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挂断电话，何璐笑着对凌霄点了点头，“你要联系的事情已经ok了。”凌霄合上手中那本厚厚的灰色书籍站起身，“约了什么时间啊。”

“他老人家已经退休了，说是什么时间都行”，何璐揉了揉眉心，状态似乎有些疲惫，“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后天是星期六吧”，凌霄打开手机看了看说，“那就后天吧。”

何璐点了点头，“那，行吧。”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何警官的公事了”，凌霄笑了几声，起身准备离开。

何璐带着笑容朝他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离开警察局，凌霄独自走在回去事务所的路上，虽然他今天并没有事情需要办，但同时他也没有想要做的事情。

凌霄慢悠悠的走着，走到一个小巷子前时，他停下脚步，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根黄鹤楼牌的香烟点上火，仅仅抽了一小口便扔在了巷子边的垃圾桶里。

一个陌生的路人从他的身边经过，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抽烟果然不是好习惯啊”，凌霄低声喃喃道。

凌霄的步伐略微有些快，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很快，他便能从街道的一头看见自己事务所的招牌了。

报纸箱里依旧空空如也，凌霄关上箱盖，从裤子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签售将玻璃大门关上，刚转身就响起了敲门声，凌霄转过头看去，那个名叫黄子的男人正站在门外，微笑的看着自己。

“请进”，凌霄将门拉开，对黄子说。

“凌先生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黄子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凌霄泡好的红茶，“那件事情也办妥了。”

黄子边说，边从随身带着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个黄色纸袋子。

凌霄将袋子从撕开打开，里面装着几页印有文字的白纸。

“这就是您要的，关于老二精神状态的诊断书”，黄子说。

“可以，麻烦您了”，凌霄敷衍般的回答，视线则早就锁定在了那份文件上。

“不不不”，黄子连忙摆手，“是我让您帮忙的嘛，这点力该我出。”

“这个准确吗？”凌霄问。

“当时的医疗机构给出的，十分准确，毕竟……”黄子欲言又止，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

凌霄点了点头，大约十几分钟后，他将文件重新装回了纸袋子里。

“好了，现在我可以确定李耳先生的大脑是清醒的”，凌霄双手合拢揉搓着，“那另一件请您帮忙的事情呢？”

黄子点了点头，“那栋别墅已经很久都没人住了，不过好在还留着，没被拆掉。”

“完全没人打理吗？”

“这倒不是”，黄子摇摇头，“乌且行后来还是会定期请佣人去那儿打扫的。”

凌霄“哦”了一声表示回应。

黄子接着说，“钥匙我也弄到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去那儿。”

“那下午就去看看吧”，凌霄没曾细想便回答道。

“那我和您一起去”，黄子的情绪似乎很高涨，说罢便站起了身，“时间也快到正午了，我先请您吃个饭吧。”

“劳您破费了”，凌霄爽快的答应下来，他确实没用拒绝或者选择客套的必要，黄子这个男人的性格他已经稍微有些了解了。

离开事务所，两人找了一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餐厅坐了下来。

两人开始闲聊，不过几乎都是黄子在讲，凌霄随口符合。

“对了！”凌霄夹起一些青菜，突然问道，“你们剧团里的人现在都还在吧。”

“啊！除了老二死了之外，其他的都还在呢”，黄子笑着说。

“那他们现在都还在参加表演？”

“这倒不全是”，黄子吞下口中的饭后，缓缓回答道，“因为从那件事情后，我们几人之间几乎都断了联系，我也是最近才和他们联系上，虽然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不详细的也行啊，稍微说说呗”，凌霄饶有兴趣的说道。

黄子点点头开口说道：“乌且行已经会老家的乡里养老去了，他的儿女乌烟乌雨则联手开了一家演绎公司，名下有不少艺人呢。阿彪现在已经成家了，不过他好像一直都在创作，从小说到剧本无所不干的样子，在业界的名气也比当时大了很多。”

说到这里，黄子顿了顿接着说，“丁静的生活好像不怎么好，她三年前就因为腰的伤长期住院了，我最近去探望过，状态很不好，不过幸好她的丈夫对她照顾有加，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是吗，李耳的书里倒是说过他的腰有伤，不过我没想过有这么严重呢。”

“哎！她一直是个极要强的孩子，不到实在坚持不住不会告诉旁人呢。”

“那柳絮的身体状况这么样呢”，凌霄接着问道，“当然，我是说那个时候。”

“柳絮吗？虽然我差不多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但柳絮那姑娘的身体应该一直很好才对。”

“是吗？”凌霄摸了摸下巴，“那方倩倩的状况您知道吗？”

“方倩倩？哦！是老二那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吧？”

凌霄点了点头，“她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呢。”

黄子一拍脑袋，露出了十分懊恼的表情，“我这么把她给忘了呀，实在抱歉。”

“能查到吗？”凌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