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受苦
32受苦
润琦再一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润琦只是觉得脸上吹过了一阵寒风,这才逐渐有了意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同吉野久美子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安润琦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快跑。”不知时间长短的丧失意识让润琦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这个想法不知道有没有变成清楚明白的语言说出来。
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在抽烟,香烟所带来的气味,让润琦有种飘飘然的亢奋,“我要回家……”。
这次他可以确定,他是发出了声音的。
吉野久美子对着另一个人用日语嘟囔了一句,男人点头哈腰,却没有退出去只是回手关了房门。
润琦这才得空观察清楚自己所处在的房间是个什么样子,这是一个开了小窗的和式房间,润琦能感觉到自己手碰触到的有些粗糙的榻榻米垫子。
吉野久美子慢悠悠的逼近安润琦,微笑着直视他的双眼:“回家?”
安润琦心里烦死了,觉得这个女人就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上了自己,所以歪着脑袋大声答道:“对我要回——”他的那个“家”字还未说完,就直接转化为了一声惨叫。站着的那个男人毫无预兆的扬起手杖,劈头盖脸的向他抽了下去。
安润琦被打懵了,也不知反抗下意识的就抬手抱头向后退,而那个男人步步紧逼,抢起手杖冲着他抱在头上的手又狠狠的敲了下去。这一下正打在他手指的关节处,痛的他哭喊了一声,立刻就放下手臂,还未看清自己的伤情,那个男人已经趁着这个空当,一手杖敲到了他的头顶上。
这一下重击截断了他的哀叫,只见他身子向后靠在墙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人一眼,随即侧了身子,一头栽到了地上。
吉野久美子冷眼站着,却没有任何的眼神游离,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两个人的动作。
那个男人站在他的身旁,颤巍巍的呼出一口气。没有拿着手杖的空着的左手,还是叼着那根只抽了一半的香烟。不知是尼古丁的作用,还是施暴的快.感。男人有些气血上涌,高高的举起手杖,然后重重的落下来,因为安润琦没有反抗,所以感觉有点像鞭尸。不过偶尔几下实在是打的重了,也能激出几声低微的痛哼。
吉野久美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强自控制着,告诉身边的人,不要捡那致命的地方下手,可还是眼看着有几下子招呼到了安润琦的后脑上——她实在是想打死他。
可是又舍不得。
“够了!”吉野久美子终于让身边的男人住了手。
男人已经费了不少力气,气喘吁吁的扔下手杖。
吉野久美子蹲下来,将安润琦的上身抱起来揽入怀中。只见他的脸上还是完好的,只是血从头上流下来,污了半边面颊。眼睛紧闭着,显然是昏过去了。
昏过去是没有关系的,吉野久美子把他放回地上,起身去桌边拿来一瓶西洋酒。酒是一个小时前从冰桶里取出来的,玻璃瓶身上还凝着水珠。她拔下塞子扔到地上,然后走到安润琦面前重新蹲下,举起酒瓶微微倾斜,冰冷的酒水就倾泻到了这可怜人的头上。
这个方法果然是有效的,安润琦在如此的刺激之下,眼睛还未睁开,身体先瑟缩了一下,口中随之含糊的“啊”了一声。吉野久美子见状,便跪在地上弯了腰,自己先喝进一口酒,然后嘴对嘴的喂给安润琦。安润琦似乎是失去了吞咽的意识,吉野久美子见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便一口接一口的喂下去,同时又把酒在他的头脸上乱浇一气,试图将血渍冲掉。
一瓶酒在如此的使用之下,很快就被倒了个一干二净。吉野久美子随手扔掉酒瓶,俯下身凑到安润琦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舔着酒与血的混合物。安润琦神情痛苦的啤吟着,偶尔歪歪头,想躲避吉野久美子蛇一般的舌.头,可那是不能够的,因为吉野久美子很快就抓着他血淋淋的头发,迫使他仰面朝天的接受这种诡异而黏腻的亲热方式。
“疼吗?不用怕,一会儿就好了,等药效发作,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她在舔條的空隙中,还在用奇怪的中文口音劝慰着。而安润琦也不知是否恢复了意识,不回答不反抗,就只是断断续续的啤吟。又过了三五分钟,掺在酒中的药物渐渐现出了效果。
吉野久美子对这种舶来的药品似乎是特别青眯,尤其是看着把它应用到往日里一直冷漠傲气的安润琦的身上。而这种猛烈的药物也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头破血流的安润琦开始面孔潮红起来,甚至在吉野久美子舔过他的嘴唇时,还会主动张开嘴向他回应索求。
吉野久美子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口中,他的舌头是粉红色的,玲拢可爱,此刻柔柔软软的缠住了她的手指,吮吸着挑逗着,是真正的绕指柔。
吉野久美子看到了润琦雪白皮肤上的一条条鲜红伤痕——没有破皮,就只是微微的红肿了起来,再过几十分钟,看起来会更为可怕一些,不过隔着衣服,只要不断了骨头,皮肉上是不会受重伤的。
“你……”润琦最后一点的挣扎也是无用。
安润琦所恢复的第一种知觉,就是痛。
身体仿佛是要裂开了似的,每一根骨头都裂着缝儿的疼。脑子似乎是已经与脑壳分了家,独立的一蹦一蹦,让他在疼痛的同时,还要忍受着令人欲呕的眩晕。
他不由自主的啤吟了一声,却不肯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咬牙忍痛。同时竭尽全力的开动脑筋,回想前事。
又过了个三五分钟,他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眼前一暗,想必是有人过来蹲在自己面前了。
“是谁?”他问自己。上方果然响起了吉野久美子的声音:“安先生,你醒了?”
安润琦告诉自己:“她这是要玩死我呢……我可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