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再相聚
26再相聚
宁曼君没想到车后座上还有一个人,打开车门,和申纪城面面相觑。
申纪城在车里把刚刚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见曼君过来开车门,就抬头看了她一眼。曼君觉得这人很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看他眼神里冷冷淡淡的,一副不太欢迎自己的样子,便愣在了车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进去。
“进去吧。”润琦很快的回来了,给两人相互作介绍:“曼君,这是我表哥申纪城,我大舅舅的儿子。纪城,这是我……”润琦顿了顿,考虑了一下说词,“这是我朋友呢。”
“你好呢。”宁曼君,这才知道自己觉得面前这人有点眼熟的原因,原来是和安景瑞的原配太太有几分相像。
曼君怪主动的和他打着招呼,申纪城还是冷冷的。因为脸上血色弱,一旦没了表情便显得更加的寡淡疏离。
润琦自己坐在了副驾,回过头对纪城说:“先把你送回家吧。等下我和曼君还要出去一下。”
纪城没立马回应,但是自己轻声的念了念:“曼君?曼君?不会是你大哥的那个未婚夫吧。”
申纪城对曼君的事情其实了解不多,但是对这名字还是熟悉的,开口发问也只是出于好奇罢了,没有什么特意想让曼君难堪的意思。
“是的呢。”润琦本还想帮衬曼君解释几句,但又觉得和表哥解释没有什么大用,便沉默了下来。
纪城有眼力见儿,知道或许这几个人之间的事没那么简单,便也不再为难他俩,同意了自己先回府。
没了外人,润琦和曼君才并排热络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大半年前的状态。
六国饭店的包厢也依旧的富丽堂皇。
俩人小别胜新婚,好好的放纵了一场,安润琦更是来了兴致,从弹簧床上玩乐够了,转移阵地到了浴室,在浴室的镜子前面欢·爱。曼君和润琦身上都覆上了一层薄汗,两幅身体黏糊糊的拥在一起。曼君瘦了些,但该有肉的地方也都丰·满,腰盈盈一握,被润琦攥着往她身上使劲。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么弄下去我明天都不能下地了。”曼君欲拒还迎的,嘴上说着受不了,双腿还是一个劲儿的往润琦腰上盘。
“啊……”润琦一个打颤,不自觉的呻·吟出了声。曼君觉得有个地方热热的,知道男人过了瘾,也慢慢的从润琦的身上退了下来。
两人声色犬马不知时间流转,几番情·欲消磨完,天都已经快黑了。两人先前都没有觉得饿,现在感觉此消彼长,开始觉得饥肠辘辘起来。
“我给你放点水,你在浴缸里泡泡,我去弄点饭菜来。”曼君说完就蹲下身子去拧浴缸上的热水阀门。
俩人相处,润琦多是被照顾的,就算宁曼君有时候使点儿小性子,但是还是有自己的分寸,大部分的时间,自己都像是情人和姐姐的结合体,或许还有母亲一点影子,自己对润琦的这份疼爱她是自知的,曼君有时还希望润琦只是个孩子,能吵着要玩具或者要好吃的,因为只有孩子才会明明白白的说出自己的欲望。安润琦在自己身子上索求,自己就算有疼痛,心里也是高兴的,对自己有欲望或者说对女人有欲望,那也是个好事。曼君不喜欢润琦一无所求,这样自己就完全看不透他了。
“今天是几号来着?”润琦看着镜子里模糊氤氲的身影,突然问道。
“初十啊,公历的话就是九月二十六号。怎么了?”
“他妈的……”润琦突然骂出了声,“我完全给忘了。”
看见润琦,这般反应,宁曼君也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今天的日子——“哎呦!完了!”曼君心里也暗暗的惊讶,自己也给忘了,今天可是韩家的升官宴啊。
“今天是韩万生请客的日子呢。”润琦顾不上泡澡,随便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就出去穿衣服了。
曼君追上来:“他们邀请你家了么?”曼君在韩府也了解到一些消息,知道韩万生同安亚琦竞争的事。
“邀请了,我得去呢。”润琦手里动作不停,飞快的穿好了裤子和衬衫。
“还好今天戴了帽子。”润琦觉得头发就可以不用仔细梳了,自己拿起六国饭店包厢里梳妆台上为客人准备的抹脸膏,用小拇指抠了一点出来,对着镜子仔细的往脸上抹匀了。
“我那边西服口袋里有个小盒子给我拿出来。”
曼君听话的为他跑腿,拿来了个还挺有分量的蓝丝绒的小盒子。盒子一打开,在已经够明亮的房间里,也闪出了耀眼的光芒。曼君认出了这是钻石,眼睛里反射的都是钻石闪闪亮亮的光。
“这是什么?一对袖扣还有个是什么?”曼君自诩摩登,虽然西服都是男人穿的东西,但是这些象征身份的西洋玩意儿,自己也是见过不少的。她认得出来,那是一对价值不菲的钻石袖扣,“发夹还是……”
润琦一边听她絮叨,一边把那个曼君没认出来的东西拿出来,夹到了衬衫领子上。
“原来是个领夹。”曼君先前没见过安润琦有那么多些零碎装备,润琦嫌烦,西装胸口的口袋里塞个手帕都觉得多事。
“你哪来的这些首饰啊,平日里才不见你戴这种东西呢。”曼君嘴上胛酸吃醋,可是还是服侍着安少爷帮他把袖子整理好,“肯定是姑娘家送的。”
“饶了我吧!”润琦不以为意,“姑娘家也想不起来送我这些吧。今天纪城那小子给我买的,他说我这身活泼有余,品位不足,自己自作主张的给我加点品位呢。这臭小子,对我指手画脚……”
曼君不知道他俩的关系,还以为只是不得不交际的亲戚罢了,但是哪有亲戚会出手这么阔呢,给自己表弟随手就买如此昂贵的钻石首饰。
“虽然有点不爽,但是我也得承认,我这表哥在天津,为天天和洋人混在一起,还在巴黎呆了好一段日子,还算是有点品位,比我强那么一点吧,我看戴上好像是亮眼了些。”润琦边说边照镜子臭美。钻石的贵气把润琦这一身的青涩的艺术学生味儿抵消了一点,成了一个更符合安少爷身份的贵公子的样子了。
“我走了。”润琦压了压贝雷帽向曼君告了别,急匆匆的又上了汽车,往韩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