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受伤以后
被骄阳抱住的风天痕在骄阳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好。我在呢。不难过。”
“嗯。”在风天痕怀中撒娇的骄阳轻笑起来,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再次轻轻喊了一声“风天痕。”
两个人笑起来,骄阳便一头钻进风天痕的怀中。现在才发现风天痕的怀抱如此温暖,而他身上的味道也如此地好闻,闻得骄阳都要醉了。
端着药碗的青烟推门进来,见到两个人抱住一起。脸上顿时绯红,把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尴尬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溜烟地出了房门。
在风天痕怀中的骄阳见到青烟进来,又看到她像兔子一般逃出房间的动作,便笑出声。对此她只是吐吐舌头,依旧赖在风天痕的怀中。
“好了,乖。把药喝了。”放开骄阳,风天痕转身,拿起桌上的药。一边走一边吹着,坐在床边,用调羹搅动着黑漆漆的药汁。一调羹药汁,他要吹上几下,递到骄阳的嘴边。嘴上还哄着骄阳,深怕她不听话,不喝药似得。
见他这个认真的样子,骄阳便顺势张嘴。药汁到嘴里的时候,骄阳的脸变得难看起来。她的五官全部挤在一起,眼睛眯成一线天。这药真是苦到心里去了,全身都因为这苦药,而打了哆嗦。
没有理会骄阳的反应,风天痕快速地递过第二勺的时候,骄阳自己伸手端过药碗。捏住鼻子直接全部喝了下去,事后,骄阳依旧是拧着眉头。风天痕好笑地看着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凉果,塞进骄阳的口中。
“难喝死了。”骄阳口中含着凉果,不禁抱怨起药的味道。对于药,骄阳向来都敬而远之,上辈子真是喝够了。
“那你就给我乖点。别动不动就受伤生病。”听到骄阳的抱怨,风天痕板起脸,严肃地训斥起骄阳,“还有明天起那些补药都给我按时喝。”
听到还要给自己加药,还是补药,骄阳的舌头不禁伸长,眼里满是不情愿,可是碰到风天痕严厉的眼神后,只能勉强地点点头。
云承影受伤之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同样也生了一场病。在病中的他庆幸着骄阳还会帮自己脱身,这正正说明骄阳的心中还有他。目前不过是碍于孩子的事,母性的心无法原谅自己对她所做的事情。
当他探听到骄阳因为自己而大病一场,心就不禁再次纠结起来,愈发想把骄阳带走,是自己的侍卫阻止了他。后来听说太医将骄阳医治好后,他的心便冷静了下来。
冷静之后的他清楚地认识到,如果风天痕不死,骄阳是不可能跟他走。首先,他必须先弄到缠绵悱恻的解药,之后才能将风天痕置之死地。看着外面蔚蓝的天,云承影陷入了沉思。
此时,身边的侍卫走进来,向云承影递上了风行烈的书信。
看着风行烈给自己的书信,他的嘴角和眼角随之向上弯曲,心中的喜悦无法言明。不久之后,云承影便从暗枭组织的秦长老处打听到缠绵悱恻的解药。
两个难题同时有了解决的办法,云承影立即从愁苦中解放出来,病也好了大半。
病好以后的云承影即刻给风行烈回去一封书信同样他的方法,稍后命人启程回云端,自己要为接下的事情,做好万全的准备。因此,他必须先回云端,将大权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同样兴奋的人,是接到云承影信的风行烈。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便看见一小撮火焰燃烧后又熄灭。
对于骄阳和风天痕来说,现下的日子还是很悠闲的,特别是骄阳,几乎是无所事事。虽然前段时候遭受丧子之痛,但是身体的伤疤和心里的伤疤开始结痂,正在慢慢愈合中。
但是,她再次小产的消息却传遍了整个秦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便在暗地里添油加醋,太子妃命相不好,短短时间之中小产两次。命中注定无子,是红颜祸水。而这些无聊的传言在宫中愈发盛行,王宫中上到贵妃娘娘下到粗使杂役,没有一个不这样传这件事情的,但大多都是在暗地里悄悄地说。
宫中的妃嫔虽然也都知道这件事情,却因为她们不大敢得罪慈云太后,只是偶尔在自己宫中说一下。宫中的人谁都知道慈云太后最疼爱太子,于是连带疼爱太子妃。如果让太后知道自己传这些事情,不但会被太后责罚,还有可能被太后削去名位。
这些传言传到慧妃的耳朵里面的时候,她便成日了拿来当笑料,仗着风熙剑的宠爱,愈发地当着嫔妃的面说笑此事。因此麟趾宫的一些宫女也有样学样,不巧的是被慈云太后抓到,当场杖毙了多嘴的宫女。这才使到宫中的传言暂时平息下来。
事后,慈云太后召见风天痕的,问及此事,风天痕便推说,骄阳是因为第一次小产亏空没调理好,便急匆匆地怀了第二次。因为身体太过弱才导致第二次小产。听闻后,太后责怪风天痕不够关心自己的妻子。
说完这些,太后当场又命人送了一大堆名贵补品进太子宫。还指明要风天痕监督骄阳,每天必须喝这些补药。她随时派秦嬷嬷到太子宫检查。
捂住嘴笑的青烟扫一眼堆积如山的补品,当着骄阳的面拿来说笑,遭到骄阳一阵吐槽之后,才一样一样地放起来。按太子的吩咐,用太医的药方每天熬好送到骄阳面前。
喝着补药的骄阳便开始埋怨起那些传话的小人,害她现在成了药罐子。
这样很快春去夏至,太子宫中树的叶子变成了深绿色,生机昂然,各种花争相开放,整个太子宫便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此时爬上树的骄阳准备摘些花纳入自己的香袋,同时也为风天痕做一个醒神用的香袋。见到树上的花开了,便不顾青烟的劝阻,自己爬上树。刚一摘到花,便不小心一个失脚,从树上摔了下来,风天痕一个翻身接住自己的太子妃。
看一眼怀中的骄阳,风天痕埋怨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抱着骄阳回房间。
“放我下来。”骄阳踢着腿,急着要下来。
没有理会骄阳的风天痕继续走着,路上的宫女见到这一幕纷纷恭敬地站在一边,让开道路。稍后各个都捂住嘴,别有深意地笑。
见到这些的骄阳尴尬地把头埋在风天痕的怀中,羞红的脸像红苹果一般。她发现最近自己最近干了许多类似的傻事。
例如前天自己因为上房捡掉落的风筝,结果也是失足跌了下来,被风天痕接住。还有就是自己在太子宫中帮太监挂灯笼,结果差点掉下来,被风天痕知道后,对她一顿教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骄阳都会犯花痴地向风天痕撒娇。这样几次之后,骄阳发现自己的心便开始有了对风天痕的依赖。
见到骄阳又在犯花痴地看着自己,风天痕便觉得心情大好。他喜欢骄阳这样看着自己,眼睛里面满满地都是自己的倒影。不像以前那样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每当如此,他就有些失落。
到房间的时候,风天痕才将骄阳放下来。
满脸通红的骄阳坐在桌子旁,为自己倒上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对着旁边的风天痕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我先去书房了。有事找我。”不等骄阳回答,风天痕便独自一人回到书房。
从风天痕的表情中,骄阳似乎读出了一些事情。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自己去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于是,她便找到一直跟在风天痕身旁的潇漠,问事情的缘由。
潇漠像个寡言少语的木头,任凭骄阳怎么问,他那少得可怜的片与之言,根本没有任何可用的话语。骄阳从未这样痛恨潇漠的沉默,问到最后,索性干脆跑到书房去问风天痕自己。
看着骄阳担忧的眼神,风天痕原本郁闷的心渐渐变得开心起来。但是,他没有回答骄阳的问题,直接从将桌上的奏折递给骄阳看。
翻开奏折的骄阳顿时傻眼,原来云端国和风盈国的边界最近总是出现一些土匪抢劫路人。于是,云端国君便以剿匪为名,在边界集结大量的军队,其中不少是精锐部队。这让风盈国的大臣十分不安,于是纷纷上书希望派人去云端和谈此事。
合上奏折后,骄阳本能地想起云承影,难道这件事情跟他有关,如果有关,那么就一定跟风行烈有关。现在终于明白风天痕为什么紧锁双眉了,这件事情太过棘手。一旦处理不好,别说太子之位,就连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放下手中的奏折,骄阳缓步踱到门前,看着外面的天上的朵朵白云。不禁叹息,云承影到底是要动手了。不同的是,这次她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自己总将成为了他的敌人,心中的伤疤被再次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