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波澜又起 - 攻仙纪 - 颜十丘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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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波澜又起

第二百八十七章:神秘画卷的秘密

在很小的时候,周弘便知道,他的母妃,是个不受父皇喜爱的弃妃。那时,他还不知道弃妃是什么意思,教养他的嬷嬷告诉他,弃妃就是皇帝不要了的,再也不会受到宠爱了的,也不会再有任何的赏赐的,将会在这座深宫中孤独终老的人。

他的母妃。

那时候,嬷嬷说,既然你的母妃是弃妃了,你也不会受到重视,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便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了也未可知。

嬷嬷教他忍,教他谄媚,教他委曲求全,教他不择手段。那是他认为的,这个世上唯一对他好的嬷嬷教会他的事。

可是,嬷嬷骗了他,母妃没有在这座深宫中孤独终老,她在他三岁时便故了。

那个弃了母妃,不再会宠爱母妃的父皇却伏在母妃的榻前失声痛哭。

他紧紧的握着嬷嬷的手,看着父皇在母妃榻前泣不成声,有些紧张有些害怕的说道:“这个人,做什么在母妃睡觉的时候哭?母妃是最不喜欢别人哭的,嬷嬷,你快去将他赶走,等着将母妃吵醒了,母妃会不开心的。”

父皇却是回了头看着他,他小小的,看不懂父皇眸中的情绪,却在父皇将他抱入怀中时嚎啕大哭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父皇。

父皇给了他一块玉牌,然后便将他送走。直到他十岁,患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嬷嬷不顾危险将他带回了宫,父皇没有为他请御医,而是请来了两个不明身份的人为他治病,索性,他命大,活了过来。

从此他便留在了宫中,代价是嬷嬷为此瞎了双眼。

除了每月一次在御书房的觐见,他从未见过父皇。只是听说,父皇每日都会去太子皇兄的宫里小坐,指点他功课。

那是一日无事,恰逢晌午天气极热,他睡不着,便背着嬷嬷悄悄的出了宫来到了御书房前。

燥热的天气,连风都是热的,只有吵闹不堪的知了在不要命的叫着,宫人们散在四周,忙着去粘那些吵了父皇安睡的知了。

他趁着宫人守卫不严,悄悄的进了御书房,却见本以为在安睡的父皇静静的坐在玉案前,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出神。

他吓了一跳,不敢再近前,却在后退时碰倒了花瓶,他永远不会忘记,花瓶破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的有多么快。

回头看着父皇,是害怕的样子,他紧紧的抓着门的手不断的用劲,连指甲陷进了门里都没有感觉到疼。

父皇却对他招了招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傻弘儿,手疼不疼?”

他摇了摇头,却不敢靠近分毫。

父皇好像是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道:“带着你的宫人呢?为何你自己过来了?”

那时候,除了嬷嬷,没有一个宫人是真心对他好的,他渐渐长大,明白了一些道理,知道最亲近的人往往便会是害自己的人,于是,便再也不准那些宫人跟着自己。

“嬷嬷,在睡觉。”他当时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却仍是开了口。他不想无功而返。

父皇笑了,牵着他回到座位上,拿了帕子给他擦手,他却是指着墙上悬挂着的画,问:“这是哪位娘娘的画像吗?为何从未见过?”

父皇看着那画,却摇了摇头,“那可是我们蜀国的根基,是会保护我们蜀国千秋万代的,弘儿一定要记着,等你长大了,当上了皇帝,你一定要好好的守着那幅画。知道吗?”

“皇帝,不是太子皇兄吗?”

他虽然是在宫外长大的,可受到的礼仪教养却是一样不少,嬷嬷对他要求甚是严格,每每他倦怠了,嬷嬷总是会告诉他,他以后是要做皇帝的,自然要比寻常人更加努力才行。可是他不明白,皇帝不是由太子来做的吗,他不是太子,又如何能做皇帝呢?

父皇却是笑了,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说:“傻弘儿,蜀国的皇帝,只能是你,知道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

父皇看着那画,叹息了一声,说:“你皇兄啊,资质愚钝,若是做一个守成的君主勉强可以,可是啊,我们蜀国,是要统一这个乱世的。”

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知道父皇要走了,犹豫了片刻,看着父皇慈爱的双眸,咽了咽口水,问道:“父皇,当初为什么不喜爱母妃了?他们说父皇厌恶母妃了,所以才弃了她,可是我不信,为何,为何父皇弃了母妃,却在母妃临终时哭的那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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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易,慢慢从往事里回过神来。本来,他也是可以如太子皇兄一般,平安快乐的长大,或许,或许没有快乐也没有平安,却一定会,有母妃的。

周易跪在地上,不明所以,见周贤面色难看至极,以为是之前杨如意说的那一番话惹得龙颜不悦,连忙开口为自己开脱,“父皇这是何意,儿臣做错了什么,父皇为何要这么对待儿臣?是因为那杨如意吗?父皇莫要轻信那小人之语,儿臣是万万没有那个胆子做那事的。”

周贤听他到了如今还在满口胡言乱语,不禁大怒,“杨如意所说的那事暂且不提,朕问你,可曾私自到过御书房拿走什么东西?”

周易一愣,想起周贤说的是那幅画,放了心,道:“父皇原来是说那幅画,没错,那画是被儿臣拿走了,此刻正在儿臣的宫里。”

“朕曾下过旨,没有朕的谕旨任何人不得擅入御书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御书房!”

周易不在意,“可是,儿臣与他们不同啊,儿臣是蜀国的太子啊,是父皇立的太子啊。”

周贤喝道:“混账!太子又如何,朕还没死呢!”

周易似是委屈不已,红了双眼,看着周贤道:“即便如此,儿臣只是拿了一幅画,又没有做错什么,父皇便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落香看着周易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周贤一人怒火冲天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与身边的花若隐传音入密,道:“看蜀国皇帝这样子,那画似是另有玄机。”

花若隐笑着道:“若不是那画明显的有些年代了,我倒想回去问问师傅他老人家了,做什么将你的画像送了人,如今引的这蜀国皇室乱作一团。不过奇怪的是,既然蜀国皇帝见过那画像,如今为何见了你如此镇定?难道他早知道那画像之人不是你?”

“看样子,他像是知道些什么的。”落香看着周贤道。

“既然那画如此重要,还是先找到的好,找到了,所有的疑惑便就解开了。”花若隐看了眼落香,上前走了两步,对周贤道:“陛下,既然知道那画在太子宫里,还是先取回来为好。也免得再次丢失。”

周贤点点头,对周易道:“还不快些将那画给朕取回来!算了,朕亲自去取。”

周易是蜀国建国以来第一位住在宫外自开府邸的太子。索性他的太子府离蜀国皇宫也不太远,周贤没有派御林军随护,只带了两个御林军看着周易,与落香几人便出了宫。

周弘也跟在后面,临行前,周贤将他叫到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回来时,便带着他了。

周易对着周弘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眼下见他巴巴的跟在身边,没好气的想着,这便是想要他的太子之位了。他一向想到什么说什么,便当着周贤及落香几人的面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周弘面不改色,似是没有听到周易话中的冷嘲热讽,道:“太子皇兄多虑了,这蜀国的太子之位永远是你的,臣弟万万不敢觊觎。”

周易哼了一声,“还算识相。你也不想想,你那短命的母妃早逝,你本就没什么依仗,那什么与本太子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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