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处置 温昭昀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到……
温昭昀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到,“王贵在瑜洲买了宅院。”
王贵买房子?和今天她出现在这有什么关系?孟桓有些懵。
“他本该在老林为父亲守墓,可他却去了远在千里外的瑜洲,拿着父亲未给过他的银票买了宅子,还养着一堆仆从。”
这么说,那王贵应是嫌守墓无聊,所以卷钱远逃去别的地方享受了?
孟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这……”
温昭昀抬手扯住他的手,将他拉扯着蹲下,然后继续讲述后续的事。
她派人将王贵捉了回来,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盗窃,想着要从轻处理的,哪知道王贵刚被送到她面前,就招了许多不为人知的。
原来那些钱是谢允锦给他的,他并不知道来源,而谢允锦之所以给他那么多钱,是用来买他去撺掇祖君想到送酒的办法。
“谢氏曾养出允环那般的男子,怎么就也养出这么个……”温昭昀察觉到她再说下去,说的话可能会很难听,于是住了嘴。
她知道这事后想着与谢家的关系,又因祖君的死,都想不声张的悄悄解决了,毕竟祖君一直希望她可以多照顾照顾谢家。
哪知道她派人去收拾谢允锦曾住过的院子时,却从他卧房角落中发现了一些毒.药的粉末。
“父亲根本不是突发急症而死,他是被那贱人毒死的!”
孟桓见温昭昀说到这里,忽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从未流露出伤心表情的她,这次竟然落泪了。
他赶忙拿出帕子帮她擦掉眼泪,理智分析着,“时机不太对啊,他那时对祖君下手,也没有什么好处,莫非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这么说完全没有给谢允锦脱罪的想法,只是想着逻辑上似乎不是很合理,提出自己的感觉。
温昭昀也只是淌了几滴眼泪,便已经恢复成平时的表情,她摇摇头道:“人在路上已经审过了,确定无疑就是他。”
谢允锦最开始准备毒,是要用来防身的,后来起了用毒对付孟桓的心思,哪知道孟桓正好就跑出府躲过一劫。
那天送酒之后,他又气又怒还很羞愤,第二日去拜见祖君时,不经意把日常藏在亵衣袖中的药包弄破了,又巧合的洒进了水碗里。
待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他怕药量不够,怕祖君清醒之后找他算账,就又补了些进去,是能彻底将人毒.死的量。
“我就不该答应父亲留下那个包藏祸心的贱人,当时我就算与父亲闹翻,也该将其赶出温家!”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孟桓觉得命运还真是不可捉摸,平日里祖君可见的宠着谢允锦,都快把人当成亲儿子了,哪知道却反而被最喜欢的晚辈害死了。
他收起帕子,也明白为啥那些人要从后门把人抬进来了,想必是温昭昀想用私刑处置了谢允锦吧。
“对了,灵乙,你这次这么急着到这里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从藤椅上坐起来,与他说完这些之后,她压抑的心情缓解不少,情绪也没刚才那般低沉了。
孟桓一愣,“那个,我在后门看见谢那谁被抬进来……然后就来找你了。”
他说话有些含糊,故意省略掉那些猜测的部分,省的让她觉得他整日都在想有的没的。
实在怕她多想,他还转移话题的问道:“你把他悄悄绑进家里,不会是要用私刑吧?”
温昭昀搂着他摇了摇头,“做监察的,最忌讳动用私刑,我只是将他绑来,让他为父亲磕头赎罪,待到一切结束,我便直接将人送到衙门去。”
“走吧,现在人也应该到祠堂了,所以我一起去看看罢。”
孟桓憋会问她与谢家现在关系的话,想必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走到祠堂,正好见那顶轿子停在门口。
别看把谢允锦抬来的是轿子,但他在轿子中可坐的一点也不舒坦,不禁被捆得严严实实还塞着嘴。
待他被人从轿子中架出来之后,孟桓就那么偶然看了一眼,发现轿子椅背的地方,还竖着利刃,应该是用来让谢允锦不能安稳靠着休息的。
看着两人将谢允锦架进祠堂,又摁着他跪下,温昭昀在一旁解释道:“若是让罪人在牌位前诚心忏悔认错,父亲也能走的安心些。”
她从来搂着孟桓的胳膊,规规矩矩的整理妥当衣裳,才带着人走了进去。
也没看中间跪着的谢允锦,拿起旁边桌案上的香,点燃三根恭恭敬敬的安在香炉中,又鞠躬拜了拜。
孟桓也学着她的模样,待她完事之后,拿着香重复她的一系列操作,拜过后就拢着袖子站在她旁边。
谢允锦兴许是被折腾的太累了,虽然不知他是不是真心跪拜,但好歹动作是很到位的。
“父亲待你不薄,你却……”温昭昀忍不住开口,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说下去的必要,索性就止住话头。
“走吧。”她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收敛了一系列的情绪,带着孟桓向外走去,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磕头的谢允锦猛然站起来,也不知是怎么挣脱的绳索,竟然从头上拔下唯一的木簪,朝着孟桓的后背扎了过去。
都没等他碰到孟桓的头发,就已经被两边看守他的护卫拦下,卸掉他攥紧簪子的那只手,把他架在原地等候处置。
孟桓有些发蒙的回头,他现在有些后怕,如果这些护卫反应没这么快,他恐怕就要有性命之危了。
他有些不明白,从始至终,他都和这个姓谢的没仇没怨,他被抓过来,也是因为他给祖君下毒自食其果,怎么谢允锦偏偏要刺伤他呢?
见他愣神,温昭昀的反应比她大了许多,紧紧把他护在身后,又让人拖的谢允锦远些,以免他再次突然伤人。
“灵乙没事的,有我在。”
孟桓摇摇头,正想要说话,却感觉腹中一痛,立刻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的蹲在地上。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小君!小君您怎么了!”
文喜跑过来想扶起他,然而他却疼得根本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