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殿下怒了
“本来已经差不多是了,现在嘛……我看难保了……呵呵……”向莹莹傻笑了两声,然后问,“他现在在哪里啊?”
书生说:“我知道,我带你去!”
书生带着莹莹在巷子里七拐八绕地到了一家客栈门口,莹莹四下一看说:“这不是白府对面的巷子吗?”
书生说:“是啊,那个,我看你好像是闯了什么祸了,要不要我陪你进去,替你向你相公解释一下?”
“谢谢,他不是我相公,他现在是我祖宗,你不要进去了,你一进去,他更生气。”莹莹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进客栈,书生在后面感叹:“要找个有钱的相公也不容易啊,什么都得看人家的脸色,我恩公真可怜。”
小桐刚刚把跟踪莹莹到书生门口的事汇报给钟离昊天,莹莹就进来了,小桐对她眨眨眼,招呼她到角落里,低声说:“祖宗,你这个可把殿下得罪得透透的了,快斟杯茶送上去赔罪吧,殿下正在上面写书信呢,好像是给清越小姐。”
莹莹一听头发都竖了起来,她刚打发了白依依,上官清越怎么又冒出来了?这么些情敌,还有完没完了?
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斟了杯茶,低着头,做出悔悟的模样上了楼,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钟离昊天不耐烦的一声“滚!”
她咬了咬唇,他从没对她说过重话,乍一听这话,她有点不好接受。
她想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推开了门,“我说让你滚……”他从书卷上抬起头刚吼了半句,便停住了,冷哼了一声,目光又回到了书上,不理睬她。
她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辅导,才撑起笑脸走过去,亲昵地说:“你何时从白府出来的?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住到这里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钟离昊天像是没听见一般,完全不理睬她,她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好脾气地说:“您就别生小女子的气了,喝一杯茶,消消气吧。”
他将胳膊往里挪了一下,仍旧不理睬她。
她不屈不挠地说:“你都帮我了,何必还要对我阴着脸啊?我这不是道歉了吗?”
钟离昊天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冰冷得能冻死人:“本殿的确是帮你了,可是现在本殿后悔了,因为你心眼太多,算计太多,为了自己的私利就蒙骗无知百姓,毁掉别人的一生,虽然本殿帮了你,可是本殿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手都脏了,你根本不配……”
“不配”这两个字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本来没打算用这两个字的,可能是平时说习惯了,一开口它们就自己冲了出来。
他抬眼扫了她一眼,果然,莹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他有些慌乱,可是刚才还在摆架子,现在怎么收回那些话啊?他有些拉不下那个脸。
“你先到隔壁去休息吧。”他说了一句折中的话,这话虽然不是道歉,可也透露着他的关心,说明一切都是有回旋余地的。
可是莹莹的脸色却变得更差了,她一言未发,摇晃着向房门走去,他在后面伸手着叫住她,可是终于叫不出口。
她拉开门,然后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钟离昊天迅速起身奔了过来,可是跑到她身边时,却停了下来,他故意用冷冷的声音说:“你别装了,你有那么娇弱吗?”
见她没有动,他稍稍俯身看了一眼,只见她脸白得如纸一样,唇上也虚无血色,双目紧闭,毫无生气。
他这才慌了,急忙弯腰抱起她,一脚踹开房门冲楼下大喊:“小桐!叫大夫!”然后抱她冲进了隔壁为她准备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他试着为她把了脉,可是是因为他自己心跳得很快,竟什么也把不出来。
大夫几乎是被押送进来的,他在紫合行医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诊金给得极多,脾气又极坏的主顾。
他望了一下莹莹的脸色,问了几句她的情况,便把起了脉,这位大夫就是四年后泼了周侍郎一身水的那位,他的医术在紫合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把脉应该没问题,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后脊梁一阵阵地发冷。
他假装脖子酸,转了一下脖子,往斜后方一看,只见那位锦袍公子一脸冷峻地盯着他,他的后脊梁上一股冷汗飞快地滑了下来,他一把年纪了,而这位公子年轻很轻,按道理说,他在自己眼里应该是个毛头小子,可是他就是止不住的惶恐。
他把完脉,又伸手拨开莹莹的头发想看看她头上是不是有伤,刚碰到她的发丝,那个叫小桐的家伙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这家伙看上去年轻也很轻,怎么偏偏也这么有力气?
“何事啊?小爷?”他故作镇定地问。
“你有何事啊?”小桐反问。
“这姑娘应该是伤了头,在下想看看她头上有没有伤。”大夫忍着痛解释道。
小桐松开了他的胳膊,那锦袍公子轻声问:“伤了头?”
“应该是,要不然你们自己在她头上看看有不有伤。”大夫斗胆说。
锦袍公子,也就是钟离昊天走过来俯身轻柔地拔开莹莹的头发,仔细地在她的头皮上察看,果然在她右脑处的头皮红了一片。
“这是碰伤吗?”钟离仍然就轻缓的语调问,大夫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他咽了口唾沫说:“我可以看一眼吗?”
钟离昊天点点头,他俯身过来看了一下说:“依我看,不是,你看深红的地方有两处,都不轻,就算是碰了头,不可能连碰两下吧。”
“很好。”钟离昊天淡淡地说。
很好?小桐和大夫都糊涂了,不是自己碰伤的,有什么好的?他们都不懂。
钟离昊天客气地让大夫开了药方,然后让他走了。
小桐去送大夫,青梅去抓药了,钟离昊天自己端坐在床前,面无表情。
莹莹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发现钟离昊天坐在一边,刚想问他自己是不是晕了,忽然想起他说的话,便将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你头上的伤是谁,用什么打的?”他问,语气里既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就像在问“你是哪人?”“你早上吃的什么?”这类问题。
莹莹一则头还晕着,二则也生气了,所以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回答,是不是?没关系,本殿在白府捡了一只白狐狸,现在就去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