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解药毒药
听着风行烈的叫声,坐在车中的骄阳不禁有些寒意。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居然可以这样叫。骄阳完全拜服,他这是怎么一样回事。
“我说,风天痕,你想好怎么向父王交代康亲王疯癫的事情了吗?”骄阳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面都是问号。
“实话实说,云承影把他弄疯了。”风天痕无所谓地说着,双手摊开。
“那父王会不会发兵攻打云端?”
“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是怕父王攻打云端,伤害到你的心上人?”风天痕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醋味。
骄阳转头鄙视地看一眼身旁的男人,心想男人怎么和女人一样小心眼。
“是的。那又怎么样?不是又当怎样?”骄阳反问道。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些权利斗争漩涡里面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骄阳的反问,风天痕并没有回答,而是身子转了个方向,自顾自地在车中睡觉。
另一方面,撤回云端的云承影对于这次的事件。他总是觉得遗憾,没能把骄阳带回身边。但是,他并不着急,因为对于他来说,那只是时间问题。毕竟,他的毒药很快在风盈国内部发作。到时,风天痕便进退维谷,无法解脱,说不定他将因此丢掉性命。
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云承影心情极佳,就如他一贯的优雅。抬头望望头上的太阳,总是能让他想起骄阳的事情。只要她服用那些解药,骄阳便会回到自己身边。他相信骄阳迟早会离开风天痕。
云承影每每想起这些,心就会被自己安慰住,那些被骄阳造成的伤口,也会复原。但是,他不知道的事,那瓶解药反倒变成他和骄阳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在边境危机事件过去的一个月中,骄阳和风天痕为了尽早返回秦城。两个人日夜赶路,原希望能在一个月内到秦城,受到天气的阻隔,结果却只赶了四分之三的路。
在这个一个月,骄阳总是犹豫地看着那瓶解药。总是在纠结这个解药是否有毒。到最后,她总是选择放回原地,等回到秦城解决完魅书和墨脱的事情后再决定。
根据风天痕的情报说,魅书因为在处理地方的奏折有意偏袒,被人举报,现在正停职在家中。而墨脱因为征兵时,贪赃枉法,被人告上朝堂,被风熙剑免去官职,软禁在住处。
看到这里,骄阳便心生不满,这些破事都是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而且这些指控通通都没有证据,单凭那些大臣的片面之词就定罪。这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尽快赶回去好,免得多生事端。
而这个一个月的时间,风行烈的病情毫无起色,依旧疯疯癫癫,呆呆傻傻。骄阳几次去看他,都差点被他用东西砸破头。最后,骄阳只能远距离观察他。对于他的病,骄阳总是带着疑问,无奈自己一点医术都不懂。
就这样又走了七天,他们才赶回秦城。在了解的朝堂局势之后,风天痕便着手解决这两个麻烦,而骄阳便继续扮演她的乖儿媳,进宫向太后和各位娘娘请安,同时,四处送东西堵住各位方面的嘴巴。
说也奇怪,自从他们两个回到秦城,墨脱和魅书的冤屈,不费吹灰之力地被洗刷掉。非但如此,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晋升官职。
这些是骄阳看在眼里,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等她和魅书一聊天,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风天痕设下的圈套,目的是为了试探风熙剑对自己的态度。如果风熙剑毫不犹豫地处决了两个人,证明他早对风天痕不满。而如今一切如风天痕所料,风熙剑处理起自己这边的人总是犹豫不决。这说明风熙剑对风天痕还是颇为忌惮的。
听到这里,骄阳不禁勃然大怒,站起来指着魅书骂他,问他万一自己真被风熙剑下旨处决怎么办。谁知魅书反倒劝她放宽心,在这样做之前,风天痕已经为两个人做好逃跑的路线。
魅书欣喜的态度,对现在的骄阳来说,简直是讽刺。她真搞不懂风天痕到底给他喝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这般维护风天痕。
看着骄阳生气的样子,魅书上前说道:“太子妃,臣知道你生气。关心臣下的性命安全,但是您应该了解太子。太子做事总是顾虑周全,不会莽撞行事。该保护的人,太子一定尽全力去保护。就如同这次太子希望保护太子妃一般,不管谁反对,太子总是如此坚持。”
被魅书这样一说,骄阳顿时哑言,不知道拿什么话去反击。每每想到他为了自己不惜去顶撞自己的父亲,顶着众多的压力,甚至不惜为自己提前夺权。骄阳心中就软软地,可是,她不甘心。这次被风天痕骗,路上他居然一个字都不和自己说,只是一味告知自己他们两个人危险。
在送走魅书之后,坐在椅子上的骄阳越想越生气,自己一路上的担心都成了徒劳。而更可气的是,自己根本没法去想其他事情,只记得跟他快点赶回秦城。
最后,骄阳便拿出那瓶云承影送给自己的解药,想着自己反正是死,便想直接把解药喝了。
刚刚还在发呆,就听到一个宫女的尖叫声,声音又急又尖。骄阳只觉得身后被一个巨大的东西撞到,而手中的瓷瓶一个不小心没抓住,便直接飞了出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碎裂在地上。骄阳正要发火,只见到地上的黑色药膏中,什么东西在吱吱做响。上前一看,黑色的药膏中掺着一些红色和白色的粉末。顿时,骄阳心中疑惑,对外面大叫青烟和秦公公。
再之后,看着那个始作俑者。只见身后趴着一个小宫女,她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口中说道:太子妃饶命,奴婢该死。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说完一次便磕一次头。
恼怒的骄阳叫她起来,站在一旁。等青烟和秦公公赶到的时候,那个小宫女站在一旁直哆嗦。
骄阳先是吩咐青烟把自己的药膏收拾起来,还请太医过来检查一下药膏。另一边她奇怪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宫女。
“秦公公。她是哪个房的?怎么我没见过?”
上前辨认一番的秦公公回答道:“太子妃,这个奴婢是浣衣间的奴婢。”
“浣衣间的奴婢怎么跑到前面来了。难道不知道规矩吗?”骄阳板着一张黑漆漆地脸,坐在正中央审视着眼前的小宫女。
看着骄阳那张脸,秦公公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恼怒地瞪着眼前的小宫女,“好大胆子。谁让你跑到起来来的?还冲撞了太子妃,该死的奴婢。”
小宫女委屈地不敢说话,结果被秦公公的尖嗓子一吼,顿时又跪在地上。
吱吱呜呜地准备开口,在下一秒,她的身子一斜,整个人倒在地上。
“不好。”骄阳从椅子上弹起来,两步跳出大厅,四处张望。再回头探小宫女的鼻息,此时地上的只有一具死尸。
骄阳再次抬头查看四周,早已不见凶手样子。居然在太子宫肆意行凶,还是当着自己面,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秦公公处理掉吧。给她的家人多一些赏钱吧。”骄阳再瞅一眼地上的小宫女,心中只可惜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
秦公公应声,找人处理了这具尸体。
瘫坐在椅子上的骄阳揉着自己的前额,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多,太突然还没等自己理顺,又死了一个宫女。真是麻烦,看样子这些人有些按耐不住了。
想到这里,骄阳不禁回想刚刚的情形,自己准备吃解药,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宫女会从后门的偏门跑进来呢?她转身看着小宫女跑进厅中的门。起身上前察看,偏门上发现一片褐色的碎布条。放在鼻子下闻闻,一股子松香的味道。
骄阳用尽脑子想,整个太子宫都没有烧过这种木料,也没有人用松香做的东西。她把碎布条收好,准备等风天痕回来再说。
另一边,青烟请来了太医,经过太医的辨识,黑色药膏上面白色和红色粉末是蛊毒。
听到这里,原本站着的骄阳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太医又说道:“太子妃,这种蛊毒不会置人于死地,但需要解药来解毒。”
此时的骄阳整个人都出在震惊之中,不知道说什么好。太医后面的话完全没听进去,只听到这些蛊毒需要解药。
脸色苍白的骄阳心中一片凄凉,想不到云承影和风天痕一样,为了留住自己,不惜在自己身上下蛊毒。越想越悲伤,最后骄阳仰天大笑。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溢出,想不到自己曾经倾心的人居然也干这个种事。难怪他会说玩够了,就回他身边。难怪他如此轻易地交出解药。
见到如此伤心的主人,青烟站在一旁,想安慰骄阳,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陪伴着骄阳,看着她伤心难过。等着骄阳自己停止,在此之前,她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