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追杀
元天行在树林中穿梭了一夜,饿了便采摘些野果充饥,眼见离灵州越来越近了,忽然再次感应到了危险。并且,这一次的危险比在荒地中遇到铁勒明光更强数倍!!!
元天行紧握丹心剑,虎目紧盯着远处一棵槐树,喝道:“何必鬼鬼祟祟,出来吧!”
“啧啧啧”怪笑声传来,一个黑衣面具人从如鬼魅般凭空从树影中冒出,正是突兀伏鹫。他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盯着元天行,用比哭还难听的声音笑着说:“有意思,我感测你不过就是武榜八段的实力,而且刚从七段突破不久,能感受到我的气息,是靠你体内那股神奇的真气吧?”
元天行知晓这是术师的手段,而且恐怕是玄榜高手,从容道:“来者报上姓名,元某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突兀伏鹫笑道:“我乃妖族国师,你可听过我名字?”
妖族国师突兀伏鹫!玄榜第七人!元天行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如此高手也来了,魔君还真是看得起我了。
元天行右手紧握丹心剑,沉声问道:“突兀伏鹫,你这样的大人物深夜前来,想来难以善了了。”右脚突然一踢,将脚下石头连同积雪踢向突兀伏鹫,同时丹心剑长吟一声,出鞘化作一道红光,刺向其喉咙。
对手太过厉害,先下手为强!
突兀伏鹫大笑,化作一道黑烟,元天行一击落空。
这是分身,妖术果然了得!元天行敏锐觉察到身后有一股劲风袭来,扭腰反手一剑,荡开突兀伏鹫一道符箓。
这道符箓大有名头,叫作“阴气傀儡符”,附有突兀伏鹫的阴尸真气,一旦沾上敌人,便可侵入其经脉,控制其神智。中招者如傀儡般无脑,只会听命于突兀伏鹫,同时五脏六腑深受毒害,即便是武道强者也活不过三日。
元天行对于这些高手的手段也略有耳闻,荡开这道傀儡符之后,丹心剑连续刺出,不给突兀伏鹫以身法遁去的机会,死死缠住对方近身搏杀。
如此快剑,突兀伏鹫也是少见,一时间无法遁去,也无法破去元天行剑气交织所成的攻势。
然而,玄榜第七岂是浪得虚名,眼见元天行认为自己占了上风,突兀伏鹫猛然怪叫一声,一道黑烟从口中冒出,正面硬捍丹心剑,“当”的一声,无实体的黑烟竟然与丹心剑势均力敌。
元天行与丹心剑既已融为一体,右臂彷如被毒蛇咬中,差点脱手,勉强施展出芥子星移,旋转剑身,卸去劲力,脚下趁势一退,丹心剑化作道道红光,转为防御态势。
突兀伏鹫一击得手,身形再次幻化,出现在元天行右侧,再次口吐黑烟猛攻。丹心剑往右反击,“当当当”,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元天行且战且退,已经处于下风,如此诡异的术法,是他生平罕见。
突兀伏鹫仍有余力笑道:“好剑法,若让你再练三五年,恐怕我也不敢言胜。”然后突然凌空出现在元天行头顶,一道傀儡符射向元天行头顶,这是防御的薄弱区,可以说是空门大开。
糟了!元天行此时正是换一口气的时候,被抓了个漏洞。眼见元天行就要落败,体内真气却突然爆发出来,从丹心剑尖迸射出一道红色剑光,急速将傀儡符击碎,然后直击突兀伏鹫。
突兀伏鹫大叫一声,来不及阻挡,只能扭动身形,以右肩硬抗,趁势一个翻腾,从半空落在百米之外。他的肩膀赫然出现一个血洞,他伸手一按,伤口绕缭出黑烟,流血渐缓。
元天行“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显然也受了内伤,体内真气还不受他控制,而且过于强劲,反伤了自己经脉。
突兀伏鹫还是第一次吃了如此大亏,面具之下面目扭曲,大吼道:“这到底是什么?元天行,你体内到底有什么秘密?!”一股杀意升起。
元天行却是不答,转身向灵州地界飞奔而去,他知道一开始突兀伏鹫可能还有生擒自己的想法,一是对方觉得远胜自己,二来是对自己体内真气感兴趣,因此有所留手。可是现在负伤激怒了突兀伏鹫,他只会下死手了!
元天行不觉得逃跑是个丢脸的行为,敌我实力差距太大,妄自送命实在不智,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火烧。
突兀伏鹫长啸一声,如开弓利箭般射向元天行,转瞬间已逼近。
元天行催动真气,御剑飞出狂舞,封锁了上中下三个方向,同时大喝一声:“同归于尽吧!”突兀伏鹫被唬住了,竟硬是刹住身形,往后一跃。
元天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催动全身真气发力狂奔,灵州地界已经近在眼前,甚至能听到守卫的声音了。
突兀伏鹫呀呀怪叫,不敢再追,毕竟那里的铁军连弩可不是吃素的,他也不敢孤身犯险。“元天行,他日我定要取你小命,不将你做成傀儡难消我心头之恨!”
元天行强忍住喉口鲜血,哈哈大笑道:“下次再见,元某未必会输,你自求多福吧!”
突兀伏鹫怒吼一声,化作一道黑烟狠狠离去。
元天行奔入灵州境地,全身如散架般,跌倒在地。一队灵州守卫围了上来,手中刀剑对准元天行,质问道:“你是何人,报上来,否则格杀勿论!”元天行惨笑道:“草洲大风帮帮主元天行,请求撤离回天歌。”
带队的守卫队长急忙问道:“我知道你,听之前回来的风族人说你一人一剑殿后,我佩服你!那么草洲是已经失守了吗?”
元天行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魔帮已经掌控草洲,魔君派出铁勒明光和突兀伏鹫追杀我,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风族人了……”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守卫们面面相觑,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脸色,此人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竟然能逃过这两个赫赫有名的凶神追杀,此人莫非也是榜上高手?
队长一拍大腿说:“此人绝非凡夫俗子,单凭他为风族人殿后的义举,我们就得救他。你们赶紧把他抬回去,找大夫看下,我去向宁校尉汇报。”