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天大亮了
黄小菊的直觉不错，马大锤的排除法推理也很对，那个老孙头就像一个幽灵一样藏匿在这座楼里，并且躲在他们旁边，离他们很近，就蹲在北边码得一人多高的模板边的黑影里。先会儿，那几个警察离开后，老孙头跟马大锤说完话，下楼时，听到马大锤阴阳怪气地说，要他下楼小心一点，别摔坏了腿子，他就停下了脚步，脑子也飞快地转动起来：哼，你们偷看我，我也来一个礼尚往来，高筑看台，看看你们演大戏。
当马大锤和黄小菊上了八楼，老孙头也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屁股后面。由于光线太暗，又没有往那方面想，马大锤和黄小菊竟然一点就没有觉察。于是，老孙头就无所顾虑了，就蹲在他们旁边的黑暗里屏着呼吸偷窥他们。
马大锤和黄小菊的一举一动，老孙头全都看到了。虽然光线暗，看得不是太清楚，但也可以看见黄小菊的皮肤隐约的白嫩。
老孙头正看得口水直流，爽死了没人抵命，没想到马大锤和黄小菊突然谈论起他老孙头来，他心一缩，身子还晃了一下，但双脚踏在地上并没有动，他想听他们究竟想说什么。
黄小菊连续提出了两个疑问，这让老孙头后悔莫及，只拿手掌轻轻地拍自己的嘴巴。
都说言多必失，可老孙头只当着警察只说了那么两句话，竟然句句话都不该说。
目的是想帮马大锤，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一个工地上干活的人，总不能胳膊肘儿往外拐去帮警察吧？没有想到，帮了马大锤，却把自己极度秘密的行动给暴露无遗了。
这老孙头是一个不守规矩的男人，他虽然在工地上守护工地上的建筑材料，住在工地院子旁的那间小屋子里，可他也时常悄悄跑到一些工棚里去。承包模板安装的民工住的工棚里做饭的是一个女人，还比自己年轻许多，脸蛋儿长得也算好看，身材又富态，名叫张玉娥，他便想打她的主意，那怕看看她，饱一下眼福也觉得是不错的！
没有想到，住在那个工棚里的那个比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老头，人们都叫他老主任，他也对那做饭的女人有爱慕之情，到了夜里就去偷窥，看他那样子，比自己还要馋一些。
这对老孙头影响很大，他怕碰到老主任了，两人产生矛盾，夜晚就很少去那个工棚前后转悠了。有时去，他也是躲躲闪闪的，等老主任不在外面转悠的时候去。
不过，老孙头比老主任有条件，他的工作主要是看守工地上的建材，只要工地上有人干活了，那就不需要照看了，那就有时间到处转悠了。
老孙头等民工们离开工棚上工地了，他白天去，悄悄看一看那个做饭的张玉娥。为了能看到张玉娥，老孙头费尽……
后来有一天，老孙头无意中发现那个工棚里多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还非常漂亮，于是，他调整方向，把主意力放在黄小菊的身上了。
老孙头看黄小菊经常跟马大锤在一起，有时出门进门两人还手牵着手，由此断定就知道她是马大锤的老婆了。晚上到那个工棚外转悠的时候，还看到他们在工棚前面的地上睡觉……
对于年轻的黄小菊，老孙头更没有少花功夫，他发现黄小菊白天喜欢在工棚里睡觉，下午在民工收工前在工棚里洗澡，于是便悄悄躲在工棚后面的窗户后面偷看。
没想到今天自己跟警察说了两句话，就让那个年轻的黄小菊产生了怀疑，把自己的秘密给暴露了，看样子以后不敢去偷看了。
那个黄小菊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说，竟然还有先知先觉，或者说是有特异功能，竟然胡言乱语地说他老孙头就躲藏在这座楼里没有离开。切，就她那张乌鸦嘴，竟然还歪打正着地说准了！妈的，老孙头躺着也中枪了。
老孙头听到黄小菊说的话，几乎吓得半死！唉，趁他们还没有对自己采取什么行动，赶紧闪人吧！
老孙头一口气从八楼溜到了七楼，还感到没有逃离危险区域，他生怕被马大锤逮一个正着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又下到了六楼。
当马大锤受老婆之命从八楼到七楼，又从七楼到六准备到那个小屋里看老孙头在不在那小屋里时，老孙头就站在一个水泥柱子的后面。马大锤一伸手就能抓住他，吓得他屏着呼吸，是大气不敢出，浑身直哆嗦，恨不得坚持不住自己走出来向马大锤投降了，他听马大锤说过，抓住自己要往死里打的，所以他一直咬牙坚持着，没有走出来。
运气好的是，马大锤瞪大眼睛在老孙头的面前晃来晃去，就像有夜盲症的，竟然没有发现他，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马大锤跑着下楼，老孙头也不傻，他估计加推断，猜测马大锤是到自己住的那个小屋子里探究竟去了。老孙头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腿暗暗叫苦，心里嘀咕道：“马大锤要是在那个屋子里没看到我，我那不就是不打自招、暴露无遗了？”可现在回去吧，可又没有长翅膀，肯定来不及了。老孙头想了想，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下去看我，我上去看你老婆。嘿，这个买卖做得，不亏只赚。
那个黄小菊的确是一个精豆子，没想到老孙头轻手轻脚地往上走，生怕弄出点动静了，她竟然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还不断地询问是谁，吓得老孙头暂停了好几次，弄得脚脖子就差一点崴了。
任何人都有强项，也有弱项，黄小菊也是如此。她的耳朵反应还算灵敏，可她长在她肝脏下面的那个胆只有芝麻绿豆大。当老孙头走到她身边时，她早就用被单子盖住了自己的头部，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敢看了。她要是把那个被单子拿开，不用说就看到老孙头了。可她一直把自己的脸捂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到。
黄小菊此举，正好为老孙头窥视女人创造了便利条件。
既然天赐了良机，那老孙头如果再犹豫不决，优柔寡断，那就是矫情了，所以他毫不迟疑地靠近了黄小菊的身子。运气更好的是，黄小菊顾头不顾尾，上半身用被音子盖住了，下半身却露在了外面，这就相当于天上掉馅饼，最想看部位露在了外面，一顿美味硬是活生生地砸到老孙头的头上了。美中不足的是，她穿着裤衩，不然，那就是美不胜收了。
老孙头毫不留情，更不客气，真把黄小菊当成了一顿大餐了。
他将身子蹲下，将鼻子伸到黄小菊露在外面的身子的不远处，也就是在要接触而没有接触的位置，从肚脐眼、小腹、腹股沟，一直到两腿之间，像馋涎欲滴的狗一样尽情地嗅闻起来。自然，他闻到了女人身上特有的气味，一闻到那气味，他就心旷神怡，甚至欲罢不能了。与此同时，老孙头的舌头也伸得很长，不过，他没敢往下舔，他还没有猖狂那个程度。不用说，他的涎水从口角流出来了，只是，他用手接住了，没让它滴落到黄小菊光溜溜的大腿上，他怕她发现了。
正惬意、陶醉之时，嗅觉灵敏度极高的黄小菊也闻到了老孙头身上的汗臭味儿，更让老孙头惊慌失措的是，她还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吓得老孙头不敢再停留，只好放弃摆在眼前的美味佳肴，赶紧溜之大吉。
可老孙头并没有跑多远，他明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所以，他就在那堵堆着模板边上的黑影里蹲了下来，不动了。
老孙头非常有经验，他知道，若再动，那就会有脚步声，就会暴露自己的目标和行踪。
马大锤从楼下跑上来了，乍乍乎乎的，他不停地嚷嚷着老孙头的名字，又是“知道是你”，又是“看见了”，甚至还扬言要“剁碎了喂狗”，老孙头本来就很淡定的，平时处事都是泰然自若、若无其事的，可现在听了马大锤的那些毫无威慑力的话，估计是因为做贼心虚，吓得他的精神就快要崩溃了，幸亏马大锤只来了那么三招，要是还有四五招，老孙头一定会紧张得虚脱并休克过去的。
老孙头快要坚持不住了，正想找机会闪人的，没想到马大锤主动呜锣收兵休战了，老孙头出其不意得到了休养生息喘气的机会，寻思着如何逃离这个危险的是非之地。
这时，老孙头还听到马大锤对黄小菊说要种庄稼，还是种什么第二茬，镇定下来的老孙头又来劲头了，他是过来人，他当然明白马大锤话里的意思啊！老孙头甚至兴奋起来，按照正常逻辑，马大锤和黄小菊两人的大戏应该就要上演了！所以，他又改变了尽快逃离的想法，想看一场大戏。
可老孙头伸长脖子张着耳朵等了半天，没想到马大锤和黄小菊的大戏刚要开演，突然听到黄小菊“妈呀妈呀”大叫着喊腰疼，不用说，他们的大戏戛然而止了。
没过好一会儿，他们两口子安静下来，估计是睡觉了，并且还传出了黄小菊的呼吸声和马大锤“呼啦啦”打鼾声。
老孙头大失所望，他轻手轻脚地走近他们两人，低头看了看，看到马大锤健壮的身子，他感到现在太危险，没敢多停留，只好蔫蔫地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