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唯有顺应局势
伊西斯高坐在装饰华丽的城主议事厅主位之上,那把由珍贵木材打造、镶嵌着宝石的王座彰显着他的尊贵地位。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刘安凭借从李翔那里得到的可以学习全世界语言的全息投影,已经完全掌握了迦太基的语言。此刻,他心中虽有一丝紧张,但也多了几分底气。
伊西斯看着刘安和吕雉,眼神中充满疑惑与警惕,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从何处而来?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城邦?”刘安微微躬身,用流利的迦太基语言回答道:“尊敬的城主大人,我们是远方的旅人,遭遇了意外才来到此地。”吕雉微微一愣,随即也镇定下来,她知道刘安定有自己的打算。伊西斯听到刘安流利的语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的神色。他继续追问着他们的来历和目的,心中盘算着这两个异乡人会给城邦带来怎样的影响。
被软禁的日子里,伊西斯的儿子心有不甘,时常在府邸中抱怨,要求父亲一定要严惩刘安和吕雉。他暗中派自己的手下监视刘安和吕雉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他们的把柄,好让父亲加重对他们的惩罚。
而刘安和吕雉同处一室。房间虽然布置简洁,但弥漫着压抑的氛围。吕雉的目光总是带着警惕,时刻防备着刘安,过往的种种让她无法轻易放下戒备。而刘安,试图用一些小小的举动来融化这坚冰,将仅有的食物分给吕雉,在寒冷的夜里为她增添一件衣物。然而,吕雉心中的疑虑与恨意并非那么容易消散。
刘安看着吕雉警惕的眼神,心中无奈。他几次想开口打破僵局,却都被吕雉冷漠的表情挡了回来。刘安不禁想起他们在大汉的种种过往,心中懊悔不已。他知道,要想获得吕雉的信任,并非易事。而吕雉,脑海中不断浮现被挟持的画面,对刘安的戒备愈发强烈。但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也渐渐意识到,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许在某些时候,她需要与刘安合作。
一个夜晚,吕雉从睡梦中猛地惊醒,却看到刘安站在床边,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吕雉不安的光芒。吕雉惊慌地大声质问,刘安眼见吕雉不信自己,急切地再次解释道:“吕雉,我真的只是听到你在梦中呓语,担忧你才过来查看。我绝没有任何坏心思!”他的声音因焦急而提高了几个度,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慌乱。
吕雉却怒目圆睁,大声驳斥道:“刘安,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骗?你定是有所图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她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充满了戒备与愤怒。
“吕雉,你怎么能如此不信任我?如今我们被困在此处,本就应该相互扶持,我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害你?”刘安也被吕雉的态度激怒了,声音拔高,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哼,相互扶持?你曾经背叛过,如今谁能保证你不会再次背叛?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吕雉怒不可遏,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我知道我曾经犯过错,但如今情况不同了,我们只有团结一心,才有机会找到回去的路。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刘安用力地挥着手,试图让吕雉相信自己。
吕雉沉默了片刻,心中开始动摇。她知道,在这陌生的地方,他们确实需要彼此的帮助。但她又害怕再次被刘安背叛。最终,她缓缓说道:“刘安,我可以暂时放下对你的敌意,但你最好记住,若你再有异心,我绝不轻饶。”
刘安连忙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要真正获得吕雉的信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然而,他们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天,刘安在房间里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似乎与他们的穿越有关。他兴奋地将这个发现告诉吕雉,吕雉起初并不相信,但在刘安的再三劝说下,她也开始关注这些符号。
他们开始研究这些符号,试图从中找到回去的线索。但他们的举动却被城主的眼线发现了,消息很快传到了伊西斯的耳朵里。
伊西斯得知此事后,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这两个外来者究竟在搞什么鬼,但他决定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于是,他下令将刘安和吕雉带到他的面前。
刘安和吕雉被守卫带到伊西斯面前,他们心中充满了不安。伊西斯脸色阴沉,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在房间里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
刘安连忙解释道:“伊西斯大人,我们只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并没有隐瞒您的意思。”
吕雉也说道:“伊西斯大人,我们只是想找到回去的路。我们对您没有任何恶意。”
伊西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们最好不要有任何小动作,否则后果自负。”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守卫将他们带下去。
伊西斯的管家来报,安提柯和阿黛拉求见。伊西斯皱了皱眉头,示意管家让他们进来。
安提柯和阿黛拉匆匆走进大厅,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安提柯开口道:“伊西斯大人,刘安和吕雉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想带他们回去。您调查清楚了吗?”
伊西斯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和他们交流了一番,相谈甚欢。我决定留他们多住些时日,好好了解一下他们的世界。他们是我的贵客,我会好好款待。”
安提柯和阿黛拉面露犹豫,阿黛拉说道:大人,我们理解您的想法,可他们毕竟是异乡人,我们担心他们在这儿会有诸多不便。能否让我们带他们回去呢?”
伊西斯摇了摇头,说道:我意已决。他们留下,会给我们城邦带来新的活力与思想。你们不必担忧,我会确保他们安全。”
安提柯和阿黛拉无奈地对视一眼,知道无法改变伊西斯的决定。安提柯说道:既然如此,还望大人照顾好他们。我们改日再来探望。”
伊西斯点点头,说道:好,你们放心回去吧。”另一边,刘安和吕雉在房间里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刘安透过窗户看去,只见伊西斯的儿子带着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刘安转身对吕雉说:看来麻烦来了。”
吕雉皱着眉头,说道:哼,他还不死心。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说话间,伊西斯儿子带着人冲进了房间。他怒视着刘安和吕雉,大声喊道:“你们今天别想好过!”
刘安毫不畏惧,说道:是你自找麻烦,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双方随即展开激烈冲突。刘安凭借着高超的武艺,迅速出手,与伊西斯儿子带来的人展开搏斗。吕雉也捡起身边的物件,配合刘安。
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刘安和吕雉成功击退了这群人。伊西斯儿子被打得狼狈不堪,他恶狠狠地说:“你们等着,我不会就此罢休!”
刘安看着他,冷冷地说:你若再挑衅,定让你后悔!”
伊西斯的管家匆匆走进大厅,神色焦急地向伊西斯禀报:“大人,刚刚有人来报,您儿子带着人去冲撞刘安和吕雉所在的房间,双方发生了冲突。”
伊西斯脸色一沉,立刻站起身来,吩咐道:“立刻带他们到我这里来。”
伊西斯看着他们,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尖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片刻之后,伊西斯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阴森而冰冷:“你们这两个蝼蚁般的东西,竟敢妄图挑战我的权威。本应即刻将你们剥皮抽筋,以儆效尤。但我今日雅兴未败,且留你们残喘片刻,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罢,他猛地挺直身躯,大喝一声:“卫士何在!”
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营帐都微微颤抖。一群全副武装的守卫立刻鱼贯而入,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矛,脚步踏在地上发出整齐而沉重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鼓点。伊西斯眼神阴鸷地盯着吕雉和刘安,恶狠狠地说道:“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带到塞尔卡矿场。那是埋葬希望与梦想的地方,我要让他们在那暗无天日的矿坑中,被无尽的劳作与苦难吞噬。他们将在那里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若敢再有丝毫忤逆,我定叫他们尝遍世间酷刑,让他们的灵魂在痛苦的深渊中永世不得超生!”
言罢,他大手一挥,那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守卫们一拥而上,如恶虎扑食般擒住吕雉和刘安。不顾二人的挣扎与反抗,粗暴地拖着他们向塞尔卡矿场的方向走去。
伊西斯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后又陷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冷漠之中,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刘安和吕雉都明白,唯有顺应局势,才有机会寻找脱身之法。他们也清楚,要想在这陌生的世界中找到回家的路,就必须先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刘安深深地看着吕雉,诚恳地说道:“吕雉,我知晓过去我的行为让你难以原谅,但如今我们同处困境,唯有携手,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我发誓,绝不再有伤害你的念头。”吕雉望着刘安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恨意稍稍松动。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们确实需要彼此的帮助。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从现在起,我们暂且放下过往的恩怨,一同寻找回去的路。”
被守卫押解着前往塞尔卡矿场的路上,吕雉和刘安仿若置身于炼狱的边缘,心情沉重而又复杂,仿佛被乌云遮蔽的天空,不见一丝希望的曙光。
烈日高悬,似是无情的狱卒,倾尽全力地炙烤着大地。那炽热的阳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金剑,直直刺向他们。脚下的道路,恰似一条蜿蜒曲折的毒蛇,崎岖难行,布满了尖锐的碎石与粗糙的沙砾。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之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吕雉的绣花鞋早已被磨破,精致的丝绸裙摆也被扯得褴褛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与污渍。刘安的靴子亦被划破,脚趾在狭小的空间里挤得生疼,每一次落脚,都伴随着一阵刺痛的抽搐。
刘安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那眼神犹如觅食的鹰隼,犀利而敏锐,试图在这看似密不透风的押送中寻找可能的逃脱机会。押送他们的守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仿佛守护着稀世珍宝一般。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那锋利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脚步沉稳而有节奏,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刘安心中暗自思忖,若只是他孤身一人,此时奋力奔逃,凭借对周边地形的观察与自身敏捷的身手,或许能在这荒郊野岭觅得一线生机,成功摆脱守卫的追捕。然而,吕雉在侧,她久居深闺,体力与应变能力远不及自己。带着她一同逃脱,无疑是险上加险,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一旦有所行动,守卫定会全力围剿,他们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自己虽不惧生死,可吕雉定会陷入绝境。他只能强抑内心蠢蠢欲动的冲动,死死禁锢在理智的堤坝之内。默默等待着更合适的时机,沉稳且耐心地等候着那稍纵即逝、能让他们安然脱险的破绽出现。吕雉则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她深知这矿场必定是龙潭虎穴,是吞噬希望与自由的无底深渊。行至一处陡峭的山坡时,刘安脚下一滑,一瞬间,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前倾去,险些摔倒。守卫们见状,立刻如恶狼扑食般,用长矛的柄狠狠击打他的后背。长矛柄落下之处,瞬间泛起一片淤青,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