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太脏了
清澈的泉水冲刷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的意识渐渐的回笼,紧接着,她有些恶心的爬起来,趴在池边儿的岩壁上,胃里翻滚。
南宫婉的眼眸里,渐渐浮上了一层寒霜。
记得自己是死在的焰火咒中,怎么此刻,出现在温泉中,而且这个身子,这么的不堪,还是不纯洁的,她好想再死一次,再死一次!
突然,头顶一道暗影照下,南宫婉缓缓的抬头,就看到一个几乎是和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子正缓缓的蹲下身,好奇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良久。
啊——
女子惊喜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美丽狭长的眸子顷刻间泪水连连。
“雪儿,雪儿,真的是雪儿,我的雪儿,你还活着,活着,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女子惊叫,面上的喜色丝毫不加掩饰。
南宫婉疑惑的再次看向惊喜的女子,头有些痛。
女子很高兴,急忙拿来毛巾和衣物,将愣怔的南宫婉给从温泉中捞了出来,小心的擦干南宫婉身上的水,又小心的给南宫婉穿上粉色的里衣,外衣,还有绣着金丝凤凰的鞋子。
“雪儿,我的乖女儿,想死娘亲了!”女子一阵忙乱之后,才将南宫婉楼在胸前,低低的抽泣起来。
南宫婉有些抵触女人的亲热,轻轻的伸手推了推女人的胸。
女人很年轻,也很美,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眸子狭长,却很干净,干净的不带一丝的杂质,很像她的娘亲,那个单纯的跟个几岁孩子的娘亲,可是,她记得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后来爹地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整日戴着面纱,冷冷的,不言不语,偶尔只会吐出几个字,不是嗯,就是啊,所以,她不喜欢那个后来的嫡母。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她为何一副看到自己亲生孩子起死回生的感觉呢?
而且这具身体,不是原来的自己,这个身子,已经破败不堪,她想不明白,父亲的焰火咒怎么让她重生在了一个破败的身子上,她有些再想死一次的冲动了。
此刻,秦殇站在一个密室中,在他的面前,有一颗巨大的水晶球,球体中,正是南宫婉和那个年轻女子想见的场面。
相对于女子的热情,南宫婉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淡漠至极。
秦殇无奈,收回掌心的掌力,水晶球消散。
山洞的石门被打开。
秦殇一身黑衣,缓步的走了进来。
南宫婉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了俊朗的父亲秦殇,这一刻,她才明白,眼前哭的伤心的女子,是她的母亲,亲生母亲,她的母亲没有死,只是被父亲藏了起来而已。
秦殇看着南宫婉眼中的伤心,不免有些愧疚。
走到伤心女子的身边,将女子搂进怀里安慰:“媚儿,不哭,雪儿这不好好的活着么?你去准备晚餐,给雪儿做好吃的补补身子!”
女子听到这些话,竟然真的不哭了,像个孩子般的说道:“好啊,好啊,夫君,我去给雪儿做好吃的,做好吃的!”
说完,女子心情愉悦的便离开了山洞忙活去了。
山洞恢复安静。
温泉池中的蒸汽慢慢的散开,驱除了洞中的干燥。
秦殇找了一处石凳坐下,也示意南宫婉过来坐下。
一袭粉色衣裙的南宫婉带着疑惑,迈步走到另一侧的石凳上,坐下,双目冒着火看着秦殇。
秦殇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歉意的说道:“雪儿莫怪为父,为父也是没想到那个老太婆竟然能对你下手,为父去晚了一步,不过好在,她也只是轻薄了你的——”
南宫婉怒瞪秦殇,哑着嗓音问道:“为什么偏偏是她?”
秦殇叹气:“她是你的双生妹妹,只有她的身体和血液才能锁住你的灵魂,只是,我没想到在幽山修炼,她竟然和南宫婉厮混在了一起,爹也是没办法啊!”
南宫婉,也就是原来秦婉,现在的秦若雪。
一个双生的亲姐妹,互换了灵魂,只是秦婉的灵魂永远不会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爹爹,我不要这个身子,太脏了!”秦若雪恨的咬牙。
秦殇无奈,没有办法啊,他努力了很多年,不能就这么放弃,再说这个身体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让秦若雪的灵魂被法器吸走,这样,他的若雪就永远不怕魂飞魄散了,这也是他小心将秦婉送去幽山修炼的原因。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他秦殇筹谋半生,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不死之身么?可惜的是,这是一个女儿身,他的灵魂融不进去,否则,他也不会便宜了自己的女儿。
秦若雪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的自私,她如今只想着自己怎么接近南宫冥,怎么能当上南宫冥的王妃,可是,这个破败的身子,让她怎么靠近南宫冥呢?
自古以来,女子的贞洁最重要,这个身子怎么样,此刻的秦若雪最明白不过,不但经过人事,还经过女子的交合,这具身子,真的是什么都经历过了。
秦若雪很想再死一次,可是听完秦殇的话,她便不再言语,这具身子,竟然能躲过法器和神器的攻击,不会魂飞魄散,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也许,重新获得一次生命,就是让她早日经历过以后本该经历完的事,这样,就能加速她的后期成长,让她更加强大起来。
“父亲,接下来,女儿要怎么做?”思前想后,聪明的秦若雪不再纠结这个身子的状况,反而放轻松下来。
秦殇看着依旧貌美如花的女儿,心里安定不少,便与此刻的南宫婉商量起了后面的事情来。
一夜之后,次日清晨。
京城的大街小巷,人满为患。
南宫冥坐在城楼之上,看着街道两旁的人,淡淡的喝着茶水。
“王爷,今儿个秦王和秦家大小姐同时出殡,大街小巷的人都出来观礼了!好不热闹!”
出城的城楼之上,烈火站在边缘处,看着两群人穿着白衣,打着白蕃出了城门,不由得啧啧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