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你算哪根葱啊
他们两人说话,声音越说越大,把旁边睡在沙发的秦二狗吵醒了,他说:“喂,这大半夜里,你们吵个什么呢?”石大山看了秦二狗一眼,没有理秦二狗的。他执意要去,甩开马大锤的手说:“我一个人去看看。”说着就走出了大门外。
马大锤摇了摇头,躺到那条沙发上,叹息一声说:“那么喜欢人家,可又舍不得在人家身上花一分钱,等分手了,又后悔了。”
秦二狗揉了揉眼睛问:“这大半夜里石大山一个人要到哪里去呢?”
马大锤笑笑说:“石大山异想天开,说从兴来现在跟张玉娥在一起,他要去捉奸。”
秦二狗一听,坐起身说:“别说,最近几天,我看从兴来真跟张玉娥粘粘乎乎的。今天中午,他们两人关着门在屋里呆了好长时间,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都是红的,好不自然。”
马大锤哼了一声,笑着说:“妈的,就是人家从兴来和张玉娥在一起睡觉,也不关他石大山什么事儿呀,他算哪根葱啊?还捉奸,不怕人家笑掉大牙么?”
秦二狗躺下身子,翻了翻身说:“大锤哥,你怎么也在这儿睡觉呢?在酒店里搂着嫂子睡多爽呀!”
马大锤叹息一声说:“唉,别提了,哥今天犯了一个大忌,真后悔,可后悔又来不及了。喂,不说了,睡觉。”
马大锤睡不着,拿出尉迟林杏送给自己的画,慢慢展开。当时太紧张,太激动,没有认真看,现在好好看看。他拿着那画是认真地看了又看,只见那枝红杏标杆往前伸着,细枝上面有绽放的花瓣,也有没开的蓓蕾。画的下面的确是空出了许多,什么也没有画。不过,左下方有题字:“人在深深处,枝头花几许”。
马大锤看着那十个字,反复念了好几遍。既然是送给自己的,那话就应该是对自己说的,那么,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呢?
马大锤想不明白,但她提示过,是红杏出墙,难道是她倾情于我么?他觉得这样分析不对,两人地位相关太悬殊,她不可能倾情于自己,还有,她没有老公,可我有老婆呀,我老婆还与她有生死之交呢!
想不出头绪来,马大锤又像收宝贝似的把画叠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便躺下睡觉了。
安静了一会儿,秦二狗和马大锤两人都打起鼾来,是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马大锤正在睡梦中,还在想着自己对尉迟林杏施暴那件事儿,警察要抓他,他说:“我承认,我愿意坐牢!”没想到被人推醒了。
马大锤睁开眼睛,只见石大山蹲在自己面前,那个秦二狗也坐了起来。
石大山推了推马大锤说:“马大锤,你犯什么事儿了,还愿意坐牢?”
秦二狗走近马大锤说:“大锤哥,你说梦话说得好清楚呀,就跟醒的时候说的话差不多。喂,你犯什么事儿了?”
马大锤揉了揉眼睛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石大山看了看外面说:“鸡都叫了,天快亮了。”
当然不能说自己和尉迟林杏做的那件事儿呀!马大锤想了想,扯谎说:“老子做了一个噩梦,我们在这儿跟公司请来的黑社会打起来了,我用斧头砍死了好几个黑社会,弄得我身上全是血。警察来抓我,我说,我承认,是我干的,我愿意坐牢。”
秦二狗高兴地说:“大锤哥,梦里见血是好事儿,按周公解梦里说,你要发财了。喂,你明天去买彩票,没准能中五百万。”
马大锤是胡说的,他根本没有做那种,他又用假话园先会的假话说:“也许中不了大奖。”
秦二狗眨着眼睛说:“那是为什么呢?做这么好的梦,你应该去试一试。”
马大锤说假话道:“可我梦里脱光了衣服把身上的血都洗干净了,没血了,那不发不了财了?”
秦二狗一听,又高兴地说:“大锤哥,你梦里脱衣光了衣服,这也是好事儿,你要犯贵人桃花了。”
马大锤吸了吸鼻子,看着秦二狗说:“什么意思?”
秦二狗笑着说:“就是有高贵的女人喜欢你,要帮助你。”
说到高贵的女人,马大锤想到了尉迟林杏,她算得上高贵的女人,可自己并没有做这个梦,是自己胡说的。马大锤吸了吸鼻子,歪着头看着秦二狗说:“没有发现呢,你秦二狗还懂这么多。”
秦二狗得意地说:“我买了一本《周公解梦》,没事儿就拿出来看看。嘿嘿,看次数多了,也就记得一些了。”
石大山却不关心马大锤的梦,他伸手拍一下马大锤说:“大锤,有点奇怪,我真弄不明白了。”
马大锤和秦二狗看石大山神神秘秘的,都瞪大眼睛看着石大山。
马大锤吸了吸鼻子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石大山摇了摇头说:“我到张玉娥住的那屋听动静,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妈的,张玉娥到哪里去了呢,这大半夜里,她能到哪儿去呢?”
马大锤吃了一惊,他问:“张玉娥不见了?”
石大山点头说:“从兴来的小车子还停在那个路边,我以为他正和张玉娥在那屋里睡觉,我在窗户前听了听,屋里没什么动静,我感到奇怪,就走到门口推了推门,门竟然没有锁,我一推就开了,里面谁都没有。我打开灯,摸了摸床,被窝好像还是热的。”
马大锤吸了吸鼻子,想了想说:“我来分析一下,从兴来的车还在那儿,从兴来那就应该在张玉娥那儿,可现在不仅没有看到从兴来,连张玉娥也不见了……唉,这个,这个……事情有点蹊跷。”
秦二狗一听,也来了兴趣,他说:“他们两人到哪里去了呢?还有,做什么去了呢?这大半夜里。”
石大山点点头说:“是呀,那儿有床又被窝的,还是单独住的一间屋子,他们还嫌地方不好,想到别的地方去么?”
马大锤想了想,吸了吸鼻子说:“依我分析,从兴来没准嫌张玉娥的那床太小了,他带着张玉娥到酒店里开房去了。”
从兴来究竟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