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世界是发展的
第594章世界是发展的
宋大江放心不下手脚不方便的弟弟，还是亲自跟着叶培，去沪旦本部校区跑了一趟。但这和江森没有任何关系。
江森自顾自回到宿舍楼，推门进去，就看到屋内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几个里面被装得鼓囊囊的大信封。他走上去拿起一个信封，拆开一瞧，里面全都是他的个人广告照片。
穿着12号男篮国家队的球衣，手里抓着个篮球。信封旁，还放了好支签名用的水笔。应该全都是叶培早上拿来的，小叶同志，办事越来越靠谱。
江总很满意。
“开工了。”他喘口气坐下来，随手从桌子下面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袁杰。
袁杰接过水，拉过一张椅子，在江森身边坐下来，拧开瓶盖喝口水，看着江森把一整包照片倒出来，开始飞快地签下2022四个数字，笑道：“你应该是所有明星当中，签名最省力的了。”
“也不一定，将来说不好有谁取个艺名叫一一呢，再说还有艺术字的签法，一笔就带过去了，粉丝也不会跟你较真,人家要的是签名,又不是跟你签合同。这世上，什么事都难办，只有偷懒这件事，你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做得到。”江森头也不抬,刷刷刷地边写边扯蛋。
袁杰脸上的敬佩，逐渐又慢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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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好……”这辈子没吃过外卖的宋大江，机械地点着头。
“也不完全是。”江森道，“我也是看在大河极好的文化功底的份上，才在他身上花心思的。像他这样的聪明人，而且我一看就知道，做事情肯定又自律又专注，写网文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是一般扑街的几百倍，可以说几乎就是百分百会成功。
在宋大河充满敬意的目光下，江森继续侃侃而谈，“别说现在国内外经济大环境不行，傻子根本不够用了，就算经济环境很好，这个网站目前也根本不具备卖出好价钱的可能。但是！既然这样，为什么我还要投资它呢？”
“对，肯定不会有人接盘。”江森继续坦诚。
“呃……好。”宋大河不解江总的深意，反正照做就是。
袁杰笑了笑，又道：“那你干脆让别人帮你签啊。”
从早上五点出头吃完到现在，他也饿得不行了。
从现在开始，每天平均烧一百万，连续烧上十年，这个行业才有可能完全成型。我们为社会和顾客创造的，不仅是需要和商业模式，更是在创造崭新的消费文化和生活方式！”
咦~~~~
袁杰心里狂嘘,脸上却只能咧咧嘴，表示我虽然不同意，但是你牛逼你说什么都对。
江森把花了八百多块钱点的外卖大餐，一盒一盒拿出来，摆到桌上。
袁杰道：“几千万？几个亿？”
江森和袁杰对视一眼。
“是啊。”江森很坦率地承认了，“现在的互联网服务，本来就是就是脱裤子放屁。但是我们为什么要脱这个裤子，放这个屁呢？”
“来来来，先吃，先吃。”
“不知道……”
“哦……”袁杰恍然大悟，敬佩道，“江森，你真是个圣人啊……”
宋大江看得眼珠直瞪，心说特么的原来外卖这么高级！
这和吃席有什么区别啊？
江森才不管他，一路脚步匆匆，径直走进食堂。
“那你呢？你算手艺人吗？”袁杰问道。
“江总，大河怎么说，也是个高材生吧，写小说是不是浪费了？”
“没有，随便想着玩玩儿嘛，内心深处自己暗爽一下不行吗？”
江森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嘀咕：“我特么中午还有个事情来的？”
袁杰好像听懂了，不说话了。
打开盒子，里面全都是各种生猛海鲜和大鱼大肉。
“不用了。”江森马上道，“我对这个项目，目前其实并不是很看好，刚才我在楼上已经试过，配餐系统莫名其妙，支付系统完全没有，售后系统自欺欺人……”
“是啊……”宋大江点点头。
尤其是大河，这个身体情况，沪旦……呵！沪旦有什么用？你就是耶鲁、哈佛，宇宙两强，该被职业歧视的，还是要被歧视。就算他真是天才中的天才，现在谁能帮他？我吗？我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他再天才，现在也还只是在学习的起步阶段。可万一他不是呢？他只是一般的那种聪明人，智商比普通人高点，比天才又差点，那怎么办？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大江和大河对视一眼。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他终于把送给香江粉丝的签名照全都搞定，然后问宋大江道：“大江，要不今天叫外卖吧，好不好？”
“嗯,也不是不行。反正粉丝也不知道。”江森很现实道,“我们这些人，只要稍微不讲良心和职业道德一点,粉丝的钱真的很好挣的。出了名,完全可以公然找代笔，只要咬死了不承认，该挣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甚至还有可能越挣越多，多找几个人，捞钱效率就上去了嘛。”
“因为两个原因。”江森道，“第一，最直接的，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这个概念能被成功做大，这个傻逼商业模式能得到市场认可，在互联网和高科技的外皮下，我们的业绩数据能呈现增长，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有傻逼来接盘。到时候，我前期为做这个网站所以投入的硬件设备、找程序员做的这一整套商务软件、我积累的客户资料，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投了多少，直接加一个零就能卖给下家。我们从一开始卖的就是概念，不是产品。”
怪不得他一直没吃过，一般人家哪儿特么吃得起这个！
“级别啊……”袁杰想了一下，“我记得好像是有奥运冠军退役后，直接安排副处岗位的，团市委副书记什么的……”
江森很确定地点点头，“对，就这样。”
“几个亿？呵呵……”江森冷冷一笑，“几个亿，连成本都不够。要解决这些问题，成本最起码也要用百亿来计算。一边优化服务，一边争夺市场，全特么是烧钱游戏。
江森又继续道：“其实咱们反过来想,有些事情很好理解的。有些人,他就是爱钱,他也知道自己的钱,不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也有时运的关系，也有各种外部原因，所以他对技术或者产品本身不是特别在意。代笔也好,代工也好，在他眼里,这就纯粹是产生价值的一个过程。站在一个纯商业的角度上来看，这都是为了效率和利润,只要利润到位,方式方法是无所谓的，也就不会有任何道德上的压力。
兄弟俩就不敢再多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