叫声。
听着那种声音，桂花又想到了老主任，想到他跟小伙子似的，是那么有力气，动作很夸张，弄得自己好惬意，又是叫又是喊的。
桂花不想看别人做那种事儿，她坐到地上背靠墙迷糊了好一会儿，竟然睡着了，还做了好几个没有逻辑的梦。她醒了，好奇怪，外面的声音竟然听不到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面，外面很静，那个小个子男人不见了，只有那个疯女人一个人躺在那些破烂衣服上。
疯女人躺在那些破烂衣服上，好像并没有睡，不停地翻着身，嘴里一直在嘀咕什么。
外面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桂花双手抱着胸，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外面突然有了动静，桂花醒了，她看了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她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她吃了一惊，只见一个驼背老头拿着一件旧棉衣和一方便袋食物走近了那个疯女人，老头蹲下身子，看了看那疯女人，把食物放到了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衣服，皱起眉头说：“唉，让你跟着我过日子，高桌子低板凳地吃饭，我每天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的，睡着干净的床，哪一点对不起你呀？非得跑到这儿来。你看你现在，脏得我差一点认不出你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子，摇了摇头说，“唉，可怜的女人啊，昨天夜里又被哪个畜生糟蹋了，下身弄得脏兮兮的。”
那个疯女人看着驼背老头，翻了翻白眼，嘴里嘀咕一番，不再理那老头的了。看得出来，那疯女人瞧不起那驼背老头。
驼背老头看了看疯女人的身子，叹息一声说：“唉，可怜的女人呀，跟我回去好不？”拽了拽那疯女人又说，“跟我回去好不？我一个人，你也一个人，我们两个凑在一起多好呀！我有低保，我还卖菜，我存了一点钱，养得起你哩。唉，我老了，又毛病，除了床上那方面我满足不了你，其他别的方面，我对你多好呀！”
疯女人仍然用白眼珠子翻那老头，嘴里嘀咕着，好像对他不屑一顾。
驼背老头伸手捏了捏疯女人的胳膊和腿，又叹息一声说：“你在我那儿，我弄好吃的给你吃，刚好身子上养了有一点肉了，你跑了。你看你现在，已经瘦得是皮包骨了。”
疯女人一直神神叨叨的，看得出来，她不喜欢驼背老头，她对昨天那个小个子男人的态度就没有这么冷淡。
驼背老头把那件棉衣盖在疯女人身上，站起来说：“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不勉强你，那我还是去做生意，到蔬菜批发市场进货去。唉，我本想今天不做生意，用三轮车载你回去，把你好好拾掇拾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你不愿意，我走了。”
疯子把驼背老头放在身边的食物往旁边丢了丢，还用脚踢了踢。
驼背老头摇了摇头，失望地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骑三轮车的声音。
外面又安静了。
桂花站了起来，她看了看对面的疯女人，她躺在一些破烂衣服里，把驼背老头盖在身上的棉衣掀开发，看了看，丢到了旁边。
桂花定眼看了看疯女人，她虽然头发蓬乱，脸上很脏，衣服很破，破到遮盖不住身子，但看得出来，她年轻不是太大，估计只有三十多岁，以前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当然瞧不起那个驼背老头啊！
桂花看着疯女人，叹息一声，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她又想到了驼背老头，那老头好像是当地人，听他自己说的口气，他是一个鳏夫，有低保收入，还在卖菜做生意，手里还攒了一点钱，条件不差呀，这个疯女人真疯了，还有点傻，你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择精选肥的，切合实际么？
等不着老主任，桂花似乎对那个驼背老头有了好感。不过，听那老头说，他老了，那方面有毛病，床上那事儿不能满足女人了。唉，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总让你有一点缺憾。
桂花悄悄走出了那座破房子，在大街上走了走，想找一个公共厕所解一下手，用洗手的水洗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