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深藏不露

第91章深藏不露

越听，雪寻越是哭笑不得。没错，这样的情节她在小说中也曾瞧见过，总有那么一出，善良的人儿被人陷井，且有口难言。

事实的真相总是说不清。

但，她并不认为这一出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你是不是没事都跑出去听说书了？”她怎么不知道灵秀有那么多的机会出去听闲书的。

“呃——，”灵秀的神情一僵，“以前在莫家的时候，人家是偶尔有出去听的，陪小姐嫁到蔚迟家之后，就少了很多了，不过，蔚迟家的丫环会讲故事给我们听。”特别是在小姐拉拢蔚迟家的人之后，那些个丫环和她们的关系也不坏。

像午后，主子们都在午睡，丫头们能偷得片刻清闲，便坐在一起，聊些有的没有的，一聊就讲起这个来了。

而且，还讲得特别的有劲。

把狐狸精全身上下骂得体无完肤。

私底下，大家也把李秋歌叫做狐狸精，如果不是她用了狐媚的手段，怎么在未嫁入蔚迟家之前就把肚子给弄大了呢。

女儿家的名节，那可是比命还重要的。

偏偏有人就是这么不惜自己的名节，把她给弄臭了，还连累到她们家小姐这个元配也跟着一同受罪，被人说三道四的。

恨哪！

“下次这种话可不准胡说知道吗？”笑过之余，雪寻不忘交代下去，“若是让有心知道听去了，怕又要大闹一番。”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说吧。”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傻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只是在小姐和其他三位姐妹面前才那么口无遮拦的，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需要忌讳什么的。

在外人面前，她怎会给自家人抹黑呢。

“嗯，你先下去吧，我还要把帐本看完，你要出去逛一下也好，想要坐下来睡一下也好，去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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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寻的手法很熟，面前摆着帐本，笔，墨和算盘。她连操持算盘的样子也是相当的熟练，完全不像一个才刚接触的人。

灵秀依她的吩咐出去了。

屋里只听见算盘的声音和翻帐本的声音，雪寻看得专注，算得入神，连屋里多了一个人也不曾察觉。

蔚迟恭就站在她的身前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专注的模样。

久久之后，雪寻落下最后一笔，将自己算也所得的最后数据列在纸上，所有的支出，收入，到最后的总数，一一列在其上。

非常的清楚，就是不明白的人，也能一目了然。

这个算法是她在很小的时候跟莫家的帐房伯伯学的，那时，她才不过十岁，只可惜，帐房伯伯在她十三岁那年便过世了。

现在的帐房是更年轻的人，虽延续着以前伯伯的算法，她觉得，仍是不如伯伯那般的清晰了然。

无事之时，她便会上莫家帐房去坐一坐，看看帐本，只是去的次数不多。

爹不想她太过辛苦。

合上收本，收拾妥当，才想起要叫灵秀来给她捏捏肩颈，有些酸痛，一抬头，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印入眼的高大身形，那张瞧不出什么表情，更多时候像是讨债人的嘴脸让她一阵微恼。他进来就不会发个声吗？

“你怎么来了，”幸好，也口的声音没有那么尖锐，很平静，雪寻悄悄的松了口气。

“你看完了？”他明知故问。

“嗯，”雪寻也不想细说，“我已经把该列出的数据都列好了，”所有他交代过和没有交代过的皆是，“你现在要看吗？”

“放在那吧，我一会再看。”他动了，到先前他坐下的位置坐了下来，“你过来。”他朝她招手，像唤小狗似的。

雪寻迟疑了一下，仍是过去了。

“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她坐在他的左手边，拿起桌上放置的杯子，替他倒了水，这些全是灵秀准备好的。

她跟来商行也没有别的事做人，更把到处的茶水换过来换过去，连点心也是。

最开始是为了让她家小姐想喝茶的时候就能喝，想吃点心的时候就能吃。

最后却变成了没事找事做。

“你和秋歌之间的事我听说了。”

“哦。”她点了点头。

“你不想知道我是听谁说的？”他挑了挑眉。

如他所愿，她启口，“你是听谁说的？当时只有我们三人在场，没有旁人了，是娘吗？”

“是玲心。”黑眸，幽幽的注视着她。

玲心啊——

为何雪寻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呢，她这个有点活泼过头的小姑子，哪怕是躲在暗处偷听，她也不该觉得太奇怪的。

“是她啊，”她扯了扯唇，有些想笑，“当时我没有瞧见她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