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你在干什么！

只是没想到凤央进步神速，味道也改良的分外可口。

“再来一颗……”顶着虚弱的小脸儿，战陵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凤央冷漠拒绝：“你一次性吃了三颗，足够了？”

“可我为什么还是感觉疼？”

“没关系，你能忍的。”凤央替他加油打气：“你可以！你能行的！”

不，我不可以！

我不能行的！

有了凤央的丹药，对于战陵来说要少受些皮肉之苦。

可饶是如此也疼得虚脱。

越到后来越是难以忍受。

浴桶里面的药草被换了一波又一波，从刚开始的清澈到后来的乌黑，再到后来的血红，直至最后那污水之中竟然隐隐散发着恶臭。

这些全部都是战令身体内隐藏的毒素。

房间隐约传来了战陵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这是压抑到了极致，无处宣泄的痛苦。

战陵在外面等着，面色焦急。

重塑内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又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过程。

战陵不知道晕厥过去多少次，又不知道有多少次甚至萌生出了退意。

可当她看到凤央的眼睛时，咬牙坚持着。

那双眼中是希望，是鼓励，也是期待。

他有什么资格说放弃？

经过了三天三夜，战陵终是没有熬住，昏死过去。

就在他昏死过去不久，庄卿也换完了最后一桶水。

这桶水比先前的所有加起来都要乌黑，都要恶臭，甚至里面漂浮着令人恶心的碎块。

这些凤央都给战陵留着。

因为这是战陵所叮嘱的。

他要看看他体内的这些恶心的东西到底有多少。

凤央忙着给战陵放血，包扎，庄卿便在一旁打下手，瞧这凤央给战陵换药喂药，动作干脆利落，那小脸是无比的认真，他看得竟然痴迷。

没有人能够逃得过一个人认真时的眼神。

那是一个人绝对的领域。

认真时的凤央褪去青涩，褪去了害羞，眼神变得坚定，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运筹帷幄。

“终于好了。”凤央做好一切后，庄卿将战陵抬到了床上，凤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样一来就等战陵醒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凤央疑惑的看过去，就见庄卿正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双温润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样来。

凤央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庄卿为何这样看自己：“君延？”

庄卿回过神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央央很棒！”

凤央挠了挠脸，还是有些小小的忐忑：“君延，你说战陵会好起来吗？”

庄卿看着凤央，不答反问：“央央觉得呢？”

凤央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虽然在很努力的帮战陵，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实操，虽然有庄卿在旁边跟着，饶是如此，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会的。”庄卿揉了揉凤央的头发，不让她胡思乱想：“央央这么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听了庄卿的话，凤央非常高兴，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接下来就是等战陵醒来了。

三日后，战陵在凤央的期待中终于缓缓地醒过来。

他眼中尚有茫然，随后便是紧张：“我……”

嗓子有些干涩，有些发疼，吞了吞口水，他问道：“成功了吗？”

“你先别说话。”凤央的表情难得的严肃。

战陵立刻住了嘴，一动不敢动。

凤央伸出了两根手指：“这是几？”

“二。”

又生伸出五根手指：“这是几？”

战陵不明所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