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别绕来绕去

从兴来看到马大锤，心里便想到了黄小菊，气不打一处来，真想骂他一顿，他说：“要是别人说这话我还能接受，你狗日的说这话老子就生气，你告诉老子，你什么时候放过一个痛快屁呀？”被点着穴位了，马大锤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老主任咳嗽一声说：“嗨，兴来呀，你别学马大锤，有什么事儿，你巷子里赶驴子，直来直去，直接说，别绕来绕去，半天说不出来。”

从兴来看了看大伙儿说：“这两天亓总很高兴，说银行贷款马上到位。”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说

前面的话没有引起反响，后面的一句话，让大伙都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胡三多叹息一声说：“难怪李明益天天夜里单独行动呢，我拉他到东边村子里上……”“发廊”二字还没有说出来，立即停下了，他看了看大伙儿说，“我拉他到东边村子里玩，他说什么也不去，就站在那个路口，眼睛盯着过往行人，原来是在等待单独行走的女人准备下手……”

老主任却不明白了，他说：“那个李明益不应该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呀！我亲眼看到他跟那个红小妹在一起了哩，我看着他跟那个红小妹拉拉扯扯地走到工地的院子里，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又从工地院子里出来的，肯定两人在一起爽快过，照说他不缺女人啊！怎么还把人家杀了呢？真不可思议！”想了想，猛然明白了，他一拍脚手架说，“哎呀，我明白了，那天夜里我看到李明益抱着一个女人，我还以为是那个红小妹呢。”

从兴来指了指老主任说：“老主任，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太疏忽了，你要是出面制止一下，李明益没准就放了那个女”

石大山也说：“也是，老主任就蹲在路边，要是吭个声，没准李明益就不敢对那个女生下手了。”

马大锤看着老主任，只见他嘴角上叼着烟，皱着眉头，他说：“也是，叔，你要是有一点正义感，你就会救那女生的命，还能挽救李明益不犯罪。”

老主任猛吸一口烟说：“奇怪呀，那个女生被李明益抱着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听她喊叫一声呢？要是她喊叫了，我听出不是那个红小妹了的声音，知道是李明益在施暴，那我还不挺身而出来制止他么？”

马大锤还感到庆幸，他说：“幸亏最近没跟李明益说话，没有来往了，不然，没准也成他的同案犯了。唉，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儿。”

老主任摇了摇头说：“大锤，你有老婆黄小菊在身边呢，又不缺女人，你会干那种强……奸杀人的事儿么？”

胡三多眼尖，看得远，发现了异常情况，他指了指下面，伸双手在空中晃着说：“你们别瞎议论了，你们看下面，好像来警察了。”停了一下，又吃惊地说，“哎呀，你们快看，好像李明益也来了。我操，你们看李明益的那身行头，就像一个有钱人，好牛逼呀！”

大伙儿一听，都不说话了，纷纷跑到楼顶上，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

其实，李明益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他双手戴着手铐，先在马路和土路的交接处指了挟持女生的现场，又到这半拉子楼的一楼指认了强奸杀人的现场，最后又到堆黄砂的地方指认了藏匿尸体的现场……

大家都屏着呼吸看着下面的情况。

胡三多说的真是，只见李明益剃着板寸发型，穿着一件从来没有看到他穿过的深红色t恤衫，下身穿着他从没有穿过的长西裤，脚上穿着耐克旅游鞋，穿着很讲究，虽然双手戴着镣铐，可样子挺有范儿的。

马大锤看着李明益的穿着，小声说：“李明益从哪儿弄的那身行头呀？那身衣服从来没有看他穿过。”

从兴来看着李明益穿的衣服，瞪大了眼睛，他说：“李明益狗日的穿的衣服要不是山寨冒牌货的话，那一身真不便宜。”

李明益被警察押着在院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结束，走的时候他还特地仰起头看了看他曾经干过活儿的工地和工友们。看到那些曾经跟他朝夕相处的大伙儿在楼顶看他，他举着戴手铐的手打了打招呼。

石大山、胡三多、秦二狗等人还默默地招了招手，算是回礼。

李明益看到了挤在人堆里的马大锤，他突然大声喊：“马大锤，老子恨你，可我没舍得杀你老婆和你的大姨姐！”低下头，他又仰起头大喊，“马大锤，老子亲自核实了，你根本没有睡过那个超级大美女尉迟林杏，你吹牛逼哩！可我睡了，真正地睡了，还做过我的临时老婆。唉，我满足了，值了，我不遗憾了！”好像是警察不让他喊了，他才低下头不说话了。

马大锤一听李明益这话，一下子懵了，吸着鼻子，不知所措，也不知怎么回答他。

大伙儿更是莫明其妙。

从兴来也一惊，立即提醒马大锤说：“马大锤，李明益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听出来了么？要不，你赶紧跑下去问问。我好像听他说，他没有舍得杀你老婆和你大姨姐，有点奇怪！他说的意思他曾经见过你老婆和你大姨姐。”

马大锤如梦初醒，吓得要死，心悬到了嗓子眼里了！他赶紧跑到升降机那儿，朝下面招招手，等升降机上来了，他跳了上去，下到地上，他追赶上了正往大门外走的警察。

马大锤认识王大花，他拉住她的胳膊，哭丧着脸说：“王探长，李明益说的是什么意思呀，我不明白呢！”

王大花停下脚步，看着马大锤也一头雾水，她反问：“他说什么了？”

马大锤哭丧着脸说：“他刚才那么大声喊的，说没有舍得杀我的老婆和我大姨姐，她们在我大姨姐家里呢，李明益怎么能杀得着呢……”

王大花听了马大锤这话，她明白了，她看着马大锤说：“哦，对，是这样的，犯罪嫌疑人李明益将两个女同志关在了那座别墅的地窖里。他本想饿死她们的，他想了一夜，决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天早晨就告诉了看守他的民警，你别担心，两位女同志已经被民警解救了。现在她们已经从那个地窖里出来了，获得自由了。”

马大锤长出了一口气，我日他娘啊，吓死老子了！他看王大花要走，连忙问：“是关在尉迟林杏的家里吧？”

王大花点点头说：“嗯，是的，就关在她家的地窖里。”

马大锤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说：“我的天啦，老子昨天晚上到那儿去过，竟然不知道她们就被关在那屋里的地窖里。”看了看走在土路上的李明益，“妈的，他狗日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掉，他要是不说，关个三五天，那她们还不要活活的饿死啊！”

关石柱来工地干活，看到马大锤坐在地上，拉起他问：“马大锤，你怎么啦？”

马大锤吸吸鼻子说：“我日他娘啊，难怪联系不上黄小菊和尉迟林杏呢，原来是被李明益狗日的关到我大姨姐家的地窖里了。唉，我去过她家几次，还不知道她家的地窖在什么地方哩。”

关石柱回头看了看那群人说：“李明益不是抓住了么？我看他戴着手铐呢！”挠了挠后脑勺说，“我看李明益不像杀人犯，那穿着，那样子，好有派头呀！”

马大锤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说：“算他狗日的还有点良心，他告诉警察了，黄小菊她们被警察解救了。不然，她们两人都要饿死在那个地窖里。”看了看那半拉子楼说，“石柱哥，你上去帮我跟从兴来说说，我去看看我老婆黄小菊她们，妈的，关在地窖里，又落到李明益手里了，晓得要受多大的罪呀！”

关石柱点点头说：“你快去看看，两个漂亮的女人落到了李明益的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马大锤听关石柱说着那“没有好果子吃”几个字时，心里难受极了，他明白关石柱话里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颜色变了，似乎是绿色的了。

马大锤心急火燎地搭公交车来到了尉迟林杏的家里。

院子的门开着，马大锤走了进去，客厅的门关着，可轻轻一推就开了。

没有见到人，马大锤看到茶几上的一部手机，一个小包，一堆钱和一把水果刀，感到奇怪，怎么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没收起来呢？

马大锤走到餐厅里，那儿也没人，餐桌上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易拉罐。

马大锤折回来上了二楼，卫生间里有水声，他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满是水雾，只见黄小菊和尉林杏脱得光溜溜的在洗澡。

两人似乎都麻木了，外面有人来了，她们也不知道。

黄小菊躺在浴盆里，似乎是在享受，好像又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身子一动不动，浴盆里的水平静如镜。

尉迟林杏拿着喷头正往自己身上喷着水，那些喷到身上的水快速从她的上身流淌到下身，水的力量很大，就像洪水席卷沟沟壑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