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收服雁毛匪

天道，我能不能知道这些人功德业力的具体数据？

天道直接降下一道瞳术，曰呼名望气术。

到底是天道垂青，虽然是花功德买的，但有要求的时候，天道还是会满足一下。

呼名望气术可不简单，可以说是一种左道之术。

陈孝闭目花了几分钟才完成入门，这还是在天道垂青下，又花一千功德的结果。

功德在天道内就是通用货币，代表的是世界本源，只要功德够，没什么是不能实现的。

“你叫啥啊？”

呼名望气术，顾名思义，就是需要一问一答才能望见功德之气的法术，那肯定得先知道络腮胡大汉的名字。

络腮胡大汉粗着嗓子道：“我叫郑海华，你要杀要剐都冲我来，作恶的人是我，与他们无关。”

张郢道：“你倒是仗义。”

陈孝喊道：“郑海华。”

一道白条一道黑条分列郑海华头顶两旁，黑的乃是恶业，白的为善业。

黑条黑光不太浓郁，里面的恶业乃郑海华从出生到现在所造出的恶，白条白光亮眼，里面的善业也是郑海华从出生到现在做出的善。

黑白混合在一起，变成一道金光，这郑海华居然有功德在身。

由此可见，天道的功德与业力根本不是凡人好与恶的标准，只看对天道发展有利还是有弊。

这功德金光量化后，郑海华居然有十多万功德。

陈孝不敢摆架子了，好家伙，这居然是个大佬，要是杀了他，立马业力加身，怕是不得好死。

心里有点虚，但陈孝还得镇定，对着张郢也喊了一句：“张郢。”

呼名望气术下，张郢头顶白花花一片，在浓郁的白光中，黑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孝还以为是看错了，又喊了一句：“张郢。”

没错了，黑白二色合一，一大片功德金光降下，张郢才是真正的狗大户，这功德怕不是有上千万之多，私底下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他是怎么获得功德的。

呼名望气术陈孝才入门，要是大成后，能从善恶业中看出一些片段场景，那时候陈孝就厉害了。

“师父喊我，咋了？”张郢问道。

陈孝解释道：“没事，我只是用秘术看一下这郑海华是善是恶。”

“你这汉子，是个好人，干嘛要做这占山为王，拦路抢劫的勾当？”

张郢指着郑海华，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师父，有没有搞错，他会是好人？”

这个时候，那些老幼开口了。

“这位大人，不知道能否让老朽说句公道话？”

陈孝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颤颤巍巍，看样子有七老八十了。

“老朽郑俢宇，大家都喊我郑老太公。”

对于老人家，陈孝当然会尊重一些，暗暗施展法术，柔声喊道：“郑俢宇。”

黑光浓郁，白光稍强盛一些，黑白合一，仍有功德金光降下，量化后，差不多有几万功德的样子，这老人家，总的来说，行善多余作恶，既然他想开口，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有啥想说的就说吧！说错了，看你一大把年纪，我也不怪罪于你。”

“谢大人。”

郑俢宇往前一步道：“我们这地界上，人不少，有上千户人家，差不多几千人，但我们不是大周的民，我们只是没有活路的野民，不得不呆在山上，躲避官府。”

“外人称呼我们雁毛匪，我们也承认自己是雁毛匪，但真的没作大恶。”

“那些行商也和我们做生意，虽然我们会收取借宿费，但只取九雁之一毛，可以说是与人为善，大人我们何罪之有啊？”

“九雁之一毛？”陈孝傻了，“不是雁过拔毛吗？”

郑俢宇哭了，这么一个老头，哭起来那是一个凄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冤枉啊！”

“大人，真是冤枉啊！”

陈孝道：“那你可以说说看，我了解一下。”

“我看大人不是大周人吧？”

陈孝有点尴尬，这就让人看出来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点头赞同。

“这就难怪了。”

“大周有户籍制度，有户为民，没户为贼，我们这几千人，就是没户的野民。”

张郢对大周还是有归属感的，“荒唐，几千人都没有户籍，你们不会重新落户吗？”

郑俢宇回答道：“大人，苛政猛于虎啊！我们郑家族人都是丟了土地的穷人，没土地，依靠租地完全没办法过日子，一亩地产粮不过四百斤，交完税除开种子后，最多剩下四十斤，每家每户再省，一户五口人，口粮至少每天两斤，那一年就至少需要耕作十亩地，要是遇到灾年荒年，根本没有活路，我们不是不想要户籍，只是拿了户籍，就算拼死拼活，到最后每年还是会饿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