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跑错房间

第79章跑错房间

送走了玲心和容儿，雪寻终于是可以松口气了，说出了心底里的话，除了可以松一口气之外，着实好受了一些。收拾完院子里的东西，珠玉和灵秀开始替她备妥干净的衣物，四春和四喜已经上厨房让人把烧好的水送到正阳楼来。

“小姐，我真不知道玲心小姐和容儿小姐到底是什么用心。”灵秀小声嘀咕，她一个小小的丫环，光是听那些话都觉得心里不痛快。

先说容儿小姐吧，她不是拿自己的幸福来戳小姐的痛处嘛。

明明知道小姐和姑爷的感情一点也不好。

“她们只是想要安慰我，灵秀，别把她们想得太坏，蔚迟家也不是全都是坏人。”雪寻任由珠玉替她散发，梳开。

灵秀摆好衣服，上前，在她认为，蔚迟家就是没有一个好人。

“小姐，你就是心太软了。”

“心软有什么不好的。”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是是是，小姐就是好心，就是个大好人。”灵秀连连应是，“今儿个外头还有些吵，咱们就是把门关上，也能听到外头的声音，小姐，你能睡得着吗？”

前头的人太高兴了，喝酒啊，划拳啊，这声，都传到正阳楼来了。

怕也只有离院那么远的地方才听不到声音吧。

果真是个清静的好地方啊。

“晚些睡也不要紧，一会我连发块洗吧，等头发干再睡，前头也该差不多散场了。”她的确是容不得太吵。

却也没有太困。

“不行，小姐，现在太晚了，要是犯头疼怎么办，明儿个白天再洗头吧。”珠玉可不依，怎么可以这么胡闹呢。

“不要紧的，这会天也不是太冷。”

一会功夫，热水送来了，雪寻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洗干尽了发，套上睡衫，珠玉将她一头湿发擦了再擦。

“珠玉，你歇一会吧，头发很快就能干的。”珠玉做得不累，她在一旁瞧着都替她觉得辛苦。

“晚了，要是小姐想睡，头发却还没有干那怎么办？”

“我还不困。”所以不想睡。

“那——，”珠玉见再擦也干不了那么快，只好收手了，四春四喜将东西全都撤出去了，这会只有珠玉一个人在。

今晚，轮到珠玉守夜。

明明不需要的事儿，她们就是做得起劲。

“珠玉，你要是不想先去睡，就坐下来吧。”雪寻抬头，看了珠玉一眼，柔声道，没有外人时，她并不希望她们太有当丫环的自觉。

天天站着，也是辛苦的。

她虽不曾深切体会过，却也深知其中苦。

珠玉没有回驳，坐了下来。

她还备了针线，锈着花样，那是替她们缝衣的，雪寻的衣衫，四小婢的衣衫，大部份都是出自她们自己的手。

绣出美丽的花样来，这可是外头的成衣铺里买不到的。

“小姐，灵秀真的把咱们在这儿每天发生什么事，老老实实的全都写在信上，让人送回莫家给天云少爷了。”

“灵秀这丫头——，”摇头，对灵秀，雪寻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她要做，我也拦不住，珠玉，灵秀若是写信，你多看两眼，若实在有不该写的地方，那信，你就给扣下来，让我修一修再拿去寄吧。”

“好，”珠玉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灵秀根本就是一根筋通到了底。

信上都是她的主观意见，她觉得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她们在这儿受得全是委屈，要是每封信都是这样的言语，怕要不了几天，主爷和主母带着天云少爷飞奔过来把小姐给接回莫家去了。

当然，那也是她所乐见的。

只是，她更明白，这种法子并不是小姐乐见的。

过了好一会，雪寻头上的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珠玉确定过好几次，外头的声响，也小了不少。

前头的人应该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小姐，天色不早，你该睡下了。”

“嗯。”雪寻收起书，“你也早些睡吧，说不得，明儿个还要早起。”

“好。”

雪寻才刚躺下，门，就被人推开了，一阵扑鼻的酒气，让她不禁皱起了秀眉，莫不是哪个客人喝醉了走错地方。

“姑爷——，”开口的是珠玉，显然，她是非常震惊的。

闻言的雪寻亦同样震惊。

今晚是他与李秋歌的洞房花烛夜，他不上李秋歌的屋里去，跑到正阳楼来做什么，且带着满身的酒味。

雪寻又皱了皱眉。

味儿，实在难闻。

她起身，披了件外衫，迎了上去，蔚迟恭还没有换下一身喜服，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若不是他喝得有些醉了，会是一个神气的新郎官。

“蔚迟恭，你是不是喝醉了走错地方，珠玉，你瞧瞧成云在不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