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悲痛！几近崩溃
第227章悲痛！几近崩溃霖看到来人并未显出几分惊讶，倒是对非漓投怀送抱震怒不已，可能是太关注凛的到来，让他忘记了身后还一只因为同伴死去而悲痛疯狂的火云鸟。
“啊！”霖后背被火云鸟狠狠地抓了一爪子，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溅了火云鸟一身，就算霖修为再高，也忍不住痛呼出来。
听到霖的惨叫，非漓回头，看到背部鲜血四溢的霖，吓了一跳：“霖！”
非漓惊恐的尖叫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霖一双黯淡的眸子变得流光溢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随后跟来的银月和端木珏却狠狠吓了一跳，惊觉此事不妙。
果然，耳旁骤风一扫。
“噗！”剑刺入肉体的声音。
一把碧色长剑刺穿霖的胸膛，鲜血顺着穿透后背的剑尖如溪流般蜿蜒流下，而握着剑柄瞬间发起攻击的人正是凛，此时的他目光狠戾，带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气，那满是戾气的狠绝模样，吓得一旁的火云鸟扑朔朔往后飞，不敢再靠近。
几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非漓甚至已经停止呼吸，不知为何，身体撕心裂肺的疼，埋藏在心底最深最深处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一个呼喊声骤然占据了她的脑海，师傅！
凛拔出长剑，霖失去借力毫无生气地向着地面倒去，目光却还是牢牢地看着凛身后的，那个已经泪流满面的人儿。
“端……端木……救……救……”非漓哽咽出声，跪倒在地，以前总想着替东方璃报仇雪恨，替她教训这个负心的男人，可真正这一天到来时，她心里却悲痛万分，霖，东方璃以前是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却负了她，负了她啊！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一颗心好像也要跟着霖死掉般，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不过就是东方璃而已，东方璃是她，她即是东方璃，本就是同一个灵魂，不过是一个前世的记忆一个今生的记忆，不过是少了那碗孟婆汤，她却硬要说什么替东方璃报仇替东方璃不值，她是在自己笑话自己吗？到头来看着东方家家破人亡她却开心不起来，到头来看着霖死在她面前她却痛不欲生！
听到非漓的哭泣声，凛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染上伤痛，终究是……意识到了吗？
端木珏尴尬地站在原地，他到底要不要救人？凛虽不说，但对霖的恨意和杀意是显而易见的，非漓伤心成这样，要是霖死了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璃……儿……”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即便生命正在流逝，身体痛苦不堪也疲倦不堪，却还是不想闭上眼睛，原来璃儿还是会为他伤心为他难过，好开心也好心疼……
不想死！不想死！他还没有牵过璃儿柔软的双手，还没有亲吻那漂亮的一听到宝物就闪闪发亮的眼睛，还没有握着她的手俯瞰苍生带她看尽天下繁华……
“端木，救他！”非漓怒吼道，身体微微发颤，像是隐忍着巨大的怒气。
端木珏吓得差点跳起来，忙不失迭地跑过去给霖塞下几颗救命的药丸，接着手下生花似的将其包成了粽子。
凛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低着头的人儿，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漓儿生气了漓儿生气了……漓儿生气了……
一瞬间，凛心痛的让他恨不得伸手将心脏活活挖掉，悲伤、愤怒，伤心、难过，失望、生气，不安……各种情绪交织脑海，让他几近崩溃。
深深的看了地上的人儿一眼，凛飞身离开，满身落寞。
非漓慌然回头，看到消失在旁早已远去的孤傲人影，心痛难忍，最后昏倒在地。
非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
“你醒啦。”银月走过来，递给非漓一个小盒子：“这是端木珏说要你服下的丹药。”就算神经大条的银月，此刻也知道事情变得很不妙，难得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毒舌也不吐槽。
非漓没有接过盒子，起身坐了起来：“霖怎么样了？”
“有端木珏在，死不了。”银月回道，语气有些冲，似乎对非漓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霖的情况有些不满。
“凛……凛呢？”非漓颤抖着说出这个名字，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不知道。”银月撇撇嘴。
非漓眸子一黯，心里空落落的。
看到非漓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银月着急道：“你……你别哭，凛那里……洛玺跟着呢，不会有事的。”
非漓蹭地看向银月，扁扁嘴，眼泪就像掉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银月吓了一跳，怎么解释了反而哭得更惨了？！手足无措的他连忙跑到隔壁，把端木珏拽来。
“哭哭，你哭死也没用，这回你算是真的把凛惹毛了。”端木珏坐在床边，说着风凉话。
“怎么办？！凛他不要了我！呜呜……凛是不是……要跟着洛玺回族里……然后两人……两人……哇啊啊……”非漓扯着被子大哭起来，哭得伤心欲绝，活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
“那你是喜欢凛还是喜欢霖？”端木珏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凛。”非漓抽噎着干脆地答道。
“那霖怎么办？”端木珏问。
“什么怎么办？”非漓不解。
“霖可是爱着你，连我这个旁人都看出来了，你既然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救他？”端木珏问。
“坠入悬崖后，我和霖中了麻鳞草，我差点被狐妖玷污，是霖救了我，在潭边小屋，灰衣男子想要把我据为己有，也是霖救了我，我欠他两条命，要我眼睁睁看着他死，我怎么做得到？”非漓叹息着回道。
“说到底你还是对霖存有感情，一个前世，一个今生，你要怎么选？”端木珏看着她。
非漓闭上双眼，掩住眼里的伤痛和无奈，霖爱她却毁了她，凛爱她却救赎了她，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再也不可能挽救回来。
她曾经喜欢甚至现在也喜欢着霖，但是却也怕他恨他怨他，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记得他曾经有多无情，而凛，凛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呼吸她的一切，她爱他敬他依赖他感恩他，没有霖，她会难过会心痛，没有凛，她却是一分一秒也活不下去。
非漓笑了起来：“凛是水，而我是水里的鱼儿。”
端木珏了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