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被打至离家出走 - 人生巅峰 - 沐七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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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被打至离家出走

江若初的委屈退去,自责立即一越而上。她反省自己,那天不管多晚,都应该给他回个电话。虽然她的出发点只是不想打扰范易阳,但是,她失约在先却是不争的事实。

江若初从小到大嘴上从来不服软。中学时,有次上课说话被老师发现,问她罚站还是做口头检讨?她想也不想就选择罚站。

可是,对范易阳,她做不到有错不认,更不忍心再摆脸色给他。她纠结了半天,别别扭扭地开口,“那个,——我也不对,我,其实,啧,应该给你回话的。”范易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低着的一张脸上,竟然还有几丝红晕,知道她的气算是过去了,只剩下了自责。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再让她认错,“别,你别这么想,这不能成为我犯错的理由。”

这一场争执就此揭过。

江若初有心问何玲到底有没有去杨威朋友那里,想了又想,觉得有逼人太甚的嫌疑。

范易阳对这个问题更加自责,自己带何玲来城里已经够理亏了,还需要她帮忙找工作。这使得他认为,自己没本事,还不省事。

江若初建议到杨威那里,他是持抵触情绪的。江若初在这件事上求助的竟然是中学男同学,让他自尊心受挫。给她找麻烦的是他,帮她解决问题的却是别的男人!他才是她的男朋友,要他有什么用!他的难题,杨威随随便便就解决了!两厢一对比,范易阳就觉得自己在江若初那里就是个垃圾,还是不可再回收的。

他仿佛能看到从未谋面的杨威投来一缕鄙视。

可是,如果他不把何玲送过去,江若初很可能理解为,他不舍得。范易阳心里别扭,但不得不做。

何玲并不愿意。她来城里打工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用意是留在范易阳身边,给他做饭打扫等他回家,就像大部分农村媳妇对待男人那样,这也是父母来时再三交待她的。

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小阳,我不去!你别想赶我走!你爸妈让我跟在你身边,伺候你的!说来城里打工,是说给村里人听的!总不能说,我跟你还没办婚礼就住一起了吧?”

范易阳顿时气结。原来,两家父母逼他娶何玲不成,就想了个缓兵之计骗他!先带何玲来城里打工,借机留在他身边,以期成为事实!他压不住心里的火,生硬地说,“我不需要人伺候,而且,我也不打算娶你!你要么去那里打工,要么搬出去!”

何玲也不是个软弱的!她帮助范易阳父母可不是为做好人好事的!她想的就是嫁给范易阳,如果不是这个目的,范家里里外外的活儿帮着干,难道是嫌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范易阳这一番话说得一点情面都不留,她感觉这几年的付出都白搭了,满腹委屈冲得鼻子酸涩,她抹一把眼泪,“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辜负我!我这几年家里地里照顾你爸妈,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范易阳沉重地叹了口气,“你的付出,我会补偿给你!但是,你不走我走!”何玲噌一下跳起来,“我走!只要你高兴!我走!肯定是那个城里的妖精把你迷惑了!她逼你的!我去找她!”说完,她冲门而出。

范易阳愁肠百结,任由她去,甚至无情地想,她要是迷路了,倒省心了!

可是,何铃没迷路。她跑到就近的菜店买了些菜,要让范易阳吃顿好的,消消火。范易阳哪里吃得下,一脚踢开门,躲到刘一帆那里喝了一夜闷酒。

范易阳不想再因为何玲的事情让江若初生气,但是,他有义务告知,“若初,有个事情我必须告诉,但是你不能生气。”

江若初马上猜到是什么事情,无名火起,她不想反映在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来,“那你就别告诉我!”她低头看着地上一片落叶,伸脚扒拉到墙角。

范易阳见她这样,心疼,又不得不说,“何玲她不想去打工,说想照顾我!”江若初抬头,瞥了范易阳一眼,“很好啊!反正我是不会照顾你的!”

范易阳感觉一股酸气迎面扑来,他不敢懈怠,马上表明态度,“你放心!我打算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已经跟刘一帆说好,我俩合租去!何玲想呆在城里就呆着!反正,现在这个房子我租了一年,还有大半年才到期!这期间,我不会跟她有来往!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得让你满意!”

范易阳生怕何玲找到他的新居,采取了化整为零的策略。他先是用里三层外三层的方式把衣服带过去,被褥和锅碗瓢盆留给何玲,拿鞋子时则声称不合适送人,或者旧了要扔掉等借口。

何玲也疑惑,他是不是准备搬走?可是,看到锅碗瓢盆岿然不动,而且,范易阳再没有提让她打工的事情,好像对他比以前还温和了些。

她就打消了疑问,再怎么都得搬锅碗,不然怎么吃饭?在她的概念里,吃比穿重要得多。所以,她的关注点就落在锅碗上,只要范易阳动锅,她就马上跟过去。

然而,范易阳一连三天无影无踪后,她这才慌了,跑到电话亭打了十几个电话,没见回音。

范易阳成功地金蝉脱壳,马上打了电话给江若初报喜。

江若初正在办公室,甩脱了何玲又同情心暴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范易阳坚定地回答,“必须这样。怎么办?又想你了!”

这话让江若初猝不及防,她红着脸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王师傅,转移话题,不着痕迹地答,“那好,恭喜你。”

范易阳约了她下班一起去庆贺,才压了电话。江若初看着王师傅笑得诡异,明显听到了范易阳那句突如其来的话。她既气且羞,心里埋怨范易阳说话不分场合。

张科长显然见怪不怪,笑容满面,“呀,小两口和好了?什么时候结婚?”江若初没法再扭捏,大大方方地摇头,“时候未到。”

王师傅跟着取笑江若初,“要提前请客,记得发糖!”说完,他从包里拿一个红色的土地证,“小江,你字写得漂亮,帮个忙!给我画个图,再填一下内容,名字地址什么的!你知道的,哥没文化!不能笑话!”

江若初马上拿笔,拿尺子。

临近下班,江若初给家里打电话,晚上有饭局,不回家吃饭了。江妈妈带着几分不悦,“跟谁?”江若初不耐烦,只得含含糊糊,“很多,初中同学。”江妈妈叹了口气,“那你早点儿!别让我们等,小心你爸发脾气!你姑姑离家出走了!他心情……”

江若初闻言,激动万分,迫不及待地打断妈妈的话,“真的?什么离家出走,肯定是跑了!”

江妈妈吓了一跳,马上追问,“什么态度?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你姑夫快急死了!好几天没回来了,就留了一张纸条,说不回来了!快说,她在哪儿?”

江若初一边说不知道,一边拎起包和张科长挥手说再见。出来时,范易阳正站在马路对面等她。她小跑着过去,迫不及待地跟范易阳分享这个消息。

没想到范易阳竟然不动声色,“你姑姑抛夫弃子有点——,”他想说可耻,又觉得这么评判会招惹到江若初,话到嘴边,就换了个委婉的词,“有点儿欠妥。”

江若初没想到范易阳这样看待这件事情,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他打老婆啊!不是一次,是很多次,后来发展到一喝酒就打!我姑姑提离婚,他又不肯,明摆着不想放她一条生路!不跑怎么办?你说怎么办?等着被打死吗?”

范易阳从小到大见过村子里很多男人打老婆,甚至拿着棍子追得满村子跑。打得轻了,大家议论议论就当热闹看,打得重了,有人出来不痛不痒地劝几句,还是各回各家。最严重者,有打断胳膊的,但没有闹到离婚甚至离家出走的,最多跑回娘家去。娘家有人撑腰,则派几个壮实的男人过来吓唬一顿,若无人撑腰,多半劝女人忍气吞声,为娃认命。

范易阳的概念里,从来都没有严重到扔下男人娃娃不知去向。他见到的听到的都是男人不管老婆孩子,没听说过女人也这样,总认为这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

他不想跟江若初争论,又不能充耳不闻,就转移重点,“怎么舍得下孩子?孩子太可怜……”

江若初马上发现他的险恶用心,横了他一眼,“所以,男人们就抓住女人对孩子的不舍,才能无所顾忌地下手吧?范易阳你在避重就轻!是不是在你眼里,男人十恶不赦女人都必须默默忍受?为了男人的孩子,被男人打,再看着儿子继承男人打老婆的优良传统?等到老了,男人打不动了,女人由着儿子打媳妇而麻木不仁?这样代代传承?”

范易阳被她这样连环夺命似的质问,顿时觉得自己想法愚昧无知龌龊不堪,他不由想解释,就听见江若初原本温柔声调拔高了几分,“范易阳,原来你的想法这么落后!”

范易阳吓得一激,惊觉自己立场没站对,庆幸自己没把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且用词比较含糊。

他马上声明,“我就说我见过的。但是,现在二十一世纪了,哪还能打女人!野蛮!粗暴!没文化!”

江若初怀疑的一笑,以一句威胁结束这个话题,“我觉得你要有这个苗头!你要敢!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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