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第【268】章布后事
中邪?云阳从未听过这些,倒是曈曈后面的话让云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邪物入侵是件可怕的事情。
也许某个时候,自己就无法控制邪物侵占躯体,亦或者心性随着邪物而慢慢改变,到头来指不定自己就会变成魔族人。
只是云阳闭眼感觉时却无法察觉,五脏六腑灵魂深处都寻找不到那邪物的踪迹,整个躯体都散发着那股临近自然的勃勃生机。
羊馨并不明白为什么云阳察觉不到邪物的存在,但她的确可以肯定邪物已然侵住云阳的灵魂,特别是云阳那闪烁不定的眼神让羊馨感到不安。
“此次是我第三次内视身躯灵魂了,可我依旧没有寻找到你口中的邪物啊!为什么呢?”云阳从羊馨紧张关怀的眼神中明白她没有欺骗自己。
“可我的确看到邪物入侵你体内的!而且非常强大,就连乌晶都被它打败。”羊馨面色沉练地说道,“怎么会没有呢?我绝对不会看错。”
特别是羊馨白皙手臂上那块尚未散去的淤青,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羊馨,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淤青的出现便是那股魔力将自己掀飞后撞击树干所致。
乌晶和后平回来,忽然出现的白影让他们感觉到丝丝危险气息,可追踪半晌却始终未见到人影,那感觉就好像晚上见到那虚无缥缈的鬼魂一样,整颗心都给提起来了。
直至看到云阳在和羊馨说话,乌晶才怒气冲冲地忘掉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面红耳赤地冲到云阳面前,“你小子给我离羊馨远点。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我没靠近她啊!干嘛这么激动?”云阳小声嘀咕着,而乌晶却再度吼起来:“我是说你以后。告诉你,你现在的责任就是把水神杖交给羊馨。”
“为什么?水神杖又不是你们的。”云阳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将水神杖牢牢地握在手中,如此至宝怎能就如此送给别人呢?
“没有水神杖,你就准备断子绝孙吧!哼……你的孩子会随着羊馨的兵解而魂飞魄散。”乌晶只是想哄骗出水神杖,接着以水神杖的力量拔除孩子。
“乌晶?”羊馨两颊飘来两片红晕,微怒中带着无法隐藏的羞涩,“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孩子?”云阳惊得嘴巴都没法合拢,直至片刻后才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转头看着羞涩腼腆的羊馨,“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
“没,我们俩从未发生过什么,我又怎么可能有你的孩子?乌晶在胡说八道,你身为当事人难道不清楚?”羊馨根本无法掩饰佯装出来的怒气。
纵然云阳知道那是佯装出来的怒气,也无法摆脱那种弥漫心底的失望,大喜大悲中折磨让云阳稍稍抽动嘴角,露出一副不自然的苦笑。
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发什么吗?
云阳曾一度纠结着,只知道醒来时两人赤膊相拥,但期间真的有做什么吗?云阳无法考证这些。
天色暗沉,炎炎夏日中的风都充满了让人酷热难耐的温度,云阳盘坐于石台上,努力的搜寻着五脏六腑间的邪物,但总是无法集中思想,羊馨真的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才是云阳最为关注的事情,只是羊馨直至最终也没有承认这些,但从乌晶和后平两人的神色中,云阳又隐约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乌晶神秘兮兮地走来,悄悄说道:“冰族巫女万不能与男子婚配,如果羊馨有了你的骨肉,倘若不处理的话,她就会受到兵解之苦。”
“怎么处理?难道是打掉孩子?难道羊馨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可为什么她自己不承认呢?”云阳感觉莫名其妙,满心疑惑死死纠缠着他。
“我不管她是不是承认,但我告诉你的绝对是真实的。目前羊馨灵力在慢慢地消失,倘若再不施救的话,就有可能沦为凡人,到时候冰族长老发现,便是兵解酷刑。”乌晶神色凝重地说着。
“那我到底该如何救她呢?我根本对你们冰族一无所知。”云阳惊讶的看着乌晶。
“把你的水神杖交给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会帮她处理。不过,一旦你将水神杖交给她,你就必须主动离开她,万不能让她……”乌晶未说完,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乌晶在得到云阳同意后满意地离开了,空留云阳一人独坐在山石上吹着热气腾腾的风。云阳需要从宁静中寻求临近自然的办法去追寻邪物所在,故而羊馨等人选择在十丈外升起篝火。
为何乌晶会如此对自己说而羊馨却一再否认呢?为何他们总是对水神杖如此感兴趣?为何水神杖就可以解决他们的问题?
当然云阳最为关系的还是,羊馨到底有没有怀着他的孩子?如果乌晶所说的是正确的,云阳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羊馨受到兵解酷刑。
晚风吹拂着思绪在脑海中纠缠不清,云阳决定当面问清楚羊馨,可就在他准备去的时候,余光中的那抹白影却又在提醒着云阳——十五日约定。
待乌晶循着那尚未消散的诡异阴邪气息来到此处时,云阳已然消失在原地,与之不见的自然也有乌晶最为关心的水神杖,顿时间乌晶觉得怒不遏制。
远处深邃山林间,汪小白背对着云阳冷冷地说道:“你爽约了。”
云阳无奈地坐在依旧散发着热气的山石上,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晚,“那几日差点见我的老祖宗,怎能赴约呢?今日刚醒你便来了。”
汪小白全身依然穿着让夏日夜空都感觉冰冷的丧服,白浪浪的惨色,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阵阵死气,“魔仆此刻就在玄武殿中,我们得抓紧时机行动,机会只有一次。”
云阳站起身来犹豫了片刻,“再给我一天时间,我需要处理一下我个人事情。明日午夜时分便是你我行动之时。”
“一天?那你处理的事情可就多了,要知道思念想你等你盼你的还有曈曈,而那怀有你骨肉的羊馨却又等着你救治。”汪小白转身间如风般消失。
“曈曈?”云阳忽然觉得自己怎会如此纠结?
黑蒙蒙四周张牙舞爪地晃动着树枝,遥遥远方的曈曈你还在苦苦等待吗?云阳在心底呼唤着,眼睛慢慢滴下了泪,接着风驰电掣地跑向汪小白临走时为他指引的地方。
茅屋被那股力量彻底摧毁,而曈曈却傻傻地蜷缩在石头上睡着了,偶尔狂风卷起尘土造成的沙沙声都会惊醒曈曈,以至于她激动地喊道:“云阳,是你回来了吗?”
每每都是期待后的失望如潮水般倾轧着曈曈的心,只是她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等待着。就半盏茶的时间,云阳发现曈曈整整醒来十几次,冥蛇趴在曈曈身边看护着她,无怨无悔。
云阳以细碎的动静惊醒了冥蛇,接着冥蛇在远处古木下找到了云阳,二话没说,直接卷动蛇尾飞身腾空,以摧枯拉朽之势重重地砸向云阳,若不是云阳躲避及时,必然会像这棵古木般拦腰折断。
“冥蛇,你干嘛啊?有你这样的见面礼吗?”云阳惊讶地站在旁边,而冥蛇却没有回答云阳,直接后退蹲地再度腾空,张口间黑色闪电劈的草木枯死。
“你个该死的,我看还丢不丢曈曈一人在哪里哭泣思念了?你知道曈曈这近二十天是怎么过的吗?若不是冥蛇我为她提供灵力,恐怕她早就死了。”冥蛇气呼呼地站在云阳面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冥蛇你好好地说,别这样,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云阳的心被冥蛇的话刺的鲜血淋漓,他又何曾不想曈曈呢?
“怎么?你难道还准备丢下曈曈?丫丫个兔子屁股的,你要是个男人就该负起男人的责任,丢曈曈在此,算什么男人?”冥蛇狠狠地骂着云阳,“曈曈近二十天来不吃不喝,也不以真气维持生机,完全靠着身体机能存活着,每次醒来后我都看见眼中闪现的绝望,我真没见过如此傻的女人。”
“冥蛇,你听我说,你无论如何都将她带到江泠小村去,好好地守护着她,倘若我没有死的话,我一定会去找她的。”云阳说道。
“死?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不自己和她去说?万一她不愿意走怎么办?我该用什么理由欺骗她呢?”冥蛇拦在云阳面前,那架势只要云阳敢动一步就与之拼命。
“我只有一天时间,一天之后我便要去解决我的事情,也许至此后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只是你千万别告诉曈曈,你就和她说,我在江泠小村等她。”云阳郑重的神色让冥蛇感觉到似乎怪异。
“你到底是准备去做什么事?告诉我。”冥蛇忽然觉得吹过身旁的风变得何其凝重,“如果有可能,我冥蛇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照样干死他丫丫的。”
“去杀魔仆。他杀了我的师傅,毁了我家园,如此深仇大恨怎么能够忘记?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只是安静平和的农村娶妻生子的百姓;如果不是他,我会承欢在父母膝下孝顺长辈的好孩子;如果不是他,我的师傅也不会常坐巫岳封魔谷旁。”云阳恶狠狠地说着。
“丫丫个兔子屁股的,如此有爱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够忘记冥蛇呢?你等着我,等我将曈曈送到江泠小村后,一定要去让魔仆在我身下求饶。”冥蛇激动地说道,只是依旧疑惑不解,“话说,那魔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魔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