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你爱不爱孤？
钟离昊天眼皮都没抬，淡淡地说：“为什么？因为你进门儿，是你耍了心计才进来的，莹莹进门儿是孤耍了心眼才进来的。”
玉儿听他当着莹莹的面提起自己耍心眼的事，脸色白了白。
她瞥向莹莹，幸亏莹莹恍若未闻，从钟离昊天手中抢过枣泥糕大口地吃着。
直吃得两腮鼓起，脸上都粘着糕点屑。
这种粗俗的女人，殿下为什么会喜欢？太不公平了！
钟离昊天也看着莹莹，他却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从袖中掏出帕子，仔细地给她擦了擦又说：“偏心是自然的，你父亲的众多姬妾也不会一碗水端平的。”
玉儿吸了一口气说：“殿下您解释得十分详细了，玉儿知道了，只是玉儿想知道，殿下娶玉儿回来，玉儿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殿下不会让我一辈子是个姑娘身吧？”
她这句话说出来是十分有份量的，不但钟离昊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顿在那儿，连莹莹都抬起眼来，看看她，再看看钟离昊天。
钟离昊天笑了笑说：“为什么不会？”
玉儿“噌”地一声站起来，她再不能忍了，指着钟离昊天大声说：“你这样就不怕我父亲去告诉皇上？”
钟离昊天瞧着她那根手指，高深莫测，玉儿慢慢地放下的手指，她有些害怕了。
“去告诉你父亲吧？他能逼孤娶你，还能逼孤同你洞房？孤对不喜欢的女人没有感觉，永远不可能与她同床，这个道理是男人都明白。”钟离昊天慢慢地说。
玉儿的脸色惨白，她手足无措地看了看芸姑姑，芸姑姑也是一脸的无奈，她来的时候什么都叮嘱她了，是她自己听不进去，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谁都没办法了。
“你，你欺人太甚，下次再有战事，你就不奢望我们再出征了！”她撂下了狠话，期待钟离昊天会因为这个而退让。
钟离昊天却只是笑了笑说：“朝廷不养没用的臣子，那你现在就回娘家去，劝你父亲和你一起辞官吧。”
莹莹吃完了枣泥糕，噎得不行，赶紧喝了一大口蜜茶，才顺了过来。
“夫君，那个我，呃，臣妾才刚过门儿，你就这样对玉姐姐，让外面人知道了，一定会说臣妾是狐狸精什么的，臣妾不想担此恶名啊。”她冲钟离昊天笑了一下，语带些许的撒娇。
玉儿恨声说：“向莹莹，你不必在这儿假装好人，得了便宜卖乖！”
说完她猛地起身，风一般冲了出去，芸姑姑见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只好也告辞了。
钟离昊天起身脱下外袍，走到衣架边挂上去，忽然看见衣架上自己那件衣服上有灰尘，他就伸手去摸了一下，衣服上还不止一点儿灰尘。
他回头看了莹莹一眼，以为刚才他出去，她拿他的衣服出气玩了，笑了一下，走过来，从背后一下抱起她。
莹莹吓了一跳，尖叫着问：“你干什么？不要啊！我好累啊！”
钟离昊天不怀好意地说：“你拿孤的衣服出气，说明孤还没有令你满意，这对孤来说绝对是个污点，孤要再接再厉，一点令你满意为止。”
“啊！我满意，我很满意，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雄壮！”莹莹忙喊道。
钟离昊天摇了摇头说：“孤不信，孤要再试试。”
说完他将她放在床上，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锁在头顶，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她的头，她“嘶”了一声。
钟离昊天察觉出不对，立刻将她的头扳到了亮处，分开她的发丝检查，却看见了她头皮上一条细长的红印，虽没有流血，却也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他惊讶地问。
“嗯？哦，没事儿，我那个梳头的时候太狠了。”莹莹随口胡编。
钟离昊天想了想，突然起身下床，到衣架边上站了一会儿，又走以妆台前，抱起镜匣看了看。
“你好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离昊天背对着她，声音听上去很温柔，但是语气却有丝丝的冷意。
莹莹知道他是误会了，只好据实说了刚才玉儿做的事。
钟离昊天刚才以为莹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所以在他不在的时候砸东西，自虐。
听她说了实情，他暗中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在意她的想法，一想到她宁愿自虐也不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就冷汗涔涔。
“你想让我惩罚玉儿吗？”他回到床边，侧脸望着她，他的心现在还在跳，他不能立刻过去抱住她，他怕她会察觉出自己从未展示给任何人的脆弱。
“算了，换成我是她，我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你们男人只把女人当作自己的附属品，很少去关心女人心里想什么，你既然不要她，就不该娶她，她一生也不会幸福了。”莹莹语气幽怨地说。
“那……”钟离昊天突然想问她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绝对是个自虐的问题，“你为什么不问问孤娶了你，爱不爱你？”
“爱”这个字，他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他在紧张，他怕她会说不在乎，怕她会说自己是被迫的这样的话。
莹莹沉默着，钟离昊天的心跳一直没在点儿上，他推了她一下问：“怎么不说话？”
莹莹长吐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你，我坚信你是爱我的，理由对你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荒唐的，可是我就相信。”
钟离昊天放下了心，又问：“那你对孤呢？爱不爱？”
莹莹咬着唇，又是半晌的沉默。
钟离昊天突然伸手一左一右捏住她两边的两颊，沉声说：“快说，不然孤就咬你了。”
莹莹笑了出来，也捏住了他两边的脸颊说：“爱，我爱我的夫君，理由也是那个，说出来你和你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人会信。”
钟离昊天被这个巨大的喜悦砸得头昏脑胀，手脚冰冷，全身发麻。
“你再说一遍，快。”他捧着她的脸催她、哄她，“乖，快再说一遍，不然孤就真的吃掉你。”
“爱，我爱我的夫君，我爱你。”莹莹认真地说。
“孤食言了，你不说孤要吃你，你再说一遍，孤还是要吃你！”
钟离昊天扑上来，放肆地啃咬她的脸颊、耳垂、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